第三十章 表明心意
杜謙掏出一塊黑鐵牌子,遞給江詩雨道:「這是之前搜刮死胖子儲物袋得來的,師姐看看這東西有何作用?」
江詩雨接過令牌翻看,其上一面刻著一隻兇惡的狗頭,另一面刻著幾個字:吳大用,青州。
她面色一緊,皺眉道:「這是……妄行道的身份令牌,莫非胖護衛是妄行道的人?」
杜謙疑惑地撓了撓頭:「那胖子明明是烏取的貼身護衛,妄行道又是什麼?」
「妄行道是浩瀾大陸最大的邪宗,其勢力之大,甚至能與四大聖門分庭抗禮,青州宗門有妄行道的滲透不足為奇。」
「師姐,你說的四大聖門又是什麼,都與我說說。」
「小師弟你以前不解世事,我便為你講解一二……」
曾經的四大聖門為正道之魁首,分別為歸元宗、天玄宮、丹冥谷和天魔崖。
天魔崖亦正亦邪,已經脫離了聖門,丹冥谷三年前正是被妄行道所滅,杜謙的師傅何隱山也是助拳丹冥谷時不知所蹤。
如今的聖門僅剩歸元宗與天玄宮。
江詩雨感慨接著道:「我歸元宗處境如今岌岌可危,天玄宮也很少出世,道消魔長,妄行道越發做大,雲道宗有妄行道的人也理所當然,便是我歸元宗怕是也有妄行道的細作。」
杜謙感慨道:「師傅失蹤,估計與妄行道脫不了干係,胖子又追殺我,那妄行道既是我的仇敵了。」
「小師弟切不可魯莽亂來。」江詩雨生怕杜謙魯莽,做出什麼激烈之事,擔憂道:「妄行道勢大,與其為敵要徐徐圖之。」
杜謙展開墨霜,嬉笑道:「師姐放心,我現在可不是二愣子了。」
江詩雨看著杜謙一副不倫不類的樣子有些頭大,「這扇子,是從林堂手中繳下的吧?」
「唔,是邢長老送給我的,獎勵我破案的添頭。」
江詩雨拿過扇子,左右翻看,「這墨霜的扇面以前是空的,林堂一直期望能求得畫院宗師,在其上畫些戰技,你看看你都胡亂寫的什麼啊,白瞎了一副好扇。」
杜謙心中一樂,指著扇面上的字,解釋道:「這『三寸不爛之舌』說的是我犀利的口齒,『六寸進身之技』描繪的是我的武器尺寸。」
LSP說著彈出墨霜,丈量了一下,「吶,不多不少,正好六寸。」
江詩雨無奈搖頭,聽不出杜謙的隱晦,只是為墨霜可惜。
「算了,你喜歡這扇面便好,夜已深,小師弟回去吧,我也要睡下了。」
見師姐下了逐客令,杜謙趕忙收起扇子,嚴整道:
「我來此,還有一件要事與師姐說。
師姐經年照顧我,待我如親姐,恩情似海。
師弟我能力有限,拿不出神功靈丹,今日送師姐一件小禮物,聊表心意。」
說著,一抹戒指,拿出一副畫軸,遞與師姐。
江詩雨心中感動,小師弟終是長大,知道感恩了,師弟待自己如長輩般尊敬,方才自己還被他的氣味所惱,實在不該。
她慈祥地笑著接過畫軸,徐徐展開:
清空明月之下,一位婉約女子身罩白襯青紗,女子眉目滿是柔情,正是自己。
自己身前站著小師弟,手捧一大束鮮花,目光灼熱地看著畫中的自己,似在說著什麼。
畫旁一排小字,上書:「謙與詩雨相識二十餘載,一朝醒悟,終知心念。
平生不懂愛慕,才會愛慕,便害愛慕。」
「……才會愛慕,便害愛慕。」
讀到此處江詩雨心中一震,轉頭看向杜謙,見其正雙目炯炯地注視著自己。
江詩雨瞬間感覺自己心慌意亂,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竄上心頭。隨即,眼神躲閃地看向它處。
杜謙見狀,忙趁熱打鐵,往師姐身前湊了湊,溫聲道:
「從前,我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時,常常心中難受,但只要見了師姐便會立即高興起來。
曾經,我以為那是依賴,那是尊敬,自開竅后我才明白,那是喜歡,那是愛……」
江詩雨急忙打斷道:「別說了。我對師弟……並無男女之情。師弟你是個好人,以後一定會找到一位情投意合的道侶。」
「我……」
「師弟,你該走了。」
杜謙頓感手足無措的,但看到師姐冷淡的臉色,只能無奈道:
「……師姐……晚安。」
他三步一回頭,心有不甘地離開江詩雨的住處。
杜謙走後,房中江詩雨的心緒此起彼伏。
相伴十餘載,她對杜謙怎會無情?只是自己並不知道,這感情是姐弟之情還是男女之情。
此前她從未想過這些,直到今夜小師弟這一段轟轟烈烈的露骨表白,才讓她明白師弟對自己有了愛慕之心。
而之前聞到杜謙身上的氣味時,自己也是萬分慌亂的,師弟是個令人心亂的好聞男子。
「應該是被春藥腌入味的男子,他生父肯定是個淫亂的大妖。」
江詩雨下意識抽抽鼻子,只是自己即將嫁與烏取,大婚之日的結局也已想好。
為了不耽誤師弟以後的姻緣,還是堅決的拒絕他吧。
「唉,但願小師弟不會恨我。」
……
杜謙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自己的表白竟然失敗了?還被人發了好人卡!
平復一下情緒,仔細分析自己的言行。
「太心急了。」
師姐是公認的天之驕子,追求她的人肯定烏央烏央的。自己只是表達了喜歡師姐,而自己又有哪些地方值得對方愛的?
修為?財富?
以為師姐對自己的愛護之情可以輕易轉化成愛意,扯淡!
自打要做舔狗以來,便亂了陣腳。
「舔狗果然沒有好下場吶。」
若是放鬆心態,把師姐當成公司前台、行政小妹,閑暇時吹牛打屁,展現自己的幽默和才情,還有什麼搞不定的?
便是公司大佬、董事長千金,杜謙也敢碰她一碰。
太在意,他人便會不在意。
想到此處,杜謙會心一笑,展開墨霜,又重拾精神。
「追女人的方法,到哪裡都是一樣的。過幾日再去找鄭神醫治好隱疾,師姐必然是我孩兒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