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棧道壁畫

朝昔一路看過去，這是一幅保存完好的圖卷，上面的內容大概是雕刻了一個人和一頭巨獸，巨獸有九條尾巴，很明顯是遠古的九尾狐，而且那隻九尾狐身上有一些特殊的冰藍色印記，看上去比她更為威猛。

壁畫上的人衣著華麗，雕刻他的時候刻意用上了某種特殊的黑色顏料，就連衣服上的花紋也用了顏色勾勒，足見他的尊貴。

那個人和九尾狐祖先並沒有發生戰爭，反而相處的和睦，應該是在那個時候，九尾狐祖先就已經成為人類的圖騰獸了。

「這座白山，難道是那個時期的天山？人類進入天山，找到九尾狐祖先，後來那個人類為九尾狐祖先修建了聖地嗎？」

圖紋上的那座堪比宮殿的巨大建築，全部是用萬年不融的冰石板搭建的，按照比例粗略計算，已經足夠最大形態的九尾狐祖先入住了。

「古代人穿長袍，這個人能在天山上搭建一處宮殿，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這處甬道的細緻壁畫已經可見一斑了，所以畫中這個人必定擁有巨大的勢力和財力，那麼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某個王朝的皇帝或者是掌握大權的王侯將相。

所有壁畫上的這個人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即便有其他人同時出現的場景里也只有他穿的是純黑且帶有紋飾的衣服，假如這個人身份真的是皇帝，那麼他穿黑衣很可能不是偶然，而是因為他那個時期，黑色就是代表帝王的尊貴顏色。」

朝昔繼續往後看，九尾狐祖先下山，人類和妖魔發生了好幾場大戰，可以看出人類生存版圖已經淪陷了好幾個地方，那時候的九尾狐已經擁有了死而復生的能力，但是戰爭太過慘烈，即便許多九尾狐擁有多次生命也只是杯水車薪，最終還是死傷太多。

那個時期的人類帝王還是換了五個，九尾狐的數量也隨之減少，但也換來人類掙回原本生存的版圖。

「那個時期的人類魔法文明應該沒有那麼的先進，很有可能沒有禁咒的誕生，所以面對本就強悍的妖魔才會束手無策，而九尾狐屬於高等妖魔，原著里說高等妖魔的繁殖難度更大，這樣入不敷出的死亡和出生，要想保住血脈，還真是困難。」

到了第六代君王，這個君王再上天山，命人擴建了九尾狐的宮殿，宮殿之中堆積的寶物更甚。

「原來第一代君王要給九尾狐建宮殿，是因為要讓九尾狐保住血脈，九尾狐受孕的雌性會留在宮殿里，負責延續後代，而上戰場的是留下血脈的雄性……」

那個時期，人類勢弱，而九尾狐作為天山特有的聖靈，卻不惜冒著滅族的風險幫助人類，驅趕妖魔，相應的人類不惜軍隊，不惜死亡地為九尾狐祖先建造宮殿，甚至派出魔法師守護九尾狐雌性。

「這大概就是第一代圖騰守護者吧。」看著人類和九尾狐親昵的樣子，人類甚至抱起來九尾狐幼崽，可見他們之間的信任。

「這是？」畫面一轉，海邊波濤洶湧，一個擎天身影出現，海水倒灌，雷電作響，那天上漂浮的郝然是一條巨大長龍，在它的庇護下，數不盡的海族妖魔進攻人類。

人類魔法遠弱於妖魔，這頭惡龍來勢洶洶，在它的帶領下，海洋妖魔部落很快佔據了臨海的幾個城市。

危難之際，人類君王親上戰場，與他一起的還有四頭九尾狐，其中那隻身上有冰藍色的九尾狐也在。

戰役最終以三頭九尾狐祖先為代價，人類終於斬殺了惡龍，趕走了海族大軍。

「原來那個時期，九尾狐就是這樣逐漸走向衰亡的。」

白色的狐族屍體被鮮血染紅，唯一剩下的冰藍色圖紋九尾狐將所有九尾狐的鮮血收集了起來，以某種特殊的方式煉製成藥劑。

然後惡龍復活，聽命於人類君王。

「惡龍……龍，這條龍不會是青龍吧？雖然刻畫得有些抽象，但能令如此強大的九尾狐都付出這麼大代價的妖魔，還是稀有的龍，貌似也只有青龍了吧。」

人類有龍相助，勝算更大，但妖魔有了共同的敵人，似乎建立了某種聯繫，人類勝利之初，妖魔被趕入山林，天山之上的宮殿被妖魔視作仇敵，冰雪初化，妖魔集結於天山，狐族雌性力戰不過，全部覆滅，屍體被妖魔分食殆盡，冰宮台階從此不再潔白，殷紅之色經年不散，從此天山再無九尾狐一族。

人類君王聽聞消息，大為震怒，連同冰藍圖紋九尾狐祖先一起，孤身闖入妖魔營地，憑藉九尾狐祖先對同類氣味的感應，將屠戮狐族的妖魔全部斬於劍下……

「就連當時很強的九尾狐在妖魔圍攻下都沒能倖免，這個人類君王卻能和九尾狐祖先各自斬殺這麼多妖魔，那麼他很可能達到了當時人類從未達到過的高度……

禁咒？如果不是到達禁咒級別的，即便有九尾狐祖相助，想要在妖魔群里活下來都難了，更別說幫狐族報仇了。」

後面的圖紋雕刻的就很潦草了，只寥寥記載了幾筆，邊疆築長城，惡龍卧於邊疆長眠……

「我的天，這個人類君王不會是秦始皇吧？」惡龍卧於邊疆，邊疆的龍除了後來莫凡用地聖泉喚醒的青龍還有誰？所以這條記載的惡龍就是青龍沒跑了，築長城的帝王不正是秦始皇嗎？

秦朝崇尚黑色，帝王身著黑衣，很符合秦朝時期的禮制，而且看壁畫上這把長劍，應該是把很厲害的斬魔具，還真挺符合她以前學過的歷史說的：始皇之劍，欲拔不出。

始皇的標配不正是一身黑色龍袍，一把長劍嗎？

「所以我祖上真是和九幽後效忠一個王的？」朝昔感覺這個世界玄幻了，腦子裡冒出來的念頭也很離譜：我真的可以改行去算命了。

誰能想到當初她隨口胡謅的東西，竟然是真的，而這個胡謅的東西，卻是真真實實用了這麼多九尾狐性命換來的。

「不過有點奇怪啊，這幅圖紋上刻畫的九尾狐還有六隻，這個帶有冰藍色印記的狐祖活了這麼久，多半就是以前的狐族族長，它能夠和秦始皇進出這麼多妖魔部落卻一直安然無恙，它的修為即便不是帝王也必然不弱。

有它的庇護，為什麼後來九尾狐會滅絕了？以九尾狐的自愈能力，還有復活的本事，再差的修為也該有至少一次的復活機會才對，這段空缺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朝昔看著中途斷掉的壁畫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