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神之遺羽
陸時皺了皺眉頭,問兩人一鳥:「……何事?」
許蘊沈溯兩人互相推搡著來到落翌仙君的門口,肩上的森藎也被顛的站不住了,只好飛在兩人一旁。
許蘊朝著沈溯擠眉弄眼:你說啊。
沈溯回復:我我
許蘊……
眼看自己等兩人像**一樣地在人家門口擠眉弄眼卻一句話不說,生怕人家等惱了樣。
她忙開頭道歉:「抱歉,但,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時仍皺著眉頭,一臉疑惑。
她又補充:「我們三個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同你說……向您請教。」
沈夙也道:「是,師尊,那件事真的很重要,你就看在今日是我生日的份上,答應我們吧。」
如果師尊連她的面子都不給,那便是真的沒轍了。
陸時請兩人進房。
許蘊坐下后剛想開口,卻又不知道是否應該直截了當地說起凰神,一時她又沉默下來。
她問妮兔:「這可以說嗎?」
妮兔此時正好醒著,她幾乎秒回:「無礙,陸時這個人我還是很看好的。」
許蘊便不再搭理她,問陸時,「不知仙君可知,凰神?」
陸時眉頭一皺,神色猶豫。
她心下一明,這人好像不想談這事兒。
他問兩人:「你們是碰到什麼了?」
森藎語氣不善:「斗膽問仙君,凰神一人,你可知道?」
陸時看她,搖頭:「不知。」
森藎嗤笑,對許蘊道:「小主人,他也說了不知道,就沒必要跟他浪費口舌。」
陸時又說:「這位姑娘,陸某可否與您單獨一談。」
對陸時這個明明知道卻裝:不知道的,她也無奈,但是總不能逼人家硬生生知道吧。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了一大半,為什麼他想和自己單獨一談,天妤薦的事兒,作為好朋友的他肯定要弄清真相。
況且他還是仙君,怎麼會感受自己體內天妤薦的氣息。
許蘊無奈,只好對兩人說:「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談談。」
森藎也沒說什麼,飛出門外。沈溯見此,也不好反駁,只好悻悻離去。
見兩人都走出門外,許蘊還心存懷疑,抬手設下一隔音陣,畢竟這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只希望外界聽不到裡面的談話即可。
她說:「不知仙君想同我說什麼。」
陸時便問:「天妤薦……」
還未等他問完,許蘊:「我是她女兒,我叫許蘊字滿梔還有一弟名訣聲她已經死了我不想再說很多關於她的事兒關於她的元神是我娘自願給我的如果你繼續追問下去的話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她的話行雲流水一般,氣都不帶喘的,直接把陸時干懵逼了。
她看陸時,「還有疑問,嗎?」
以後誰再敢在她面前題天妤薦,她跟誰急,若是訣聲以後提起也就罷了,其他人就還是算了。
也不是她不想讓天妤薦活著,只是她始終覺得天妤薦的死跟自己有關,她的心裡有那麼的一塊疙瘩。
她回過神,聽到陸時說:「還望姑娘請我弟子等進來。」
許蘊撤了隔音陣,打開門叫沈溯和森藎進來。
森藎沒說什麼,只是落在了許蘊的肩頭,沈溯暗戳戳地將她拉近自己,問:「他沒有逼你什麼嗎?」
許蘊一驚,眼睛瞪的直大。
她沒想過沈溯會問自己怎麼樣,更是沒想到她會質疑自己的師父,來關心這個與她剛認識可能還不到一個小時的人。
但也在情理之中,她也兩個都是異世之人,在這陌生的世界中比其他的陌生人更要親密也是合理的。
坐下后,一股奇妙的氛圍縈繞著三人。
這次不等兩人問,陸時開始介紹:「凰神無名無姓,眾生都稱其凰神。幾百年前,凰神與滅世主對戰,凰神不敵,滅世主當時是要趕盡殺絕的,凰神在最後一刻將一縷魂魄注入自己的一根羽毛上,這就讓鳳凰羽毛有了生命,但是羽毛飄落六界,不知落在何處。重要的是,那根羽毛絕不可被有歹心之人拿去。」
許蘊展手,那鳳凰羽毛便自她手心而出,周身隱隱冒出火光的顏色。
她抬眼看陸時的反應。
那位仙君肉眼可見的眼睛一亮,驚訝之間,許蘊便把羽毛一收。
他所說倒和森藎所說八九不離十了,這讓許蘊對森藎又增了幾分喜愛,之前她倒不覺得這隻鳥這麼有用。之前纏她的時候她就有點不耐煩。
突然十幾天前天妤薦留給她的信的內容浮現在她腦海中。天妤薦說有事便可以找他幫忙?
她心裡有了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主意,既然那個仙君有自己的門派,那何不把訣聲那小子送到這個門派拜他為師呢,況且他要看在天妤薦的面子上肯定是要同意的。
。
許蘊站起身來,沖著陸時抱拳,頗為誠懇。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著她又看了沈溯一眼,就淡淡的,不包含其他情緒,轉身離去。
沈夙神色一緊,忙向陸時道別,離開去追許蘊。
她很緊張,她看得出來許蘊生氣了,原著女主的脾氣很奇怪,時而活潑時而陰沉,就連她看完整本書都沒摸清女主的脾氣到底是怎樣變化的。
許蘊的確有那麼一點氣,首先,沈溯明知神羽的故事,卻還是推搡著去問她師尊,這倒有點刷陸時好感度的意思了。
罷了,也怪她自己多心,不該想那麼多的。
她一轉身,迎面撞來沈溯,額頭都撞的暈暈乎乎的。
沈溯慌的不行,本就惹她生氣了,現在更是火上澆油了吧。「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直說著對不起,眼淚也蓄勢待發的樣子,可憐極了。
下一秒,許蘊驚呼:「我*」說著她忙伸手夾著沈溯欲跪下的身體,心中暗呼喊: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她控制住沈溯不再能跪下之後,她正色道:「不是姐你咋了?」
又是道歉又是要下跪的,這太詭異了。
沈溯站好,「對不起,我……」
她又說不下去了,許蘊也不在意,她也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給自己道歉,這實在是不理解嘍。
許蘊去抱她:「我沒覺得你做錯了什麼,若你真的做錯了,我不會就這麼息事寧人的,所以你不必給我道歉。」
不知怎的,她這麼一抱自己,沈溯身上一瑟縮,像是什麼極恐怖的人在抱自己一樣。
在她身上,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女主的威壓。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