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魂燈猶亮
想了又想,許蘊還是決定先去找葛褚,問清楚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再打算以後。
可是,上哪裡去找啊?
她想了想,突然腦子一轉,之前記憶中斷的地方,似乎是在一個叫酆都的地方,還有司香提到了,許續明被那個什麼什麼魅程抓走了,留在地府,會不會,她就是去那裡了呢?
肯定的啊!不去那裡還能去哪裡呢!
她心頭一喜,隨手掏出一個傳送符,打開之後,上面的地方讓她傻了眼,愣了神。
這……瞑城,離酆都,還隔著一座城,以我看來,葛褚現在就是一堂堂正正的鬼,我看她身上什麼都沒有,除非她會空間法術,不然能一瞬間過去她自己都不信的。
所以說……我還要一步一步走過去?!
我淦,真是天要亡我!
萬一在路上碰著了,也不算我暴走一路吧!
她想著,加快了腳步。
……………………………仙界
自許蘊走後,譚祁就打算帶著許蘊留下的小孩子去仙界了,只是在許蘊走了之後,他才意識到,這個孩子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左思右想之後,他也找不到許蘊,這個孩子總不能沒有個名字吧,於是,他又思來想去,給他又起了個名字——諶(chen二聲)莫已。
這個諶,寓意誠信,相信,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許蘊回來之後能夠遵守她的信用,把自己以後幾年內花費的靈石還回來。
事不宜遲,一個眨眼之間,他回到了仙界,來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片天地。
仙君僅次於仙帝,和仙帝一同居住在懸浮大宮,當然了,也不會被限制自由,想下去遊逛遊逛也是一樣的,地界有各大門派,閑來無事去開創門派也不過分。
目前仙界有仙帝一位,仙君三位,其它不過於多說。
仙帝是位女子,自幼天資卓越,是前任仙帝的候選人,雖說有人不服氣,但還是閉口不敢言語。
仙君有三位,分別是淮鴛仙君,落翌仙君,及其琉沿仙君,兩男一女,淮鴛仙君是為女子。
譚祁抱著諶莫已穿越過眾多仙侍,徑直走向自己的琉沿宮,剛剛進去自己居所,就喊來一個仙侍在門外侯著,自己則在裡面翻箱倒櫃尋找諶莫已所需要的那顆葯。
他以為早就沒有了,沒想到還有一顆,真是激動壞了,他趕忙小心地將它給諶莫已餵了下去。
漸漸的,諶莫已也恢復了正常,躺在譚祁的懷抱,很快就睡著了。
譚祁小心將他放在自己的床上,門外的仙侍卻敲門了。
他沒有立刻打開門,而是站在床沿處,冷淡的聲音出口:「何事?」
門外仙侍恭敬的道:「琉沿仙君,剛剛傳來了消息,說是仙帝知曉您回來了,便邀請您去她那裡。」
譚祁皺了一下眉頭,又很快放鬆,他淡淡回答:「知道了。」
門外沒有其他聲響。
他打開門,門外仙侍還在,他說:「裡面若是有動靜,即使告訴我。」
仙侍:「是。」
他踏著步子,走到那座最高大的宮殿——瓊華宮
外面的仙侍恭敬的將他迎接到裡面,裡面位高的仙侍帶著他去見仙帝。
本以為仙帝會在自己的居住的宮殿,不成卻來到了魂燈室。
迎他進來的的仙侍恭敬退出去,魂燈室的門被一股力量狠狠關上。
面前的人側著身子對著譚祁,她身上披一件白色斗篷,帽子挺大的,將她整個頭部覆蓋著,在他看來,仙帝的一根頭髮絲都看不到。
斗篷極邊,即使這樣,仙帝裡面穿的素色白裙,他也看的清清楚楚,他不敢言語,其實在心裡已經有千萬言語想要脫口而出來了。
她的眼型酷似丹鳳眼,睫毛並不是很突出,棕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樑。她給人的感覺不是很美,而是清雅乾淨的女生。
此時帽檐地下的她,臉色些許暗沉,眸光晦暗不明。
仙帝粉唇(沒塗口紅的那種)輕啟,不緊不慢轉過身,正對著譚祁。
譚祁微微彎下腰,「仙帝來找我,有何事。」
仙帝嘴角微微上揚,徐徐的走到一盞魂燈面前,用自己白皙的手,撫摸了幾下。
她側身,看著譚祁,眼睛微眯,譚祁此時也看著那盞魂燈,他是知道的,那時……天妤薦的,不過,還亮著,這倒是讓他疑惑了。
仙帝道:「前些日子,你離開仙界,去往了人界,所以並不知道此事,如今看你的反應,更是確定了這件事。」
譚祁一眨不眨看著魂燈,不明所以,問:「請問,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淮鴛仙君的事在前幾日傳的沸沸揚揚,你知道嗎?她死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驚訝,便來到了這裡,果不其然,魂燈一閃一閃的,很虛弱,她到人界去已有數年,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態,我心嘆世道,便不在想這件事了,可是我見你在她逝后還是無動於衷,便心起疑,今日有來到了這裡,現在,就是你我所看到了。」
天妤薦的魂燈很亮。
譚祁聽了之後心中波濤洶湧,嘴唇一張一合的,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仙帝放下手,眼中繞有趣味的看著他:「聽聞,你帶回來一個孩童?可是她的?」
她的話很輕鬆,在話語之間又讓他感受到了些清新的意味。
他被拉回思緒,聲音強裝鎮定,可是在他話語之間,還是能感受到她的緊張。
「是,是一個女子託付給我的,至於是不是天妤薦的,我不知道。但是,在那女子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她的氣息,您看…」
仙帝淡淡回答道:「此事你我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發現,元神不毀,魂燈不滅,你身處人界多年,想來也多有了解。」
棕色瞳孔中沒有一點焦距,眉似柳葉,眼神不經意間掃過他,從中看不出一點溫度來。
他垂下眸,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微微曲身,也就是在那一個時刻,魂燈室的門被打開了,他再次抬眸看向了仙帝,應聲:「是。」
隨即拂袖而去。
在會去的一路上,他心中兵荒馬亂的,還隱隱作痛,不可能的,明明,那個女人把他自己都瞞過去了,不可能不是她。
他也只能用這些話安慰他自己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