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悲一喜
毓卿進內,淺淺看了一眼四周,也沒什麼新奇的東西。隨後才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兩人,行禮。
葛景焱自她進來之後,就沒有看過她,一直往牆邊後退幾步。從始至終都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葛母老高興了,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慈愛,笑容可掬。朝著她微微點頭,示意不必客氣,也就差親自下去把人扶起來了。
毓卿悄悄看了一眼在角落處低著頭的葛景焱,面上閃過一絲驚訝,嘴唇上揚。
她再次看葛母:「不知夫人喚我來,是何意。」
葛母招手示意她先坐在主位左邊其中一個椅子上。
毓卿還能不知道她們什麼意思嘛,主位左邊的椅子,這一座,正對著的,可不就是那葛公子呢。
她找了個裡著門最近的位子。
「我在家中真是乏味的很啊,便想著毓家有你這麼個小姑娘,活潑動人,想來會多不少樂趣呢。」
找我尋樂子呢?
毓卿:「夫人,無聊了不如修鍊,對您有好處呢,您本就貌美,如此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葛母拍了拍手,笑的更開心了,一邊還不忘誇讚:「真是個好孩子。」
她神色突然變得嚴謹了些,但還是藏不住她眼角的笑意,「不知毓小姐,你父母可有意將你許配個好人家?」
毓卿神色不改:「不曾。」
「我還想陪她,所以,我目前並無此意。」
不等葛母再說話,她起身行禮,「恕不奉陪。」
她的話很決然。
很快,她出了訣府,身後的那位女子從始至終都跟在她後面。低著頭,和那葛景焱一樣。
她走之後,不知怎的,葛景焱竟鬆了口氣,心情也有點改善。
葛母臉色難看,眼看著氣不能撒在毓卿身上,更是青筋暴起,抓起自己旁邊一個瓷杯子,使出自己全力朝著葛景焱的方向砸去。
葛父本想勸解,看著葛母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話。露出一雙飽含同情的眼睛看著他。
他沒有躲,也沒有使出自己的靈力去反擊,所以那杯子正中他的額頭,重重的一擊。
殷紅的血液在那一瞬間流出,染上了杯子,杯子又迅速落地,咔嚓一聲,碎了,好像不願再觸碰他一般。
葛母瞪著眼睛,朝他大吼:「滾回去!」
葛景焱抬了抬眼皮,有點重……他還能看到視線變紅了。還感受到自己的腳正在移動。
他感覺自己全身都重,好像胖了好幾斤一樣。
在回自己院長的路上,他一聲不吭,忍受著額頭的痛感,甚至血也不流了,也凝固了。
他也沒有運用術法,將傷口治癒了,就這樣,堅持到了屋內。
他無力一坐,簡單的用白色的布料包紮。手法也不熟練,扎的有些緊了,把傷口勒的有些緊,也更痛了。
要是司香在,看見了這傷口,不會笑話他一輩子的吧。
她就很會照顧人,在自己中鬼毒那段時間內,解藥是她和妹妹一起找的,但是照顧自己的人,卻是她。
她的醫術好,所以傷也好的快。
……鬼毒是很厲害的傷,所以她才會這麼盡心儘力的照顧自己,還有,若非不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他估計也只能自生自滅了吧。
不知,還能不能有幸再見她一面。
修鍊,修鍊,發瘋的修鍊。
……………………………………
毓卿回到家,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親,毓夫人。
她坐在毓卿的房內,無奈的嘆息,容顏衰老的面龐上,留著兩行淚,臉色有些蒼白。
「卿卿,你回來了啊。」
看到毓卿腿開房門,她扯出一個笑容,一邊擦著眼角的淚。
毓卿渾身不解,皺著眉頭,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怎麼了?」
毓夫人慾言又止,一副難為情的樣子。看到她這般扭捏,毓卿終是忍不住,將手搭在了毓夫人手上,慢慢安慰。
「有話儘管說就是。」
「你爹他,納了位小妾。」
???這倒是讓毓卿有點不解了,不過是納了妾而已,哪有男人不會終身都不納妾的。
不過這事兒說來也怪,自己的爹足足有四十幾年都不納妾了。不對,他根本沒有納過妾,這……的卻是有些突然了。
她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你爹想讓她……做正妻,聽說,是她自己提議的。」
怒意瞬間盈沖滿身,毓卿猛地站起來,問:「她們在哪?!」
毓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女兒是真的怒了,心上也多了幾分恐懼,趕忙拉著她的手,細細的撫摸著。
「沒事了,有事情我們好好解決就行了。」
毓卿不依不饒:「他們在哪?」
毓夫人這才沒折,弱弱回答:「在主廳。」
毓卿不由分說,渾身怒氣,用靈力破開了這間屋子的門,踏出門外,直衝主廳。
身後下人的叫喊聲滔滔不絕,都在極力的阻擾著她,就是沒聽見毓夫人的聲音。
她本來就怒火中燒,現在還有人要攔著她,更是氣急攻心,朝著身後緊追不捨得下人吼道:「再給我叫一句,都給我死!」
由於下人們身份的低微,實力的不足,再者受到了大小姐的震懾,更是不敢向前走。
毓卿自顧自的往前跑。
………………………主堂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主位上親親我我的兩人,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爹,這位……姨娘。」
她在姨娘兩字咬著重音。
而那位坐在本該屬於自己母親位子上的的女人,正一臉挑釁的看過來。
轉頭,她就換了話,「爹,這位…是新來的主母嗎?」
聽了這稱呼,那個女人輕輕仰著臉,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他爹只是看著毓卿笑笑。
這再次點燃了她的怒火。
她略顯謙卑,雙手呈上一雙耳墜,一邊笑吟吟說著,「這對耳墜,別看它奇怪了點,卻寓意著自己後半生順豐順水,所以,這條帶才長了些。」
不錯,這耳墜下放垂落著一條約有十五厘米的紫色條帶,別的也就是流蘇般的裝飾了。
「本是要送去給我娘的,竟不知有新人來了,那,這對耳墜,就讓我,親自為您帶上吧。」
那女人似乎很高興,將自己的碎發縷到耳後。
毓卿勾唇一笑,輕柔的給她帶著耳墜。
就像是一個進著孝心的女兒一樣。
看著那位小妾得意的樣子,她心中真是氣急了。
戴好了。
小妾撫摸著自己的新耳墜,笑意更甚。
毓卿磨摩著那紫色條帶,手指捏緊,嘴邊勾起一抹邪笑。
她使勁往下拽,將那隻在左邊的耳墜,生生的拽了下來,變成了血淋淋的耳墜。
伴隨著小妾的尖叫,她的左耳,也自耳洞往下,裂開了,看上去,血跡斑斑的,還在止不住的滴血落在肩膀。
「賤人!」
毓卿笑的挺開心的,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