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到了「敵人」的大本營?
揮揮手擋下砂石,蒼夜並沒有追上前去。直到兩人消失在視野中,蒼夜才開始自言自語。
「剛剛那風……」
正在蒼夜思考之時,前輩帶著幾個的同學回來了。其中有個別披著黑色披肩,尤為顯眼。
「抱歉,讓他們跑了。」一改嚴肅姿態,蒼夜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他們往正門方向去了,還不久。」蒼夜指了指歐陽樹兩人逃走的方向。
「好,接下來交給我們吧!」
趕來的學生中、有些人顯得很高興,可能對他們來說,這可能只是類似「捉迷藏」的遊戲吧。
「學弟你沒事吧。」等他們離開后,小前輩關心地問到。
可能是因為快跑了一陣,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認認真真地觀察著蒼夜身上有沒有傷。
「我沒事前輩。」蒼夜看上去很輕鬆。
但隨即表情變得有些愧疚:「只不過沒能保護好你的花壇。」
剛剛那陣怪風雖然不是直向著花壇,可是它的「餘力」還是把好幾株花都壓倒了、甚至切斷了。
「沒事,花哪裡有人重要。」看到蒼夜沒事,小前輩鬆了一口氣,然後才轉身去照料花壇。
「啊!…斷了……」小前輩看到一株花朵落在地上,花瓣還在綻放著笑容,但是那臉蛋上粘著的泥土卻如同陰霾一般掩蓋了這份美麗。
小前輩苦笑著,雖然說著花沒有人重要,但是果然還是心疼。
「這也沒有辦法啊……」她蹲著、小心翼翼地撿起花卉:「生老病死是沒有辦法的啊。」
她的矮小背影盡顯落魄與傷感,這位前輩正因為區區一朵小花的命運而真正傷感著。
「沒事的。」蒼夜用著溫和的語氣笑著說:「給我看看。」
從她手上同樣小心翼翼地接過花卉,認真地看了看后、說:「還能活的,枝接可以救活它。」
「誒、但是,枝接只能在生命力強的植物上使用,小花,根本……」
前輩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卻又恢復了理智。
「只靠這當然不行,這裡還要前輩幫忙用靈元素護著。」
一遍說著,蒼夜已經拿著一根枯細枝和嫩落葉固定住了斷枝。
「我的異能,不行的……」她顯得十分不自信。「我的異能很弱的。」掰弄著沾滿泥土的手指。
「前輩,」蒼夜轉過頭,「現在整個特異院都處於混亂,只有你可以做到這點。」
握住她的手。「相信論你對它們的愛,你不會輸給任何人。花兒也一定能感受到的。」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保證,只是非常感性、甚至怪異突兀的言論,卻讓少女下定決心。
少女的小手包裹著花兒的傷處,淡綠的光芒包裹著花枝。
但也僅此而已,直到光芒消失都沒有什麼盛大的跡象。
失敗了嗎?——少女有些不安。
可是蒼夜解開樹葉和樹枝的固定后,花朵依然屹立不倒。
「成功了!」她小手不止地晃動,又好像發現自己的失態,十指交叉使雙手在身前穩定下來。
「太好了。」收拾好其它碎石碎葉,蒼夜拍拍手站起身來。「那前輩,我先走一步。」
「是去追他們嗎?」剛剛救活小花的少女顯得很高興,但是聽到蒼夜要去追趕、還是不禁擔心地看著他。
「嗯,剛剛的那個女孩是我的同班同學,她的樣子有點奇怪。」
昨天見到的舍亭外向大方、樂於助人,對比之下、剛剛的她顯得過於怯懦。
「我得去看看。」昨天舍亭在班上第一個向自己搭話,多虧了她才和其他同學打開了口子。
蒼夜自認為欠她一個人情。
「一路走好。」小前輩向他道別。
蒼夜輕輕一笑,留下一句「我明天還會再來的。」后,就走了。
「誒?」有些意外,看著蒼夜離開的背影。隨後又想起:「話說還沒問他的名字呢。」
……
逃離那個不起眼的練家子蒼夜,歐陽二人奔跑著,一路上沒有遭遇其他人。
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光景,他連忙帶著舍亭躲在草叢旁。
這是一處正門,遠處一座看上去像是中世紀城堡的建築躍然於眼前,顯得莊重無比。
「這裡好像是教學樓。」
舍亭則隨口說出了這是什麼地方。沒錯,這裡、就是中高等部的教學區域,換句話說——
「我們這是到敵人總部了啊。」歐陽剛剛一說,果然便看到幾個學生走過。
他立馬把自己、和舍亭的身子壓得更低。
「找到了嗎?」那是剛剛去援助花壇的學生,因為了解地利,比兩人更早來到了正門。
「沒有。」
「再不快點,元素時間就要結束了啊。」
自那奇怪的光芒——也就是元素時間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有多。
「對啊,分頭找吧,快點。」隨即幾人四散而去。
「內個……」這是,歐陽身下的少女才出聲。
「嗯?……啊!抱歉。」這時,歐陽才發現,自己太緊張,沒注意把舍亭壓在身下了。
舍亭現在躺在草地上、雙手上擺,一副任人擺布、嬌弱可憐的樣子。
「沒、沒事,這也是不得已。」舍亭有些臉紅:「他們剛剛好像說了什麼『元素時間』?」
「對啊,之前那個老頭也說了,應該就是這莫名其妙的顏色吧。」
空中,星星點點的白色顆粒浮在空中,若有如無地晃動。
「他們說快結束了,乾脆就這樣躲到結束吧。」他提出建議,畢竟再跑下去,自己暫且不論,舍亭一定會撐不下去的。
「嗯。」應了一聲。隨即兩人之間便沒了話題。
「那個,」一陣沉默之後,是舍亭開了口。「我想起自己叫什麼名字了,我叫舍亭,你呢。」
雖然在這種時候被問名字,還是和自己這樣被「通緝」的人輕鬆對話讓男子不由得感覺她是不是有點太看得開了。
「我叫歐陽樹。」男子還是做出了回應。
「姓歐陽、名樹,雖然是兩個字的姓,但我是地道的神州人。」他特地說清楚。
「是嗎?——你看上去一點都不累啊,身體真好。」
居然真的開始閑聊了!歐陽忍住心中的震驚……但沒完全忍住,笑漏了一點聲。
「誒?笑什麼啊?會引來他們的!」「抱歉抱歉。」
兩人就在這樣的氣氛下閑聊了幾分鐘。
「這麼說,你只記起了自己的名字叫舍亭?」
「嗯。」
舍亭,好奇怪的名字,是哪國的發音?姓舍?話說回來,這個什麼元素時間什麼時候結束啊?——歐陽這麼胡亂無章地想著。
「要是能這樣平穩結束就好啊。」不經意間說出來。
「那可不行。」一聲穩重的女音打斷了兩人的安寧。
猛然抬頭,看到的是一襲火紅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