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魂器有靈,半魂靈器!
長劍感受到什麼強烈的血脈吸引,從棺材中飛躍而出,懸浮於空,似有意志般觀摩室中兩人。
羲和擦了擦眼。
啊!詐屍!
一把劍詐屍了啊!
不對,不是詐屍,魂器有靈可通人意,這是半魂靈器!
靈器可分九品,傳言九品之上便是近神的魂靈器。
靈器滴血便可契約,品階越高可召喚師的戰力加持越高。
而魂靈器,必要獲得器靈認主後方能契約!
有靈無魂,是指寶器有意志但是沒有形成真正類似人的靈魂,稱為半魂靈器。而真正的魂靈器啟靈在某種條件激發的情況甚至可以幻化為人類,與召喚師並肩作戰!
一把半魂靈器的價值遠遠高於天人二衰的傳承!
這把半魂靈器若是被人知道,恐怕這次皇陵一行就不單單是雲氏皇族爭搶太祖傳承的事情了,而是整個北域百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前來瘋狂搶半魂靈器了!
還好,半魂靈器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其他見過此劍的人也不識貨。
這時,羲和偷偷的望一眼北無笙,他難道不知道半魂靈器的珍貴嗎?他毫無顧忌的任由自己跟來,就不怕她奪寶嗎?
她想殺人奪寶,輕而易舉,他這般沒有防備心,是信任嗎?
原來無笙這麼信任她。
羲和樂呵呵腦補的時候,北無笙淡淡道:「此劍名為青光,是他們留給我的,是血脈傳承半魂靈器。」
北無笙口中的他們自然是北長宏楚琛夫婦,他父母。
羲和幻想當場碎裂,神馬?血脈傳承法寶?
血脈傳承法寶一般是由煉器師鑄造的,裡面用特殊的手法以及和法寶產生了很深的感情,使法寶在主人死後,只認主人的後代。
要知道北楚夫婦可就只有北無笙一個後代,也就是說,除了北無笙,壓根沒人能契約得了。
「你父母遺物怎麼會在這先帝棺材中?」羲和又好奇道。
「八年前他們戰死沙場,遺物送回王都,雲氏先帝認出此劍不凡,便將此劍留在了自己身邊,後來成了他的陪葬品之一。」北無笙用清淡的口吻敘述了一場八年前的陰謀。
堂堂一代帝王,忠臣為國戰死,不但沒有什麼表示,就連忠臣留給兒子的唯一遺物都要偷偷扣押!
死後都不還給別人,還要當做自己的陪葬品,雲氏皇帝真無恥!
在這種皇帝是帶領下難怪穆國一直在走下坡路。
羲和有點心痛那個可愛的小無笙。當時的他才六歲,這般小的年紀哪裡有什麼能力反抗。
北家明知皇帝扣留了本該屬於北無笙的東西,卻無一人為他說話,畢竟誰也不會傻的為了一個無父無母,沒有天賦價值的小孩子跟皇帝作對。
一想到此,羲和覺得若是雲乾這個小人屍體還在,她定要出一口惡氣,誰叫他欺負她的小無笙!
隨即,北無笙沒有再啰嗦,頎長身姿站在青光劍面前,衣袖中銀光一閃,一把含著銀光的銀劍以絕對的劍道威壓朝青光劍逼近。
以劍令劍臣服!
羲和感覺就是眨了眨眼睛,銀光已經消失,青光劍以這種方式迅速臣服北無笙。
只用一瞬!就令青光劍臣服,那麼北無笙身上飛出來的銀劍究竟有多厲害?她以前也沒有看到這樣霸道強行制服的方式,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銀劍究竟是何種品階,難道是一把完整的魂靈器?
羲和彎眉一笑,這個外人認為的「廢柴公子」有很多秘密嘛。
「無笙,你現在去哪裡?」
「皇陵很多藏寶,來一趟也不容易。」北無笙勾唇一笑,一點都不和那張淡泊名利的臉相符合。
二話不說——
兩人很快進行了「分贓」。
棺材裡面的寶貝一件都不留,兩個無恥的傢伙一點沒有通通掃光的愧疚,誰叫先帝雲乾那般貪婪!這只是收的利息!
拍著脹鼓鼓的腰包,羲和回到了大廳,既然確定了這是真的歷代帝王墓室,那麼太祖傳承應該就在前面了,可以把雲承澤找來了。
迷霧外看到坐在圓石上儒雅的男子,正在拿著一本書籍閱讀。
這麼黑的天,看書?
也真是難為這位勤奮的澤王殿下了。
羲和驀然出現在雲承澤身後,從紋蓮布袋裡面摸出一顆光靈珠,看清封面寫的「穆國史傳」四個字后,好心提醒道:「你的書拿反了。」
黑燈瞎火的,又不是光靈珠那種當電燈使用的明亮物品,哪裡能認真看書。
雲承澤此番模樣,顯得刻意了。
被撞破后,雲承澤並沒有流露出尷尬,而是整理衣袍,禮貌謙和道:「羲和姑娘,你回來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雲承澤在努力展現他儒雅的風範獲得羲和好感,然而故作出來的儒雅怎麼都失了一分靈氣,見過北無笙的氣度,就曾今滄海了。
「走過這迷霧便是墓穴了。」羲和指著前面道,並未當穿揭穿他的小心思,不在意的人她向來懶得廢心思。
「我應該怎麼進去?」
身為玄階九星的實力,並不能抵禦迷霧的寒氣。
要進去怕是只能站在一名地階召喚師身旁同享受地階靈氣護體才能進去,那個時候必定兩人的距離會非常近。
孤男寡女,越近的距離,產生情愛越容易,非是他冒犯而為,不用像如今都保持君子風範。
「一會兒你和無笙跟著我走就行,我找到了可以避免收到寒氣侵害的路線。」
她沒有說穿是北無笙才知道破解路線,因為北無笙可能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懂得這些上古陣法。
「北家無笙公子?」雲承澤皺眉,無月的夜色中很難看清周圍多出一個人,他抬頭像遠邊望去便看到一人。
月中無光,他似皎皎之月,立於黑夜,不掩其芒。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北無笙。
少年神色自若,身著一襲素衣,薄唇緋紅,他站在那裡,其氣質清貴,蕭蕭如松下風,高而徐引。天間有風襲來,整個萬物都為他之襯。
一點都沒有一個不受寵被排擠的北家弟子的卑微,反而有一種長年居於高位養成的尊貴氣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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