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野男人廝混!
葉南煙緊緊的抱著墨錦洲。
想著他和樂樂因為她而慘死,自責愧疚的同時,眼淚有些綳不住了。
「怎麼了?」
墨錦洲問,嗓音依舊清凌凌的。
卻藏著一絲僵硬和無措。
「沒事。」葉南煙拚命的往回咽眼淚,輕輕吸了下鼻子。
墨錦洲卻一下聽出了她聲線里的哽咽,俊眉蹙緊:「你哭了?」
抬眸看向房間內的人,眼神驟然變得凌厲。
隔著衣料感受著男人的體溫,和強壯有力的心跳,葉南煙猛地回過神來。
連忙鬆開了他,起身後退了幾步。
額,他們現在還不熟。
她這樣突然的熱情,會讓他懷疑的。
「沒有。」她斂了斂心神,搖頭,「抱歉,我剛剛是——還沒睡醒。」
乾巴巴的,找了個她自己都想翻白眼的理由。
「出什麼事了?」墨錦洲問。仟韆仦哾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縮,似乎還殘留著小女人身上的味道。
「沒事,你先陪我去見你爺爺吧。」葉南煙表情淡淡的搖頭。
她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人在背地裡如此輕視他。
墨錦洲沒有繼續追問,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側目看了站在身旁的連壹一眼:「趕出去!」
葉南煙走到他身後,推著輪椅,朝著靈堂走去。
幾秒后,不甘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
「你拖我幹什麼?我是墨家人,你憑什麼讓我離開!放開我,我要去找錦州!他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做……」
葉南煙聽著身後的動靜,淡淡的勾了下嘴角。
「怎麼來了?」
墨錦洲面無表情的問:「酒醒了?」
葉南煙聽出了他聲音里的諷刺,抿了下唇瓣。
「對不起。」她說。
半個月前,葉家資金鏈斷裂,出現巨大的財務危機。
恰逢墨悉為墨錦洲挑選豪門千金相親。
墨家百年基業,富可敵國。
墨錦洲是墨家這一代最出色的繼承人。
卻因為五年前的一場車禍,雙腿受傷,不良於行。
傳聞中,身為墨英金融總裁的他,性格偏執詭異,心狠手辣,行事變態瘋狂。
在得知墨悉一直沒有找到心意的孫媳婦人選,她外公將她的資料遞了過去。
最終,用她的婚姻,換來了墨氏的三個億的注資,解決了葉家的燃眉之急。
她和符博揚在一起一年多,自然不願意就這樣屈服。
可是外公卻給她下了安眠藥,將她直接送進了墨錦洲住著的御晟華府。
等她醒來,結婚證已經擺在了床頭。
一切塵埃落定。
她又氣又急之下,喝了一整瓶的茅台,醉睡了一天兩夜。
就在她昏睡的這一天,墨錦洲的奶奶蒲鈺去世了。
「錦洲少爺,出事了!」
傭人慌亂著急的聲音,將葉南煙從回憶中拉扯出來。
「怎麼了?」墨錦洲從她臉上收回目光,沉聲問道。
傭人不屑又憎惡的看著葉南煙,欲言又止。
墨錦洲眼神一冷:「說!」
「靈堂那邊,有人突然放了葉小姐的照片。」
聞聲,葉南煙的心裡咯噔一下,眉心擰起。
是那些艷照來了嗎?
可是剛剛,狗仔應該沒有拍到她在房間里的照片!
「我們去看看。」她抬頭,表情沒有絲毫的慌亂。
墨錦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操縱著輪椅,朝著靈堂走去。
葉南煙跟在他身側。
等靠近了,便聽見眾人的議論聲:
「這個葉南煙也太過分了!今天是錦洲奶奶的葬禮,她卻出去和野男人廝混!」
「不要臉的東西!真是丟盡了葉家的臉!我要是有這種不守婦道的女兒,直接拖回去活活打死!」
「墨錦洲也太可憐了吧?本來就——現在還被戴了綠帽子!」
「就是!不過我聽說這個葉南煙本來就是私生女,是葉威和外面的女人偷偷生下的,葉夫人為了面子,才不得不認她當女兒!」
「真的嗎?那難怪了!俗話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蕩婦的女兒天生就下賤。」
「錦洲少爺!」
隨著晏管家的一聲,所有人回頭看著出現在身後的墨錦洲,紛紛噤聲。
眼神一偏,落在葉南煙身上,滿是鄙夷。
「錦洲。」墨悉轉過身來。
看著站在孫子身旁的葉南煙,頓時眉頭緊皺:「你怎麼來了!」
渾厚的聲音,冰冷刺骨。
「爺爺,抱歉,我來遲了。」葉南煙微微低頭。
然後走到靈堂前,跪下,對著蒲鈺的靈柩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甫一站起身,棺木旁本該放著蒲鈺視頻的大屏幕上,出現了她的照片。
一共七張照片。
先是穿著大紅色長裙的她,和符博揚一前一後走進乾程大酒店的兩張單人照。
然後是他們在酒店餐廳里,親密吃著早餐的三張合照。
之後,他們先後走進了0516號房間。
最後一張照片右上角的時間,赫然就是今天十點十五,半個多小時之前。
「葉南煙!今天是錦洲奶奶的葬禮,你卻在酒店裡和別的男人苟且!現在居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站在一旁的墨清隆厲聲開口:「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東西,竟然還想騙我墨氏三個億的注資!馬上給我滾!葉威連女兒都教不好,更妄論管理公司!」
他轉頭看向墨悉:「爸,葉家這是在羞辱我整個墨家!必須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葉南煙看也不看他,而是望著墨悉:「爺爺,請聽我解——」
墨清隆猛地轉頭,拿起手邊的煙灰缸就朝她砸了過去:
「鐵證在前,你還想狡辯!」
墨錦洲眼疾手快的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帶。
穩穩的將她抱在了懷裡。
煙灰缸恰好落在他的腳邊,四分五裂。
葉南煙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們離得太近,近到似乎呼吸都纏繞到了一起。
她坐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的體溫。
心尖驀地一顫,像是被燙到了。
男人金絲邊眼鏡后的一雙丹鳳眼,眼角微微上揚,如同國畫大師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美得驚人。
深色的瞳仁里淡薄如水。
「你不配站在這裡,別髒了我們的眼,給我滾出去!」墨清隆沉聲呵斥。
葉南煙猛地回過神,趕緊從墨錦洲身上下來,站到一邊。
長發遮住的耳尖,微微泛紅。
兩世,這是第一次,她在清醒的情況下,和他如此親密的接觸。
「大伯。」
墨錦洲慢條斯理的摩挲著蓋在腿上的薄毯,淡然出聲:「定刑尚且講究口供,大伯怎麼比我還著急?」
嗓音里,是不容置喙的冷厲。
「錦洲,你怎麼能這麼不識好歹,我這是在為你出氣!」
墨清隆的眼裡滿是嘲諷:「難不成,你心甘情願戴著這頂綠帽子?」
「我只是相信爺爺的眼光。」
墨錦洲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勾起薄唇。
轉頭:「想說什麼便說吧。」
葉南煙垂眸看他。
沒錯過他一臉雲淡風輕下,捏著毯子、青筋畢現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