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屁不通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秦天坐在車裡，看著窗外閃掠而過的繁華街道，眼中閃過一絲蕭索。
五年殺伐，他早已心生厭倦。
卸甲歸來，就是為了跟最親近的人，過平淡的日子。
可惜。
天不遂人願。
白駒過隙，再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秦神醫，您剛才為何要放過她們？」
身旁的林雪茹一臉不解道：「只要您一句話，我就能讓她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秦天面無表情道：「我要報仇，何須假手於人？」
話音落下，車內一陣沉默。
就連開車的司機都透過後視鏡瞟了一眼秦天。
那神色，意思很明顯。
這人渾身濕透，一臉頹廢，真的是什麼神醫？
會不會是找錯人了？
「三日前，鎮南關大捷，鎮南軍斬敵二十萬，收失地，壯我軍威，揚我國威。」
就在這時，收音機里突然響起新聞播報。
「此役，天刀醫王秦天居功至偉，經鎮南軍指揮官推薦，內院眾長老商議決定，加封天刀醫王為五星上將軍，封號鎮南。」
「昨日，受封大典前，天刀醫王掛印而去，下落不明。」
「天刀醫王麾下四大高手，正瘋了似的滿世界尋找......」
聽到這，林雪茹雙眸微亮。
「秦天？天刀醫王也叫秦天？」
她忍不住驚呼一聲，轉頭看著身旁的秦天，一臉興奮的神色。
「同名同姓！」
秦天面無表情回道：「你看我像什麼五星上將軍嗎？」
林雪茹微微一愣，面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難道，真的只是同名同姓？
「雪茹，你記住，千萬不可冒犯這位秦神醫。」
突然，林雪茹的腦海中，浮現爺爺昏迷前的叮囑。
「此人乃人中龍鳳，你若能有幸被他高看一眼，我林家中興有望。」
「希望他能救爺爺吧！」
林雪茹暗嘆一聲，俏臉浮現一絲苦澀。
秦天突然冷笑道：「林老頭架子不小啊！自己不露面，就派個孫女來接我？」
「秦神醫，您誤會了。」
林雪茹連忙搖頭，眼圈一紅，道：「我爺爺他病了，情況很不好。」
「林遠山讓你來接我，就是想讓我出手救他？這老傢伙想的挺美啊？」
秦天笑了笑，說道：「要不是看在剛才你幫我說話的份上，我連你車都不上。」
秦天的語氣，狂妄又輕蔑。
「爺爺早料到您未必肯去，所以托我帶句話給您。」
林雪茹趕緊說道：「他說，只要您去一趟，林家會答應您的任何要求。」
車內，一片死寂。
打量著秦天菱角分明的側臉，林雪茹頓覺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息撲面而來，讓她不寒而慄。
「任何要求？」
秦天打量著看著林雪茹，雙眸微亮。
眼前的少女五官精緻，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尤其是一雙大長腿，更是誘人至極。
連秦天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女人，不論身材、相貌、出身，都萬中無一。
「爺爺......是這麼說的。」林雪茹不敢直視，低頭回道。
「那就走吧！」
秦天擺了擺手。
這句話，讓林雪茹如釋重負。
......
林家祖宅。
一間豪華病房內。
一群衣著華麗的女眷圍著病床，紛紛伸手拭淚。
病床上，一名清瘦的老者躺著，他面色灰暗，呼吸十分微弱。
顯然，這老者已在彌留之際。仟韆仦哾
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正在診脈，臉色越來越凝重。
「莫大師，真的不行了嗎？」
一名濃眉大眼的中年人，哀求道：「求求你想想辦法，哪怕多活幾日呢？」
「哎......天命如此！」
那莫大師輕嘆道：「林老大限將至，氣數已盡，就算大羅神仙出手，怕也無力回天，準備後事吧。」
聞言，林家眾人，悲傷欲絕，心如死灰。
「狗屁不通！」
眾人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冷笑。
「誰？」
莫大師一臉惱怒。
眾人紛紛側目，就見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大步走來。
「你說什麼？」
莫大師乃是杏林界知名大師，素有懸壺濟世的美譽，多少權貴踏破門檻而求之不得。
秦天冷笑道：「林老頭分明還有救，你卻讓人準備後事，不是狗屁不通是什麼？」
「你......」
莫大師一聽，臉都綠了。
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莫大師，本名莫五行。
他自幼學醫，師承中醫泰斗柳庭淵，在大夏國內，素有在世華佗之稱。
可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罵的狗血淋頭。
「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中年男子怒斥道：「來人，把這傢伙給我轟出去。」
「慢著！」
緊隨其後的林雪茹連忙介紹道：「二叔，這位就是爺爺讓我請的秦神醫。」
那中年人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質疑。
這麼年輕，他能行？
林家其他人，也都如此想著。
秦天冷冷道：「除我之外，無人能救林老頭，你確定要轟我走？」
「嘶......」
眾人皆驚。
這人口氣之大，狂妄至極。
「呵呵，這年頭，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自稱神醫了。」
莫大師一臉不屑道：「老夫行醫數十載，尚且束手無策，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大放厥詞？」
「若我救活了，你該當如何？」秦天一臉淡漠道。
莫大師嗤笑道：「你若真的能救活林老，我莫五行必端茶作揖，行弟子之禮。」
眾人面面相覷。
這下，熱鬧了。
那中年人也急了。
他拉過林雪茹，焦灼道：「雪茹，他......他行不行呀？」
林雪茹苦笑道：「二叔，連大名鼎鼎的莫大師都束手無策，何不讓他試試？」
那中年人把心一橫，走向秦天，哀求道：「你若能救我家老爺子，我林家必奉你為貴賓，以禮相待，有求必應。」
「不必了。」
秦天擺了擺手，走向病床邊，靜靜的凝視著病床上的老人。
「小子，林老已經不行了，你再不快點，連吹牛的機會都沒了。」
一旁的莫大師冷笑連連。
此時，老人還吊著一口氣，隨時可能撒手人寰。
秦天掏出一個黑色錦囊，一排銀針顯露在眾人面前。
「銀針？」
莫五行冷笑道：「你可知老爺子身患何疾？你以為隨便扎幾針就能起死回生？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