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再次啟程
回到王府,靈雲他們也早已回來了,臉上掛著惆悵,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師父,父王,你們回來了」。靈雲跑上前來。
「師父,你真厲害了,打的鬼怪沒處逃」。
張子凌道:「小意思了,你有沒受傷啊」。
「我沒事,師父,就是南宮叔為救我受傷了」。靈雲滿臉自責。
安王看到這慕,臉都黑了,自家的小棉襖廢了,這才多久就有了師父忘了爹。安王的心像針刺殺一樣,抽抽的疼。
不過幸好有王妃,給他安慰,一回來就噓寒問暖的,安王心道:還是自家媳婦好,兒女都是白眼狼,尤其是老二那小子看著就來氣,一點都不爭氣。
「老二」,安王叫道。
「啊,父王,你叫我」?
安王的臉緩和的氣色瞬間又黑了,強壓著火氣,說道:「站在那幹啥,還不去安撫百姓」。
二公子看見安王的臉色,立馬跑了出去。
雲兒,快別站著了,道長都累了,回屋說吧!
王妃摻著安王前面走去,張子凌來到住所,屋子裡暖洋洋的,看來是王妃派人來添的火炭。
「靈雲,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去看看你父王,對了,這瓶丹藥給你,給你父王和南宮寒,一人一粒就好,去吧」!
「是,師父,那你早點休息,我去看看父王。」
吱,屋門關上,整個小院子靜悄悄的,街上依舊燈火通明,人聲嘈雜,不時夾雜哀嚎聲。
半夜,嘈雜的城池才停歇下來,燈火減少了許多,屋外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張子凌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著,屋外的寒風依舊凌冽,昨晚大戰的場景已經不見,街上人來人往,彷彿昨晚沒這回事一樣。
昨晚慘烈的事件已經淪為了飯後談資,只有那些痛失親人的家庭還沉浸在悲傷之中。
轉眼間,兩天又過去了,早上張子凌很早起來,收拾好東西,他今天要走了。
一大早,安王他們都起來了,安王看起來臉色很不錯。飯過三巡酒過五味,就打開了話匣。「王爺,這段時間打擾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
話音未落,靈雲就說道:「師父,你要走了嗎?」
張子凌道:「嗯,待了很長時間了,我也該走了」。
「那師父我跟你一起走唄,反正在家也無聊」。
張子凌拒絕:「不了,這次就不帶你,你在家好好修鍊,過段時間我回來考驗你的」。
那好吧,靈雲有些不樂意。
王妃道:「道長何不在住些時日」。
「不了,感謝王妃好意」。
此時太陽高照,自從前天之後就沒在下雪,積雪也化的差不多。
王爺,王妃,告辭。靈雲,我走了,好好修鍊。
這時安王連忙道:「道長請慢,路途遙遠,拿些盤纏總是有用的」。
說著就叫人拿來銀兩和銀票,足足五千多兩。
「謝王爺好意,這些散碎銀兩我就收下,其餘的王爺收回去吧」!
「道長路途不定,還是多拿些好,以備不時之需」。
「不了,王爺,這些足矣」。
「各位,告辭」。
張子凌朝城門走去,臉上光輝瀰漫,走向慷慨大道。
看著張子凌遠去的背影,安王道:吩咐下去,讓所有人都記得道長豐功偉績。
漸行漸遠,直到身影不見,「雲兒,回身了,道長已經走遠了」。
城外,大戰後的餘波還未過去,城牆上坑坑窪窪,傷痕纍纍。傷痛永久留在了上面。肅穆的士兵來回巡邏,鎧甲梆梆作響,甲片在光下熠熠生輝。
此刻已經遠離城池十幾里路,官道被積雪覆蓋,方圓幾里空無一人。
突然身後馬匹奔來,馬蹄聲在空曠的路間格外響亮。不一會兒,就堵在了張子凌面前。
「小子,我終於堵到你了,躲在王府中我不敢動你,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不用說就知道是誰了。
「喲,這不是孫大少嗎?幾天不見知道我要走了,是來送我的嗎?多不好意思啊」。張子凌戲謔道。
「我呸,想啥好事呢,我們的帳還沒算呢,給我上,我不打的你哭爹喊娘我不信孫」。
說吧,小嘍嘍就沖向張子凌,喊殺聲震的林中鳥都驚了。
孫偉濤站在一旁,冷笑看著張子凌,臉上儘是大仇得報的快感。
但還未高興許久,小嘍嘍就倒了一地,棍棒更是隨意灑落。
張子凌慢慢走向孫偉濤,「你別過來,我爹是侍郎」,邊說邊往後退去。身旁小廝咬牙站在前面,兩腿打著哆嗦。
「你別過來,你敢傷害少爺侍郎大人饒不了你」。
張子凌越來越近,小廝舉著手中的棍子沖向張子凌,但還沒到跟前,腳下一滑,身體四仰八叉的摔在地面。
還沒反應過來,孫偉濤也倒在了地上,「你別過來」。
張子凌來到面前,就是邦邦兩拳,給孫偉濤都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子凌,沒想到真打。
「你說這事咋辦呢,我殺不殺你呢」。這話比刺骨的寒風還要冷,孫偉濤哆嗦著。
看到這樣子,張子凌也是沒想到。「賠錢吧!」
「啊,啊」!孫偉濤有些懵,感覺事情有些起伏太快。本以為死定了,在這世界,死個把人實在太正常了。
「要是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放心,我很快的,盡量讓你感受不到疼痛。」
聽到這話,孫偉濤連忙說道:「我賠錢,都給你」,邊說邊從衣服中往外拿錢財。
張子凌拿過,細數,不虧是紈絝子弟,真有錢,隨身攜帶這麼多錢,足有兩千多兩。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孫大少資助」。
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們,繼續趕路,知道好久,孫偉濤才回過神來。
「還不來扶我,一幫廢物,這麼多人連一個人都打不過」。
小廝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孫偉濤旁,連忙浮起,「啪」,小廝的臉上又是一巴掌。
「少爺」,小廝感到好委屈。「閉嘴」,回城。
一群人騎著馬歪歪扭扭的往回走,囂張的氣焰早丟在腦後。
門口的行人議論紛紛,「這孫大少是咋了,好像被人打了似的,皮青臉腫的」。
不過是真痛快,讓他平時不幹人事,活該被收拾。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