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自斷雙臂,放你離開
「哼。」
李長生冷哼一聲,腳下一用力,底下一尺見方的大理石裡面,寸寸皸裂,成了顆顆小石子。這將會是他的暗器。
只待他一擊地趟刀,便能將四周之人悉數殺死。
清雨也是掏出了一把手槍,隨時準備射殺最有威脅的人。
「等一等。」
有人高聲呵斥了一句。
說話的是躺在地上的紀嫣然,「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們誰敢動手,就是與我紀嫣然為敵,事後我必定要讓你們陪葬!」
這話一出。
一眾槍手全都停止了動作。
紀嫣然雖說多年一直未歸,可她並未被家族除名,族譜上二小姐的名頭可是一直都掛著在,伴隨著一定的生殺大權。
若是被她記恨,以後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少主,清雨,你們別動手,你們刀山火海來救我,這份情誼我心領了,我給你們製造一個機會,帶你們出去……」
「嫣然姐,你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我們若是走了,你還能活命?」
清雨搖頭。
李長生看了她一眼,「你不必為我們擔心,一百多隻槍而已,還不至於被我放在眼裡。今天說什麼也要帶你走。」
紀嫣然滿臉苦笑。
顯然,她並不相信,自己少主所說的,一百多支槍,不放在眼裡。只當他是不想墜了面子,強撐而已。
「你不信我?」
李長生看出了她的疑慮,安撫道:「放心,他們開槍之前,我有把握將他們全部殺死!」
紀嫣然自然還是不信,不過她卻是沒有直說,而是轉換了話題道:「我好歹也是紀家的人,雖然當年跟紀家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但家族也沒怎麼虧待我。你是朋友,他們是族人,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你們打生打死。」
這話雖然是借口,但李長生點了點頭,覺得這話說的實在,於是收斂了殺意,去懷中掏玉佩。
另一邊。
紀前程一聲暴呵,「都愣著幹什麼?我這個家主還沒死呢?你們到底聽誰的?我說開槍,就給我開槍。把這三人統統打死!」
「啊?都打死,連嫣然小姐也要打死?若是把她打死了,老太爺回來,老太爺可是很喜歡二小姐的。他回來發飆怎麼辦?」
槍手們面面相覷,又愣住了,猶豫當場,不知該不該開槍。
「混賬!」
紀前程一腳踹翻一名槍手,奪走他手中的步槍,對準了其餘的槍手,「違抗命令者,殺!」
其餘槍手這才重新瞄準,準備開槍射擊。
「等一等!」
這次說話的是李長生。
「怎麼?小子,怕了?晚了,得罪了我,還想全身而退,你覺得可能么?」
紀前程一臉的不屑。
李長生根本就懶得理會他,此時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塊玉佩,朝著四周展示了一圈。
「各位可認得此物?」
人群驚呼起來。
「咦,這不是我們紀家的家主令么?怎麼會在這個小子的手裡?」
「是啊,這不是被老太爺給帶走了么?都失蹤好多年了。」
「傳聞當年老太爺為了躲避紀家仇敵,將寶物黃金之類的埋在底下,還專門建了一個底下寶庫。這令牌就是開啟那寶庫的鑰匙。如今令牌重新現世,如果把地底的那些寶貝黃金全都挖出來,我紀家又將重振雄風,不再受龍虎門的壓制。」
「是啊,不僅如此,我們的身家財產肯定也要隨之暴漲。」
紀前程瞳孔猛地一縮,放下槍來,眼神當中滿是貪婪,「小子,這令牌,你從什麼地方偷來的?」
「偷來的?你也太小看我了,還用得著偷?」
李長生冷冷一笑,「這是紀滄海親手送給我的。」
「紀滄海,我大哥?」
紀前程重新舉起槍來,「胡說八道!我大哥早就死了,也不知你這小賊是從哪裡弄到的這塊玉佩,快快交出來,說不定我心情一好,不會計較你之前的無理,饒你不死。」
李長生垂下眼瞼,淡淡說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配饒我不死?」
聞言,紀前程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你三番兩次擠兌我,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護衛隊聽令,把這小子亂槍打死。」
「且慢!」
這回說話的是一眾紀家人。
一個山羊鬍的老者面色驚恐地說道:「家主,萬萬不可啊,這玉佩珍貴無比,乃是寶庫的鑰匙,若是傷了一星半點,貨不對板,打不開寶庫大門,可就糟了。」
「說的是啊,家主三思啊。」
「不如放這小子離開,讓他把家主令物歸原主,算是我們兩清了。」
「是啊,家主,這小子罪不至死,再說了,他就是二小姐的朋友,大家是自己人啊。」
眾說紛紜間,所有人都站在了紀前程的對立面,勸說他不要下令開槍。
場中,李長生冷冷地瞧著這一幕,心頭滿是不恥:果然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我登門求見,說我是不速之客,狐朋狗友,讓我滾。現在拿出令牌卻成了自己人?
紀前程心頭憋火,額上青筋暴起,就差怒髮衝冠了。
可惜,並沒有人在意他的感受,仍舊為了各自的利益,勸說著現任家主,大發慈悲,放過李長生一夥。
「好,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放這小子一馬。」
「家主果然是寬宏大量,格局高遠。」
眾人拍著馬屁。
紀前程臉色鐵青地看著李長生,開口道:「我不管你這玉佩是怎麼得來的,總之,這是我紀家的東西,需得你完璧歸趙。交出玉佩,自斷雙臂,我放你離開。」
「家主,這……」
紀家人有人剛想再度替李長生說情,卻被紀前程伸手打斷,
「我意已決,不必多言。身為百年世家的家主,被人找上門來挑釁,出了這種事情,我若還任由他安然無恙地走出大門,那我紀前程,日後不成了江海市的笑柄?我且問問你們,我身為家主,威嚴何在?」
「呵呵。」
李長生冷冷一笑,「你是家主不錯,但這是之前,以後是不是就難說了。」
「混賬,你這是威脅我?這些人為你說情,我才留你一命,你不要繼續得寸進尺,要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紀前程長須一口氣,感覺是在極力壓制著心頭的不滿。
「既然忍不住,那就別忍了。」
李長生並不打算給他任何面子,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