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復仇的通牒

那女人身材高挑，打扮的高端大氣，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子凌厲至極的氣勢。

眾人見了她，不自覺地退避三舍，讓開一條通道。

瞧見孫若微出現在了門口，徐助理徹底鬆了口氣，他晃了晃被抽暈的腦袋，掙扎著爬起身來，

「小子，你很能打是不是？現在孫小姐來了，你有本事繼續囂張啊！」

既然正主來了，就沒必要跟一條看門狗糾纏了。

不等李長生吩咐，清雨一腳點在徐助理的腦袋上，後者七孔流血，瞬間斃命。

場中一片死寂。

孫若微臉色有些發黑，她都已經來了現場，這些傢伙竟然還敢當著她的面殺人，分明就沒有半點將她放在眼裡的意思，實在是太囂張了！

「放肆！」

她伸手一揮，「不留活口，全都殺了！」

得到命令，身後一幫保鏢，前仆後繼，殺氣騰騰地沖了上來。

趙婉清不自覺地，躲在了李長生的身後。

「沒事。」

李長生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了一句。

這回，清雨站著沒動，動手的是聶風。人如其名，他的身法迅捷無比，在人群當中鑽過。等再回到李長生身側時。

三十多人，全都負傷倒地，躺在地上哼哼。

孫若微驚了，呆若木雞。

人怎麼可以這麼厲害？

李長生走上前去，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從恍惚當中打醒過來。

「你，你這混賬，竟敢打我？」

回應她的是另外一記耳光。

耳光接連不斷，任憑她怎麼躲閃，都無濟於事。那一巴掌總能精準無誤地抽在她光滑的臉頰上，抽的她皮開肉綻，甚至骨骼都變了形，凹陷下去一大塊，看起來頗為駭人。

「你毀了她的容，我也毀了你的容！」

毀了容？我被毀了容？

孫若微強忍疼痛，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頰，一抹之下，觸碰到了其上的傷口，更是疼得她原地跺腳，口吐國粹。

「穿上！」

桌前的那套黑蕾絲情趣內衣被李長生扔在了她的身上。

孫若微瞧了一眼，一把扔開，雙手憤怒地有些發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

李長生冷冷一笑，「欺人太甚，我就欺人太甚了，你能如何？」

越說，他眼中猛然迸發出一抹殺意，「當年我李家被滅族，你們其餘三大家族乘火打劫，特別是你孫家，侵吞我李家的財產份額最為龐大。我記得當年李家和孫家最為要好，不料你們背地裡下的手卻是最黑……」

孫若微瞳孔微縮，再度看向面前之人，她認出來了，「你，你是李長生？你竟然沒死？」

「我命大，閻王不收。」

李長生朝著身旁的清雨使了個眼色，「替她把這套衣服換上，帶去北郊的貧民窟待夠一個晚上，免費送溫暖。她讓婉清吃過的苦頭，我也會讓她通通吃一遍！」

「你敢？」

孫若微大呵一聲，「你敢這麼對我，孫家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孫家會不會放過我，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孫家！」

李長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父母的忌日在半個月之後，到時候我會讓你們這些罪人全都跪在他們的墳頭懺悔贖罪！珍惜吧，你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好活！」

孫若微神色駭然，剛想奪門而出。卻被一隻纖纖素手擒住了手臂。

清雨手掌微微一抖，孫若微手腳關節全都給抖散了，渾身上下再也沒了半分力道。

「孫小姐，別亂跑，乖乖把這套情趣內衣穿上，跟我去一趟北郊貧民窟。做好心理準備，今天晚上你會很忙。少主說讓你待一個晚上，直到第二日凌晨，少待一分鐘，都算我失職……」

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聶風壓低聲音小聲詢問道：「少主，你這趟回來既然是報仇。如此打草驚蛇，到時候這幾大世家全都逃走了，怎麼辦？一旦他們逃走，找起人來，可就麻煩的很……」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打草驚蛇，把那些躲起來的老傢伙全都給驚出來。但有一點你理解錯了。」

李長生的視線透過窗外，看向那無盡的夜空，眼眸滿是深邃，「對於那些貪慕紅塵的上位者來說，榮華富貴他們不可能割捨的掉。瞧著吧，他們不僅不會跑，還會傾巢而出，聯合起來，做一場最後的殊死掙扎。」

聶風一點就透，對於這話他深以為然，「如此一來，便會被少主一網打盡。那接下來，咱們怎麼安排？」

「備車。」

李長生摸了摸趙婉清臉上那幾道猙獰的疤痕，「找個僻靜的地方，我要替婉清治傷。」

與此同時。

趙家。

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凌晨時分。

趙家祖宅，大廳內，坐滿了人。

「胡鬧，這種小事也要驚動父親么？」

「大哥，婉清雖說是我的女兒，但也是你從小看到大的，你就忍心讓她被那個王文軒糟蹋。那個雜種的品性，你還不知道。就是一個畜生，婉清陪他一晚上，還能有命在？」

兩個男人正在對峙。

其中一人年紀稍長，留著兩撇八字鬍，顯得沉穩犀利。另一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婉清這是自作自受。」

八字鬍男人眉頭高高聳起，「好端端的，非得跑去給李家那四個死人立碑，這才攪得家宅不寧。莫說她只是我看著長大的，就算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不會慣著她，自己闖下的禍事，自己背！」

「趙金明，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要真的是你女兒，我不信你會不作為。父親向來喜歡婉清，我要去找父親，讓他做主！」

八字鬍男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趙一川，你是不是對我升任家主，有所不滿？我說了，父親病重，容不得外人打擾。你再胡攪蠻纏，別怪我用家法伺候！」

場中一片沉寂。

金絲眼鏡男人身旁的端莊婦人此時，抿了抿嘴，抽泣起來，「大哥，婉清做錯了事，我們認。她被那孫若微毀了容，我們忍了，但現在又要讓她去陪客……嗚嗚，婉清她嬌生慣養，不是站街小姐，是豪門千金啊……」

現任家主趙金明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不少，「弟妹，青城市四大家族，去了李家之後，只余其三。說是三足鼎立，其實我們都知道，我們趙家和錢家，明顯要弱勢的多，比之孫家，要遠遠不如。若是為了婉清，與孫家翻臉，這實屬不智啊。」

他又嘆了口氣，繼續道：「另外，你們可別忘了當初那位滅掉李家的神秘青年。若是婉清替李家立碑的事情，我趙家又維護於她。傳到了那位的耳朵里，後果如何，你們想到過么？」

趙一川和妻子聞言，久久不語。

半晌，趙一川臉上的憤然消散不少，轉而顯露出一抹決然，「罷了，那我們就以個人的身份，去將婉清救出來！」

趙金明眉頭一挑，站起身來，「個人？混賬！既然姓了趙，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家族。你想讓整個家族為你們的行為買單，替你女兒陪葬？」

他拍了拍手，從大門外湧出一隊精壯的安保護衛，將門口團團圍住。

「傳我命令，今晚誰都不許出趙家大門！」

趙金明話音剛落，管家從門外匆忙跑了進來，差點跌到。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