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仗義執言
攤位老闆察言觀色的本領可以說是極其不錯，見到秦凡不搭理他，他也不生氣，只是用自己的視線望著秦凡。
見到秦凡的視線一直盯著那隻古樸香爐，他眼中頓時便亮起了一抹帶著慧黠之意的精芒。
「小夥子，你是不是看上我這隻九竅玲瓏爐了？」
攤位老闆躬身將秦凡視線中的那隻秀珍香爐拿起，然後在秦凡眼前來回晃了晃。
秦凡見狀並未開口說話，只是用自己的視線盯著攤位老闆手中的那隻香爐。
他的意思，顯而易見。
「小夥子，你可真是好眼力啊，這九竅玲瓏爐可不是凡物，在我這攤位上乃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只可惜，放在這裡這麼久，也沒有人發現它的特別之處，只道它是一隻普通香爐！凡人都被貪念給蒙蔽了雙眼，哪能識得我這九竅玲瓏爐的廬山真面目！也就只有小夥子你這種人中龍鳳與之有緣，才能發現它的非同小可。」
「真的？」
秦凡聽見攤位老闆的言語，臉上露出了幾分更感興趣的神色。
攤位老闆看到秦凡的神色變化，眼中慧黠之意自然是變得更重了一些。
他知道，他的生意來了，這種乳臭未乾的年輕小夥子，最是好矇騙了。
今天財神爺還真是照顧他，看情況，他只要再忽悠一下，今天應該就可以有一筆不菲的進賬了。
沒錯，什麼九竅玲瓏爐，什麼一等一的好東西，其實都是他編造出來的言語。
那就是一隻普通香爐，然後經過了一番簡單地做舊，看著像是古物。
有渠道，一百塊可以買五隻。
仔細算起來，也就是二十塊錢一隻。
可攤位老闆在見到秦凡以後，心中對於那隻香爐的價格卻是有了新的判斷。
這隻以前最高被他賣到過一千塊的香爐，今天恐怕得刷新紀錄了。
喊價一萬，還價五千，至少得要五千塊才能成交。
嘖嘖，這筆錢賺著還真是良心痛啊！
攤位老闆在心裡盤算著，準備好好地宰一下秦凡。
卻不知道他在心裡盤算的時候，秦凡也正在心裡進行著盤算。
其實秦凡真正的目的可不是那隻被攤主吹成是神物的九竅玲瓏爐，秦凡的真正目的是那塊拇指大小的黑色石頭。
得到了神龍醫王地傳承以後，秦凡就像是被重新開了竅，本來就很聰明的他，無疑變得更聰明了。
儘管他從來都沒有和古玩市場的攤位老闆打過交道，完全沒有任何經驗可言，可他卻很清楚應該怎麼和這些人打交道。
面對這些在心裡把如意算盤打的噼啪作響的人，他絕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真正目的，要不然非得被痛宰一頓不可。
他必須要轉移注意力，讓攤位老闆以為他看上的是另外一件不值錢的東西。
那樣一來，攤位老闆就會自作聰明地將那件不值錢的東西瘋狂地進行抬價。
可一件本來不值錢的東西，攤位老闆就算是瘋狂抬價，肯定也是有極限的。
而那個極限價格，必然不會太高。
然而就算是這樣，那個攤位老闆肯定也會大賺一筆。
在這種情況下，攤位老闆肯定會著急與他成交。
那時，他若是提議讓攤位老闆送一點東西，以為自己賺了很大的一筆的攤位老闆肯定不會拒絕。
到那個時候，他就能擺出自己的真正目的，神不知鬼不覺將自己真正看中的東西拿到手中。
「小夥子，當然是真的，我這人從來不說假話！來，你把這九竅玲瓏爐拿著，好好地看一看，看看它上面是不是有九個孔！而九乃數之極，在過去，那就代表著九五之尊，也就是皇帝！」
「小夥子，我這樣說你應該可以明白了吧！這隻香爐，就是過去皇帝用的東西，絕對是宮裡流傳出來的寶貝！」
「所以小夥子，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若是真看中了這九竅玲瓏爐，可得趕緊下手了，畢竟好東西不等人的。」
「而且我之前說過給小夥子你打折，小夥子你和這九竅玲瓏爐如此有緣，我肯定給你一個讓你覺得滿意的價格！」
秦凡拿著那隻香爐來回觀看，然後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這隻香爐真的有九個孔誒！」
「小夥子，所以說這隻香爐才珍貴啊！你什麼時候見過九個孔的香爐了？皇家之物，絕對世所罕見。」
攤位老闆本著打鐵趁熱的精神，繼續對秦凡循循善誘。
秦凡臉上出現了一些意動之色，讓攤位老闆見狀，幾乎咧開了嘴角。
「老闆，這九竅玲瓏爐是怎麼賣的？」
「小夥子，如果是其他人，我開價必然在一萬之上，而且還是一分錢都不少的那種！可我將這九竅玲瓏爐擺在這裡這麼久，一直都無人問津，這些天來你還是第一個看中它的人，這足以表明你和它的緣分，鑒於此，我不給你打個折那絕對是說不過去的。所以我給你打五折，五千塊你覺得怎麼樣？」
秦凡聞言，蹙起眉頭，看起來似乎是覺得五千塊貴了。
「五千塊？老闆，能不能再便宜點？」
攤位老闆聞言，很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小夥子，我的誠意你應該可以感受到，若非是看你和這九竅玲瓏爐有緣，我絕不可能給你這麼大的優惠！所以你可不能再貪心了，五千塊，少一分我都不賣！」
秦凡面有為難之色，看起來像是很喜歡那隻香爐可又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其實他就是在裝樣子，錢是自己的，東西是別人的，自然是能省一分是一分。
「老闆，你看我這樣子，真不像是有錢的人！要不是喜歡，我也不會想要買下這麼昂貴的東西。所以老闆，你就再給我便宜一點唄，五千塊錢我是真拿不出來。」
「小夥子，我給出的價格真的是很誠心的，你要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可以先打電話向你朋友借一點，以後再還給你朋友就是了！這九竅玲瓏爐的價格，真的沒得少，要是再少，我可就血本無歸了！」
攤位老闆聽到秦凡的言語，看了一眼秦凡，其實並不懷疑秦凡的話。
看秦凡的穿著，就知道秦凡不是什麼有錢的人。
面對這種人，少一點也是沒關係的，無非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可攤位老闆還是想要先逼秦凡一把，看看秦凡到底能不能拿出五千塊錢來。
能多賣一點，他也能多賺一點。
秦凡聞言，就要再次開口，一步一步按照心中所想，讓老闆送一件東西給他。
卻在這時，秦凡耳中陡然響起了一道從容平淡地提醒言語。
「年輕人，你看上的那隻香爐可值不了那麼多錢！在我看來，那隻香爐的成本價絕不會超過二十塊，你可不要被這些狡猾的攤販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