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不想了,頭疼
江初夏:「……」
這種感覺就像雙方正在戰場上廝殺,拼個你死我活,突然對方不僅棄械投降還給你拋了個媚眼。
她這是見鬼了嗎?
「陸先生,我這還躺在床上呢,想玩也玩不了啊,那個,你能不能離我遠點,這樣……我緊張。」
話畢,江初夏發現陸雁楚漆黑漂亮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彷彿不僅要把她的皮肉看透還要把她的靈魂也看透一般。
被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非常帥氣的男人這麼近距離又這麼認真的盯著看,江初夏表示壓力好大。
不過,陸雁楚這傢伙是真長得好啊,這五官,嘖,隨便一處都是整容模板。
陸雁楚從江初夏的眼眸中看到了普通女人對於他外表的驚艷,但這只是膚淺的對於美的一種欣賞,並不是愛意。
當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看著對方的目光總會比旁人多出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以前,當江初夏看著他的時候,他能在江初夏的眸中看到那與眾不同的光,可是現在,除了對他外表的驚艷和幾分惶恐緊張外,什麼也沒有。
她是真的忘了他。
唯獨忘了他一個。
陸雁楚高大的身軀有些發抖,雖然心裡還是不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但理智已經讓他明白事實。
「為什麼,為什麼唯獨忘了我。」
陸雁楚此時的悲戚太過濃烈,江初夏想不接收到都難。
以往她連一片衣角都碰不到的大人物,如今居然像是被拋棄的痴情人一樣,傷心地問著她為什麼會忘了他。
江初夏不明白陸雁楚為什麼會這樣。
可是看著他淡紅的眼眸充斥著無法言喻的悲痛,莫名其妙的她也跟著開始難受起來。
「陸先生,你怎麼了?我忘了你?我們明明不認識,又何來忘記一說。」
「我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個不負責任的騙子,真想掐死你,居然獨獨忘了我一個人。」
陸雁楚悲痛的同時又憤怒。
她誰都沒有忘記,卻偏偏把他給忘了,這麼輕易就抹殺掉關於他的記憶,他在她心裡位置得有多低?
陸雁楚憤怒的話江初夏當了真,一臉驚懼地看著他,身體還盡量往一邊縮了縮,彷彿真的怕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樣。
「陸先生,殺人是犯法的,這裡面只有你我,你殺了我也逃不掉的。」
陸雁楚心裡的火變成燎原烈火,心裡那股悶氣無處可發。
他寧願傷了自己也不願傷她,怎麼可能會掐死她。
她居然還當真了。
他忍下胸腔內燃起的漫天大火。
「你身體沒事了?」
其實江初夏傷得最嚴重的腦袋還是有點赤赤在痛著,渾身也沒什麼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不過她以為陸雁楚想要對她做什麼,所以反著回答。
「沒事了,你別……唔……」
她話都沒說完,陸雁楚便俯頭吻住了她。
江初夏眼眸倏地睜大,頭腦一片空白。
已經忘記和陸雁楚一切的江初夏是完全被他的吻給驚呆住了,腦袋像卡住了一樣,四肢進入僵硬的狀態,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的任他索取著。
江初夏的心跳徹底亂了,同時跳動過快,似乎要穿透皮肉跳出來一般。
陸雁楚本想以吻來懲罰她,可一接觸到她嬌嫩的唇瓣便不由自主變得溫柔纏綿。
溫柔的吮吻著她的唇瓣,手下意識扶住她的雙肩壓向自己,把距離拉得更近。
她就是他的毒,一碰上便再也戒不掉了。
江初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想不到他看似這麼冰冷的人唇卻是這麼柔軟,他的氣息清新不帶一絲煙草味,她並不討厭這個吻,但是,不討厭不代表她是個隨便的女人。
江初夏回過神來,正想推開陸雁楚,病房卻在此時被打開。
慕容沁看到病床上兩人深吻到一起的人,心像是突然被利劍刺了一下,傷口鮮血淋淋,痛得她眼眶頓時便紅了,呆站在原地。
陸雁楚放開江初夏,他的氣息有些不穩。
江初夏粗喘著氣,很想開口責罵陸雁楚,但是病房裡又多了個人,又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讓陸大總裁丟了臉子。
無論是過去,現在,重生前還是重生后,失沒失憶,江初夏都一直遵守著一條,那就是:如果可以,不要得罪陸雁楚。
縱然這混蛋剛剛莫名其妙非禮了她。
病房裡有三人,誰也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奇怪。
慕容沁先整理情緒走了過來,露出虛偽的淺笑。
「江二小姐,恭喜你醒來。」
這話江初夏怎麼聽都沒感覺到慕容沁話里的恭喜之意,不過表面上的功夫,誰不會啊。
「謝謝,慕容小姐,剛才的事你別誤會,我和陸先生其實沒什麼的。」
陸雁楚咬牙切齒。
慕容沁一頭霧水。
江初夏感覺頭一陣陣犯疼,這剛醒來就費了這麼多腦力還經歷了這麼讓人吃驚的事情,江初夏身體吃不消了,手扶著腦袋,皺著眉,一副極力忍耐著的樣子。
陸雁楚頓時緊張起來,目光再沒分給慕容沁一分。
「怎麼了,是頭疼嗎。」
江初夏對陸雁楚的態度是真的莫名其妙。
「有點,不好意思,你們能出去嗎,我想休息一下。」
江初夏下了逐客令。
她記得自己明明和陸雁楚,慕容沁沒什麼交情,也扯不上關係,怎麼兩個人的態度這麼奇怪,尤其是陸雁楚,她都想叫他去精神科看一看了。
陸雁楚像是沒有意識到江初夏說的是你們,坐在床邊緣一動不動,反而抬頭對著慕容沁。
「你先回去吧。」
江初夏:「……」她明明說的是你們啊,說算少聽了個們,還有個你啊。
慕容沁心情糟糕得不行,更可笑的是自己也沒有立場來命令陸雁楚,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那好吧,江二小姐好好照顧身體,我改天再來看你。」
江初夏:「好的。」她明明跟慕容沁不熟啊,為什麼慕容沁一副和她很要好的模樣。
慕容沁離開后,江初夏才把視線落在陸雁楚身上,目光有些憤憤的。
「不知道陸先生今天抽了什麼風,剛剛的事情我當做沒有發生過,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相比於江初夏,陸雁楚心裡更加的不爽。
「不是頭痛嗎,趕緊閉眼睡覺。」
「你不走嗎。」
「我幹嘛要走?」
「……陸先生,你有留下來的理由嗎。」江初夏莫名其妙極了。
陸雁楚臉色是越來越差。
「我是你男人。」
「開什麼玩笑。」
「沒跟你開玩笑,你為什麼出會躺在醫院還記得嗎。」陸雁楚陰沉著俊臉,問著話。
「當然記得了。」
「那為什麼會忘了我?」說到這個,陸雁楚心裡很是委屈又有些憤懣,不過委屈沒有表現出來半分。
江初夏一臉的不解,想了想,沒個結果,反而頭又疼了起來。
「不行了,我頭疼,不說了,我想睡會。」
一看到她喊頭疼,陸雁楚眸中又帶了幾分憐惜,多少話都給壓下了。
「你睡吧。」
「你不走嗎?」
「我幹嘛要走?」
江初夏:「……」怎麼說來說去,話又繞回來了。
「隨便你吧。」
江初夏是真難受,兩眼一閉,什麼也不想去想,慢慢放鬆下來才感覺腦袋舒服了一些。
不過就算是閉著眼睛,她也能感覺得到男人那兩道朝她直射過來的炙熱視線。
難道她是真的丟失了什麼記憶?
唉,不想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