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對得起
「陸詩瑤,你瘋了嗎?阿姨去世了,可她不希望你現在這樣子,她要知道你這樣做,她一定會很難過的!」關昊旭死死勒住了陸詩瑤。
「是啊,你想過其他人嗎?我和關昊旭?我們是你的朋友,我們不希望你出事!」仇洋反問,「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幾個人為了別人的愛情一次次的合作,你丟下我們,你把我們當什麼了?」仇洋責怪道,「阿姨的骨灰還在甲乙那邊,你沒有處理,你對得起阿姨嗎?」
陸詩瑤撲在關昊旭的懷裡哭了,哭得很難過,哭得稀里嘩啦。
可是她哭了之後,仇洋和關昊旭的心總算是放鬆了許多。
她哭出來,就好了。
兩個男人,就這樣靜靜的在車裡等著陸詩瑤,陪著陸詩瑤,讓她痛痛快快,暢懷的大哭一場。
殯儀館,陸詩瑤獨自一人走向安葬母親的墓地里,甲乙正在為陸詩瑤母親墓地的墓碑進行清理,而後擺上鮮花。
「謝謝你。」陸詩瑤蹲下,拿起甲乙手中的花,為母親的墓碑插上鮮花。
「不用謝。」甲乙看著陸詩瑤,安慰道,「以後,你要堅強的活在這個世上,天上有你媽媽的祝福和祝願,你可不能辜負了她的守候。」
「嗯嗯。」
陸詩瑤感動的抬頭,天空晴朗,有朵朵白雲,好似慈祥的母親的笑容。
此時的陸詩瑤心境好了許多。
車裡,關昊旭望著副駕駛座上的陸詩瑤,她因為這幾日的疲憊,已經睡著了,關昊旭不想開車,怕陸詩瑤因為車的震動而醒來。
這幾日她很辛苦,關昊旭想讓她好好睡一覺。
他給她披上了毛毯,陸詩瑤沉沉的睡著,她耳邊還回蕩著今天甲乙臨別的時候吩咐她要好好的休息,過好每一天,不要讓愛她的人擔心。
陸詩瑤的大腦里還在興奮的活躍著,她做著夢,夢到了一個男人,她轉身的時候,正是程俊。
陸詩瑤手緊握,想抓程俊,可是程俊化成了一縷煙,不見了,陸詩瑤的心失望極了,她又錯過了跟程俊說話的機會,她錯過了真相。
「程俊!」
陸詩瑤喊了一聲,忽然醒來,外頭很暗,只有少許的燈光,她並沒有離開,還在殯儀館的停車場里。
陸詩瑤轉過頭來,關昊旭在駕駛座上溫柔的看著她。
「你醒啦……」
此時的關昊旭聽到了陸詩瑤喊程俊的名字,但是他絲毫不吃醋,沒有上次的氣憤,相反淡定從容很多。
陸詩瑤從兜里拿出一枚戒指,關昊旭愣住了。
他欣喜若狂,難道說陸詩瑤醒來后想跟自己表白?
「在這裡,不太合適吧?我今天還沒做好準備呢。」關昊旭解釋道。
「啊?」陸詩瑤充滿疑惑的表情。
關昊旭以為陸詩瑤要變卦,又說道:「不過就算是這裡不合適,只要是你的,我都願意接受。」
關昊旭深情的看著陸詩瑤,握住了她的手。
陸詩瑤一頭霧水,他在說什麼呢?
「你說什麼呢?這枚戒指,是在我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手中發現的。」
陸詩瑤說完,關昊旭趕緊縮回手了,他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畢竟是陸詩瑤去世的媽媽的遺物,他剛才的話表達了很大的不敬。
「原來,是阿姨的啊。呵呵。」關昊旭略顯尷尬,道,「我還以為是……」
「是誰?」陸詩瑤睜大眼睛。
「沒什麼。這枚戒指對你的意義很大吧。」
「這枚戒指不是我媽媽的,只是在她走的時候手中發現的,我曾經見過程俊手上戴著戒指,但是是不是他的,我還無法判斷。」陸詩瑤端詳著戒指。
「你上次想跟程俊說話,就是因為這個?」關昊旭一下子明白了。
「對,我就是想問他,這戒指是不是他的。」陸詩瑤回答,「我總覺得,這枚戒指可能就是我媽媽去世的主要原因。」
「這不就成了懸案?」關昊旭想了想,問道,「程俊只是你的前男友,不可能害你媽媽吧?」
「這……」
陸詩瑤欲言又止,把戒指放入口袋,道:「可能我想多了。」
陸詩瑤不想說下去了,關昊旭又覺得自己不該一下子否定了陸詩瑤。
「詩瑤,要不你現在打電話給程俊看看,說不定他現在的電話能接聽。」
關昊旭的慫恿,陸詩瑤拿起手機,撥打程俊的電話,可是程俊並沒有接聽。
關昊旭開車送陸詩瑤回家去了,現在的陸詩瑤已經不住醫院了,她把行李暫時放在關昊旭的車裡,就在她的母親辦完了所有的喪事後,關昊旭幫陸詩瑤搬回出租房。
顯然,出租房的一切都沒有變,唯一變了的是母親不在了。
陸詩瑤空蕩蕩的心裡更加空蕩蕩了。
搬好了行李,關昊旭詢問陸詩瑤以後還去醫院做護工嗎?陸詩瑤搖頭,告訴關昊旭,因為那裡已經沒有母親了,反而留給她傷心的回憶,所以,沒什麼事,她是不打算再去醫院兼職了。
關昊旭知道,現在的陸詩瑤有能力養活自己,也不需要背負重大的經濟壓力了。
顯然,他應該為她高興,可是她失去了親人,他又覺得很惋惜。
兩人聊了一會,關昊旭就回家了,臨走的時候,關昊旭跟陸詩瑤約好,如果沒什麼其它事情,他每天都會跟她一起上下班。
陸詩瑤微笑,答應了。
她明白,當初關昊旭失戀的時候,她陪在身邊,現在她失去至親傷心的時候,他挺身而出陪在她的身邊。
她知足了,有這樣的朋友,足矣。
嶄新的一天開始了,關昊旭載著陸詩瑤從出租房出發,一路開車來到愛情拯所公司,兩人一起搭乘電梯,走進辦公室,陸詩瑤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轉過臉來。準備走進自己辦公室的關昊旭回頭,朝陸詩瑤溫柔一笑,而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一束巨大的紅玫瑰花,擺放在關昊旭的辦公桌上,艷麗奪目,關昊旭以為自己走錯辦公室了,退出一步,重新看了自己辦公室外頭的標示牌,確實是自己的名字,他才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