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聽司祁銳的意思,司玉洋來搶他的人,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祁銳看向陸之禛,問道:「你怎麼回他的?」
「我同意了。」
陸之禛墨眸看他,沒有躲閃。
下一刻,司祁銳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明了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做法。
「希望你這一次讓我不會後悔我當初的選擇,和在爺爺面前力保你的決心,也證明你的能力並沒有浮誇。」司祁銳說道。
陸之禛面上也只是疏淡一笑。
兩個人接觸也有一些日子了,知道他這就是在回應自己,司祁銳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會司玉洋,需要我幫忙的話,只管說。」
「嗯,等他主動聯繫我,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陸之禛對這些事也有自己的處理態度,顯得很是淡定。
司祁銳抬手,看了一眼手上低調帶有內涵的石英錶,「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上去休息,明天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陸之禛低沉的輕嗯一聲,「司檢察官也早點回去休息。」
道別後,陸之禛優雅的下了車,在轉過身走向酒店的同時,背後的車輛駛出。
陸之禛走了兩步,側過身看向那輛離開的車輛,墨色的眼眸在黑夜的襯托下,更加深邃。
夜深,在無人的街道,帝都的風更加肆意,彷彿又將有一場暗藏已久的暴風雪降臨。
風吹開籠罩的黑幕,意味著白晝的到來。
時間尚早,陸之禛剛出酒店,司念就降下車窗,朝他打招呼。
「上車!」
空曠的街頭,一道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的聲音響起,乍一聽似黃蔦出谷發出的聲音,特別悅耳。
令人不禁感嘆,不愧是特別經過專業訓練后的嗓子。
與之前不同的是,司念這一次是自己親自開車,車裡並沒有其他人,不過後面不遠處依舊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顯然是一路保護司念的人。
「我送你去機場。」似乎看出了陸之禛眸底的拒絕,不等他說出口,她繼續說道:「這個點不好打車。」說著,人已經向一旁邊傾了身子,打開了車門。
陸之禛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看著眼前的這般情景,鳳眸微眯。
一分鐘不到的猶豫時間,他坐進了副駕駛座。
「其實我特別想跟你去悉城看一看,玩上兩天,不過爺爺安排的工作提前讓我過去。」
司念打著方向盤,解釋道。
「相信以後應該不會少機會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上一次去悉城,還沒超過一天,就跟我哥一起回來了,我到現在還有些遺憾。」司念自嘲的笑著。
當時她也就在悉城呆了陸之禛審理案外加路上的那麼點時間,她也是一個女人,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好奇的想到處看一看,不過對於哥哥的話,她也不好忤逆,不想因為自己的丁點好奇心,忤逆哥哥。
兩個人之間的談話還算輕鬆,直到剛剛抵達機場,司正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的是關於去上班的事。
掛了電話,司念取下耳機,微微聳肩遺憾的說:「本來還想送你到登機口的,不過我現在要去報道了。」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陸之禛沉穩的聲音,道。
說著,便推開車門。
「好,下次見。」
「下次見。」
司念有些不舍的看著陸之禛果斷離開的背影,突然一道手機的鈴聲喚醒了她的理智。
重新掛上耳機,將電話接了起來,一改方才對著那個男人滿面的笑容,而是一副知性的模樣。
打開車窗,油門飆到最高碼,外面冷冽的寒風朝裡面灌了進來,她提醒自己,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兩個半小時后,在悉城上空盤旋的飛機徐徐下降。
陸之禛下了飛機,便大步朝機場外面走去,直接上了準時停在外面接機的黑色福特轎車。
「帝都兩日兩夜遊,感覺如何?」
駕駛座上的程澤愷迷人的桃花眸看著車內後視鏡里的男人,眼尾微微上揚,調侃不已。
「想要感覺一下嗎?」陸之禛聲音低沉。
程澤愷看著前方的路況,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兒,「這種無間道,高智商的事,不合適我……」
估計上演無間道,他就是那種智商死在第一集的那一類。
以前只和之禛還有傲天打交道,天天混在部隊里,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僅次於他們之外,其實還是挺拔尖兒的一個,結果陸之禛娶一老婆,智商分分鐘都可以秒了他,這讓他情何以堪?以前堆積的自信心也就在那個時候崩潰了。
「對了,司家的那個外交小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呀?」程澤愷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大好的八卦機會。
陸之禛從酒店出來的時間很早,的確是不好打車。也不可能真讓陸之禛站在那寒風裡等上那麼久去打車,又為了不讓司祁銳派去監視陸之禛的人起疑,所以就安排他們自己的人租用計程車去接陸之禛,結果誰料半途中殺出司家的那個小姐。
這些事陸之禛肯定是不方便親自操作的,都是程澤愷在安排,聽到下面的人彙報這個事的時候,不由得不讓他往這方面想。
陸之禛深如墨色的眼眸看向車窗外熟悉的風景,沉聲道:「不知道。」
程澤愷看他面色不悅,也知道這樣的陸之禛在想事情而且心情並不美麗。
擁有流暢曲線的轎車行駛在路上,車內短暫的安靜過後。
「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陸之禛突然出聲。
程澤愷還沒回過神來,聽到他問起這才想起來,單手打著方向盤,從儲物箱里拿出一份黃色文件袋,遞到了後面,「諾!你要的!」
陸之禛解開上面的細繩,抽出裡面的文件,看了起來。
當他看完文件,重新裝迴文件袋之時,程澤愷開口問道:「你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
陸之禛將文件握在手裡,漆黑的目光里透過一抹狠厲,唇瓣一抿,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也後悔與他作對!
他覺得他可以做到萬無一失,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就算手上的證據不能指向他,但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