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隻手機
這一幕太有衝擊力了,比白日見鬼都嚇人,我的心臟猛地一痛,彷彿隨時都會從胸腔里跳出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我苦苦查找的小三,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最看重的員工趙寧寧!
都說防火防盜防閨蜜,我怎麼就沒想到堤防員工、堤防她呢!
她畢業於美術院校,大二那年進我的畫廊實習,我見她勤快能幹也有藝術天賦,便留下她在店裡兼職,前年大學畢業還給她加薪做了專職。
這一干就是四年,雖然是給我打工,可我待她真不差。
知道她是孤兒沒有家,主動幫她租房,逢年過節叫她來家裡吃飯,薪水高出同行,還給她搭建了很多嶄露頭角的平台。
我把她當家人對待,傾盡所學教她,可她竟與我老公暗胎珠結。剛才在飯桌上說想找像李遠這般好的男人,潛台詞是想踹掉我上位!
而我竟還把畫廊交給她打理,真是羊入虎口……
還有李遠,他家身處農村一貧如洗,如今雖然資產過億,可創業之初的本錢和人脈,都是我和娘家人幫的忙。
原以為有了孩子能讓他收住花花心思回歸家庭,可他卻變本加厲,膽大到在我眼皮底下胡搞。
越想越絕望崩潰,我氣得全身發抖手心冒汗,想衝進去抓現行時,就聽趙寧寧說:「總算剪斷了,姐夫,我這頭髮毀了吧?」
「不至於,只有幾根掛到我紐扣上,看不太出來。」
「真的嗎?我還是去問齊韻姐吧。」
一陣腳步聲后,趙寧寧跑到我面前:「齊韻姐,你怎麼起來了?」
她一副坦蕩的樣子,令我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什麼,可心裡依然不舒服,我勉強笑笑:「躺著也悶,想出去走走。」
她聽了立馬扶住我:「姐夫在洗碗,我陪你去吧。對了,剛才收拾碗筷,我頭髮不小心勾在了姐夫的襯衣紐扣上,試了半天解不開,只好移步去廚房拿剪刀剪斷。姐,你給我看看還能不能見人?」
她說著把腦袋側向我,耳邊的髮絲確實短了一截。
果真是誤會一場,可心情在大起大落後很難平復,我多少有些敷衍:「還好,差別不大。」
她卻鬆了口氣兒,陪我在小區遛彎,期間狀態如常的和我聊畫廊的事,我心事重重地應答幾句。
我真是一朝被蛇咬留了後遺症,才會捕風捉影,把一丁點小事都想得複雜。還好剛才沒來得及做出過激行為,不然都不知道怎麼面對李遠和寧寧了。
為了彌補愧疚,我決定月末給寧寧多發五千塊做獎金,晚上也順從李遠,讓憋了幾個月的他發泄一下。
溜了四十多分鐘後天色暗下來,寧寧把我送到門口就回去了。
家裡大門是密碼鎖,我輸入密碼進屋后習慣性的叫了兩聲老公,但沒人應答。
有事出去了?
這樣想著走到一樓客廳,就透過落地窗看到他在後院的玻璃花房裡打電話,有些焦慮地來回踱步。
估計是工作上的事,等他打完電話再問下是什麼情況。
這樣想著我拿起電視遙控器想看會兒電視,卻瞥到茶几上,正擱著李遠的手機。
摁亮屏幕,屏保是我們的婚紗照,確實是他唯一的手機。
那他現在通話用的,又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