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晨練

以王游的計算，周圍靈氣量有100的話，周小花最終能得到5左右，女兒得到90，剩下的5需要她們很長時間去吸收了。

感受到母女的效果，王游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像小說里那種，結交的朋友都是罕見體質，女友個個都是億中無一的寶體，那才是笑話，就像垃圾里可以找出有價值的物品，但是不可能主角摸一下就是黃金，再摸一下是個鑽石。

兩個小時后，周小花停了下來，第一次修鍊，她感受到筋脈的脹痛，到達王游告訴她的極限，停了下來。

又半小時后，王若馨也停了下來，一副不滿足的樣子。

「爸爸，這靈氣這麼越吸越少啊，最後都沒幾個了。」

王游還沒說話，周小花倒是發話了：「不可能，一直都很多啊，我都吸到再也裝不下了。」

然後兩人疑惑的看著王游。

「這是因為我把附近幾百米範圍內的靈氣都吸收過來了，你們才感覺靈氣很多，至於後面，周小花是你的靈氣容納量低，早早達到極限，芊芊容納量高，附近的靈氣全被她吸收了。」

「爸爸的意思是，最後基本沒什麼靈氣才是實際的樣子？」

「是的，你們現在可以感受一下，這才是地星上靈氣現狀。」，王游要讓她們明白真實的地星現狀。

母女兩人又盤膝感受了一下，甚至又修鍊了一下，才睜開眼睛。

「那我們以後不是修鍊好慢。」，周小花說。

「修鍊好難，爸爸。」

王游點點頭：「修鍊靠的是積累，所以堅持才是最難的。」

兩人都不是傻子，點點頭表示明白這個道理。

「那爸爸幫我們提高靈氣濃度是不是讓我們走了捷徑？」，王若馨突然問道，她年輕，思路比較活躍。

王游考慮了一下：「這麼說吧，捷徑這東西就好比規則，高速公路限速100公里每小時，100公里以內的速度都不算違規，超過一點點，比如105公里的速度，也不完全算違規，你開130公里的速度就違規了吧。明白了嗎？」

「我這麼理解，爸爸你看對不對？」，王若馨想了想，說道。

「我這次修鍊沒感到經脈脹痛，達到極限，就不算捷徑，媽媽感受到極限，還繼續修鍊，就是想走捷徑。」

聽了女兒的話，王游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比喻好像也不是完全正確，捷徑只是一個比喻，是很籠統的東西。

「對，也不對。這麼說，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修鍊活動，都可以認為是正常修鍊，用外部超過自己能力的手段進行修鍊，就是捷徑。」

想了想，又補充道：「當萬不得已，走了捷徑，要記得及時彌補捷徑造成的損傷。」

看著母女二人還有些迷糊，只好打發他們休息，明天早上還要修鍊呢。

昨天晚上由於清醒后第一次面對面，周小花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放過她，今天晚上就不能再放過了，不然周小花以為自己對她有意見，嘿嘿。

乘著機會，抓住周小花的手，就要回房，剛到房間門口，聽見女兒的聲音。

「爸爸，努力，我想要個弟弟。」

雖然拉著周小花回房，但周小花肢體的僵硬，還是顯得有些潛在的抵觸，也許是陌生感。

女兒突然的話，反而化解了這種陌生感，女兒都這麼大了，與周小花對視了一眼，相對一笑：「人小鬼大。」

「妹妹也行，我想當姐姐。」，王若馨補充了一句。

凌晨五點，王游睜開眼睛，把手從周小花的頭下取出來。

動作把周小花弄醒了：「幾點了？該修鍊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周小花立刻神采奕奕的起床，感覺到自己沒有一點的疲倦，就連夜裡長達兩小時的戰鬥后的勞累都無影無蹤，感覺到修鍊的神奇。

在周小花走出房間的時候，女兒已經在客廳修鍊的地方盤膝，做好修鍊的準備了。

暗道了一句，這丫頭倒是積極。

周小花不知道的是，王若馨夜裡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然後就再也無法入睡，小孩子睡飽了，是怎麼也不能進入睡眠狀態的。

王若馨很早就起來了，很無聊的看了電視，自學新課，體會到更多的修鍊好處。比如，真的記憶力增強了，以前記憶一篇課文需要讀十幾遍，在預習新課時，發現自己居然在預習的過程中，就把課文記下了，甚至連標點都一絲不差。

太神奇了，王若馨覺得自己是超人了，都是傻爸爸帶給自己的禮物，遲來的禮物，我太喜歡爸爸了。

在一小時里，王游帶著母女二人又修鍊了一遍，雖然離前次修鍊比較近，女兒還是感覺沒有修鍊到盡興，一副沒吃飽的樣子，而周小花在半個小時的時候就經脈脹痛，再也修鍊不下去了。

王游看著女兒的樣子，也沒有告訴她，她是如何的幸福，在地星，就算是在福地修鍊，也不過如此。

不過，這些要自己體會，修鍊的艱難無處不在，堅持才是唯一出路。

帶著母女二人來到河邊，還是老地方，為了避開昨天的老人，王游特意向河邊緣挪動了幾米。

地方還是太狹窄了，以後要找個好的地方，這是王游的真實想法。

身體的練習技法，在地界和仙界都是功法繁多，對母女兩個的煉體，王游還是想先讓她們用基本煉體法來把身體練開，畢竟她們從來沒有進行過任何煉體術。

地界的煉體秘術大都存儲在玉簡之中，自己沒有準備，因此先在母女二人的記憶中用神念先刻下煉體秘術，母女兩人的秘術都不一樣，也是相當的適合她們的體質。

煉體秘術包含的內容比奠基功法多多了，王游把後面的都隱藏了，必須要前置的術法達到特定要求，才會自動開放後續術法。

這倒讓兩人接受的術法少了大部分，很快清醒過來。

王游讓兩人按照秘術術法開始練習起來。

秘術畢竟是秘術，不可能像一般方法一樣，可以照貓畫虎。姿勢要與運行的術法吻合，這是外表看不見的，只有自己才知道，當然，王游也知道，畢竟他有神念可以觀察。

在幫助他們擺好練習的姿勢后，半個小時已經過去，然後就是看她們的毅力和悟性了。

術法和姿勢合一之後，術法會自動帶動修鍊的真氣，對姿勢中鍛煉的部分進行強化，這是一個不斷的破壞與修復的過程，也是極快與極慢的過程。

王游也經歷過煉體，破壞的過程讓人度秒如年，修復的時候讓你恨不得一輩子就這樣過去。

同時，這也是一個煉心的過程，痛苦和舒爽交互，直到極限，煉的就是一個堅持。

第一次修鍊，半分鐘之後，就可以肉眼看到周小花的肌肉在顫抖，她在堅持姿勢不變形，但肌肉的顫抖，還是讓她沒能堅持過一分鐘，應該是五十二秒，然後軟倒在地上。

王若馨的資質要好一些，比周小花多堅持了十五秒。

在這短短的一分鐘左右時間裡，兩人汗如雨下，用毛巾給她們擦去汗水后，讓她們喘著粗氣，慢慢回復體力。

大概十分鐘后，兩人才恢復了一些，能站起來，王游讓她們起來自己活動了一下身體。

孩子的恢復力比大人強，王若馨的精神已經活躍起來。

「爸爸，小說里不是說煉體后，身體里要溢出黑色的雜質什麼的？臭臭的，我們怎麼沒有？」

「你都知道是小說了，要達到讓身體只鍛煉一次就排除那麼多的雜質，用現代的話說，需要多少能量，要做到這個，他的身體不瘦上一半是不可能的。知道這是什麼嗎？」，考驗真的無處不在，王游回答的同時也提出了考驗。

王若馨想了想，答道：「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是自己的突破，缺點是可能馬上嗝屁。如果有外力，這是在走捷徑，用外力補充損失。」

王游沒想到女兒居然這麼回答，看來女兒的悟性的確是高。

既然學生已經做了回答，那就要批改作業：「沒有外力的情況，可能是掌握了遠超自己能力的秘術，出現大量排除雜質的情況，說明煉體脫離自己的控制，基本都是十死無生。而後一種用外力補充損失，即便這樣，看上去很好，也傷了根基，需要長時間的補充自身。明白了嗎？」

王若馨思考了一下：「這種情況，其實區別在能否自己控制自己，能自己控制好自己，就不會傷及自身，那麼捷徑就不算捷徑，不能控制的話，對自身彌補得再好，都是走了捷徑。」

對女兒能這樣說，王游覺得很驚喜，有自己的思考，遠超過地界的很多天才。

沒有告訴女兒到底對還是不對，讓她自己去悟。

迷糊的是周小花，聽父女二人的話，覺得自己懂了，有覺得沒懂，到最後連結論都沒有。

急切的問道：「到底是不是，給個話啊。」

父女二人相視一笑，同聲道：「自己悟。」

捷徑並不是一個確定的概念，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說。

之後，王游又向兩人教起自己改編的五禽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