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白，雪

「到此為止了嗎……」

再不斬瞪著眼睛看著襲來的卡卡西。

電光閃過，卡卡西的右手纏繞著雷電刺穿了白的胸膛。

白竟然利用魔鏡冰晶的瞬移能力出現在了再不斬的面前，為他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同時，再不斬身上的忍犬也都消失了，只見卡卡西的通靈捲軸上插了幾根千本。

「這……白！沒有我命令！誰讓你私自行動的！」

再不斬的話雖嚴厲，但臉上的擔憂之情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咳咳……再不斬……大……大人，我……是您培育的工具，就……就應該這樣，這……這是……我的使命！」

白強提著一口氣，說完就倒在了地上，只剩微弱的生息在鼻尖繚繞。

「幹得好！白！為我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受死吧！卡卡西！」

再不斬突然大吼一聲，隨後揮動斬首大刀向著卡卡西砍來。

他的刀看似兇猛，實際上卻滿是破綻，再不斬的心已經亂了。

卡卡西抱著白一個閃身遠離了再不斬，隨後甩出兩把苦無命中了再不斬的左臂。

「再不斬，這樣的你是打不贏我的。」

卡卡西面色冷峻道。后將白放到了一邊的地上。

隨後在於再不斬的纏鬥中又是一個閃身來到再不斬身後，用苦無刺中了再不斬的右臂。

「怎麼可能？！」

再不斬不相信卡卡西一下子變得這麼強。

「哎呀！這不是鬼人再不斬嗎？怎麼變得這麼狼狽了。」

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是卡多！帶著近百的浪人和武士來到了這裡。

正巧走到了白的身前。

「喲！這不是那個很狂的小子嗎？怎麼？這是死了？！哈哈哈哈！！！」

說著用自己的腳踢了踢白的臉。

「混蛋！」

鳴人見此，大喊著就要衝上去，卻被卡卡西給攔住了。

「歪！你說句話啊！他不是你的同伴嗎！」

鳴人對著再不斬喊到。

「住口！小鬼！白已經死了，作為工具，他的使命已經達到了！」

「我要的是工具，並不是人。」

「我，並無留戀。」

再不斬背對著鳴人沉聲道。

「那傢伙，那傢伙是那麼的喜歡你你。」

「他為了你，連命都捨棄了……如果只能像工具一樣死掉，真是太殘酷了……」

「你真的，你真的無動於衷嗎？」

鳴人此刻眼中已是蓄滿了淚水。

『我需要一個工具，你願意跟著我嗎？』『再不斬大人！』『我要離開這個令人失望的水之國了。』『再不斬大人，我與您一起。』『再不斬大人！我會永遠追隨您的，我永遠是您的工具。』

曾經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再不斬的心頭。

「不要再說了，小鬼。我知道，白就是太軟弱了。他為了我，為了你們，不得不狠下心來戰鬥。」

頓了一下，再不斬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再次開口道：「最後能與你們交手，實在是太好了。」

說完，再不斬咬開臉上的繃帶。雙手都不能用了，他就用嘴咬住一把苦無，目光一冷就沖向了卡多。

「再不斬！你……你想幹什麼？快！攔住他！」

卡多見再不斬朝他沖了過來，連忙招呼手下的浪人武士去攔截再不斬。

只見上百名的浪人武士拿著刀劍將再不斬包圍，甚至有人還拿著長矛刺向再不斬。

「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想阻攔我，我可是鬼人再不斬！」

再不斬雙臂血流如注卻毫不在意，嘴裡咬著苦無稍稍一側頭就是一個浪人的生命被帶走。

但再不斬終究是在之前的戰鬥中受了重傷，不時地有長矛穿過人群刺到了再不斬的後背上。

這無疑更加重了再不斬的傷勢。但再不斬並沒有在意這些，幾個閃身加上一個跳躍就越過了重重包圍，殺到了卡多的身邊。

見到再不斬衝出重圍到了自己的面前，臉色大變道：「再……再不斬，你……你不能殺我，我……我可是你……你的僱主。」

再不斬冷哼一聲，牙齒咬著苦無的力道又緊了一點，猛地劃過了卡多的喉嚨。

血液噴涌而出，卡多瞪大了眼睛，臃腫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能壟斷一國財運的卡多就這樣死了。

「這，僱主死了，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看前面的那個村莊，我們去搶了它！」

「對！搶了它，錢，好東西，女人，都是我們的！哈哈哈！」

浪人們見卡多死了，決定更加肆意一點，打算洗劫了達茲那的村子。

「嘛，雖然查克拉不多了，但應該還是可以的。」

「影分身之術！」

卡卡西感受了一下查克拉說道，隨後分出了約十幾個影分身。

「卡卡西老師，看我的吧！」

「影分身之術！」

鳴人見到卡卡西的操作，也結了一個印，然後就是成百的影分身往外冒。

卡卡西：「……」

「鳴人哥哥！看這裡！」

這時，達茲那的孫子伊納裡帶領著數百的村民拿著鐵鍬、鋤頭之類的來到了橋上，伊納里自己手裡還有一把手弩。

卡卡西和鳴人的影分身攻擊，村民輔助。將那些浪人武士殺了一小部分，捶翻了一部分，剩下的則連滾帶爬的逃了。

「鳴人！看這裡！」

是小櫻的聲音。

鳴人轉過頭去，卻看見早就『死了』的佐助渾身插著千本在小櫻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過來。

「那個面具少年沒想殺人，他的千本只是讓我假死罷了，就像之前的再不斬一樣。」

佐助略有些虛弱的說道。

「卡卡西，能幫我一個忙嗎？」

再不斬倒在地上，看著卡卡西問道。

「可以。」

「拜託你將我和白葬在一起。」

卡卡西沉默了一陣，將再不斬抱起，走到了還有半口氣在的白身邊，將他放下。

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望向了再不斬。

再不斬看向瞭望著他的白，臉上露出了此生都不曾有過的微笑。

現在，他可以不用在意水之國，不用在意那些之前的黑暗，不用在意復興計劃，不用在意其他的一切。

「……再不斬大人。」

「……白。」

兩雙對視的眼睛永遠地閉上了。

曾幾何時，其中一雙一個眼神，另一雙就能瞬間會意。

結束了。

天上下起了大雪，飛舞的雪花慢慢落下，為兩人的墓碑上蓋上了一層如白般純潔的雪。

沒過多久大橋就竣工了，被達茲那命名為「鳴人大橋」，這也算是火影里最成功的橋之一了吧！

隨後卡卡西在鳴人對清風的描述下入海查找過，但除了一片帶血的毛髮引來的鯊魚，別的什麼也沒發現。

這個覬覦九尾查克拉的黑狗可能已經承受不住狂暴的查克拉而死了吧。

在村民的目送下，卡卡西四人回到了木葉隱村。

「嘛，這次任務的報酬雖然不多，但也夠我們去搓一頓了。你們先找個地方，我去向火影大人彙報一下任務。」

卡卡西道一聲就奔向了火影大樓。

「九尾查克拉泄露，奇怪的黑狗，竟然能吸收九尾查克拉？！」

聽了卡卡西的彙報，三代目也一改之前悠閑態度，畢竟尾獸是一個村子的終極武器，再加上鳴人的身份，三代很難繼續悠閑下去。

「難道對方是沖著九尾查克拉來的？！」

三代當然知道九尾查克拉可以被別人獲取，畢竟他的老師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就是死在擁有九尾查克拉的金角銀角兩兄弟手上的。

「這兩件事難道有什麼關聯嗎？」

三代楠楠道，他想到了不久前樹明上忍彙報的早田野的死很蹊蹺，感覺這兩件事可能有著一定的關聯。

「我知道了，卡卡西你先回去吧。」

「是！三代大人。」

卡卡西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沉默了一陣，三代突然出聲問道：「團藏，這事你怎麼看？」

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了一個半邊臉纏著繃帶的男人。

「日斬，把他給我吧，根部能保證他不被其他村子的人覬覦，人柱力應該牢牢掌握在村子手中！」

「不行！團藏，你別忘了他的身份，他不僅僅是人柱力！」

三代不同意老友的觀點，堅決否決了他的話。隨後頓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團藏，你先下去吧。」

「哼！日斬，希望你不會後悔你的決定！」

團藏冷哼一聲就離開了辦公室。

三代向後一招手，一名戴著狗臉面具的暗部就單膝跪地出現在了辦公桌前。

「增加調查早田野事件的人手，另外加大對鳴人的保護力度。」

「是！」

隨後暗部消失不見，三代抽著煙沉思了一會兒，手在抽屜里摸出來一個水晶球。

「嗯，木葉的溫泉業還是很發達的嘛。」

……

此前掉入海中的清風趁著還能忍住體內的灼熱感，一面拚命壓制體內的九尾查克拉，一面用盡全力的游。

大概游出了十里地之後，清風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