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器的研究成果
剛花費時間解決了玄巫洞布置的計謀,轉眼已到了牧蘭人大軍壓境的日子。
於城門樓上,二城主看著被護城河阻隔在幾裡外的地方營帳,冷汗便不自覺的從頭上滑落。
雙方的人數差距堪稱懸殊,而且牧蘭人那邊還有滯空單位。
僅憑雲來城中弓箭手自己箭矢的存量,實在是難以抵擋。
無形的壓力籠罩在所有士兵頭上,以敵我人數差距,唯有發揮出以一當十的力量才有取勝可能……
「全軍出擊!」
隨著牧蘭將領一聲令下,打頭陣的獸騎兵緩緩靠近護城河,卻也保持在不會被弓箭射傷的安全距離。
「奶奶的,人好多啊!」
忍不住咽了下唾沫,守城軍的長官心中滋生些許畏懼。
「咦?這些牧蘭人為何不繼續向前走,難道不打算攻城?」
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牧蘭人,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
「雲來城的守軍聽好了!我牧蘭大軍已到,破城不過彈指一揮間!只要你們現在打開城門投降,我們可以答應放你們一條生路!」
從獸騎兵走出的一名牧蘭人,用十分高傲的態度試圖勸降。
「去你x的!有能耐就打進來,想要我們投降,簡直是白日做夢!」
誰不知廬州陷落後那些平民的下場?哪還有什麼生路?
開門投降的下個瞬間,雲來城便會被牧蘭軍隊血洗才是真的。
「嘿嘿嘿,這位將軍先別急把話說的這麼滿嘛。」負責勸降的牧蘭人咧嘴一笑,「把他們押上來吧。」
只見在其拍了拍手以後,幾名牧蘭士兵將一隊被反捆起雙手的普通人押了上來。
「嗚嗚嗚,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們啊……」
「娘,我好害怕!」
「干你們這群牧蘭狗的x,有本事就把爺爺放開!」
叫罵聲,哭喊聲一時間不絕於耳。
「都跪好,給雲來城的這位將軍看看。」
領頭的傢伙再度露出陰狠的笑容,「廬州多城淪陷,有這麼多的百姓流離失所。現在我便發善心,將他們通通都帶來了。」
「你究竟打算幹什麼!?」
「哈哈哈哈,自然是打算為了這些人謀求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了。」
領頭牧蘭人繼續笑道:「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其一便是你們開門投降,然後所有人都能活著。其二嘛……」
話只說了一半,他身後的士兵便有了動作。
一桶桶燃油澆在了這些無辜百姓的身上。
「你,你他x的要做什麼!?」
幾乎快要將手中握著的槍桿捏斷,守城指揮憤怒的罵到。
「幹什麼?我只給閣下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點起一根火把,為首的牧蘭人威脅道:「如果在一炷香后雲來城的大門還不打開,那便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這群畜生!是要放火把人活生生給燒死啊!」
「隊長,咱們真的不想辦法救他們嗎?」
「我好像還在裡面看到了廬州的親戚,住手,快住手!」
軍心在這一刻打亂。
就算只是素不相識的人,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同族。更不要說,還有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在裡面。
「娘!!我現在就來救你!」
「喂,你不要命啦!」
一名士兵吶喊著從城樓跳下,但從遠處飛來的箭矢無情的射穿他的腦袋,將其釘在了城門上。
「不要試圖激怒我,再有下次我會直接點火。」為首的牧蘭人打了個哈欠,「時間已經不多了,諸位真的要眼看著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嗎?」
那柱香燃燒的速度飛快,僅僅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只剩下一半。
「看樣子最後的機會他們也不打算把握呢。」倒計時結束,見雲來城仍沒有下一步動作,領頭的牧蘭人轉身向跪在地上的百姓道:「記住,是你們自私的同胞害了你們。」
火把旋轉著就要落下。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慘劇將要發生之時,這些牧蘭人所在地的腳下突然浮現出道道藍色的光芒。
「快看,那是什麼?」
「傳,傳送陣!?」
也算有些見識的牧蘭人大驚,只是這傳送陣到底是誰布置的?
火焰升騰而起,只不過沒有任何慘叫的聲音。
「人呢?他們人呢!」
剛才還跪了一地的那些廬州流民呢?
「報告城主!就在剛才城東南方向突然出現法陣,數百人被傳送了進來!」
「什麼?」
二城主有些驚訝,「可否看清他們是什麼模樣了?」
「看樣子就像是普通流民,不過他們身上都散發著火油的味道!」
也就是說,剛才被牧蘭人擒下的廬州百姓,現在全部都被人用仙法送進了雲來城?
「哈哈哈!天佑我雲來城,天佑我雲來城啊!」
剛才便一直注視城門情況的二城主此刻笑的嘴都要合不攏了。
「快,快讓人去將那些百姓身上的火油清除,速速準備好新的營地給他們休息!」
「是!」
兩邊那是有喜有悲。
本來想用一手攻心計摧毀雲來城將士戰意的牧蘭軍師人直接傻掉了。
另一邊,還在城主府待著的陳小珀等人。
「哈哈!這下牧蘭狗可再囂張不起來了。」小器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大笑起來,「也不枉小爺我這些日子的精心準備了。」
如果說陳小珀和催少這幾天聯手解決的雲來城的「內憂」,那麼遲遲未上線的小器便是解決了部分「外患」。
沒錯,三人中唯有小器跟隨玄乙進行學習,掌握了如何刻畫傳送陣。
再以人血為引,做到令傳送陣只對普通人生效。
為了完成這個術式,幾乎耗費了小器大半年的時間。
被傅婭欺壓的那段日子,小器每天都在琢磨怎麼逃走。
正是有這份壓力在,才讓他將有識別功效的傳送陣成功開發了!
「平時我都是不誇你的,生怕你尾巴翹到天上去,不過今天就算了。」陳小珀笑道,「小器,你是雲來城的救世主哦。」
「哈哈哈,一般般啦。這幾天還不是老大你和催少不停的跑里跑外幫我將陣法布置好。」罕見的沒有居功至偉,小器撓了撓後腦勺,「真要算功勞的話,我只佔七八成吧。」
嘖,剛說這小子學會謙虛了,看來還是想太多。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三人也抓緊時間恢復著這些日子耗費的體力,精力。
而牧蘭人想做的事也未能做到,只能灰溜溜的向後退去,等待攻城時機。
當晚,城主府上破天荒由大城主主持進行了一次商談。
當然,發言的部分依舊由二城主代勞,大城主只是出來露個面。
「相信今日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經聽說了,在下便也不多廢話。」沙盤桌前,二城主指著離護城河不遠的地方,「雖依仗潛藏於此的仙師幫助救回了廬州災民,可牧蘭人集結的四萬大軍依舊沒有退走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他們還在等攻城用的器具?」催少開口道。
「恩,有這個可能。」二城主點點頭,「不過我認為最大的可能依舊是他們在等我們自亂陣腳。」
「城主何出此言?」
太極門於掌門問道。
「就在昨夜,劉護衛帶領士兵成功將姦細誅滅,但那似乎只是一具誘餌。」二城主拍了拍手,「把那東西帶上來。」
不一會,幾名士兵便將催少靈魂分身穿過的斗笠送上。
「各位俠士請看,此物便是那姦細穿著的東西。」
「這麼多洞,想必那姦細死的一定很慘了?」陳小珀摸了摸下巴問道。
「恰恰相反。」劉長豐搖頭,「誅滅對方以後,這件斗笠上沒有留下任何有關其身份線索。而這件斗笠也不是從雲來城的商鋪所購置。」
「那傢伙甚至就連屍體都不曾留下,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照劉護衛的分析,那此人很有可能也是一名修真者了,還非常有可能是鬼修。」
二城主面色凝重道:「也不知其潛入雲來城的目的是什麼,而且加上鬼修的能力他若想行刺高層,當真防不勝防。」
「啊?不是說們這邊有仙人庇護嗎?怎麼又鬧出鬼修了?快來人吶,速速送我回房!」
一聽可能有生命危險,大城主二話不說便又縮回了他的房中。
說真的,雲來城的將領要都是他這副模樣,恐怕早就寄了。
「二叔,我有事情要告訴你。」一旁默不作聲許久的程路突然舉手道。
「哦?」
眾人的視線齊齊向程路望去。
「昨夜我偷偷跑去城南,然後……」
「胡鬧!」
嘭的一拍桌子,二城主血壓一下子便涌了上來。
「我怎麼告訴你的?還敢在半夜跑到城主府外去,你要是出了事我要怎麼向你父親交代!」
「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二叔你可否先聽我說。」
程路有些委屈的繼續道:「昨夜在城南,我大概碰上了劉護衛口中那姦細的同夥,那時趕巧遇上他從流民聚集地出來。」
「那人沒有向你動手?」
二城主狐疑道。
「應該算是動手了吧……」
隨後程路將一些細節全部告訴給了眾人。
總結一下能獲取的信息如下。
上了年齡的修真者,力量以及速度都非常驚人,連續四夜出入城中流民聚集地區。
「這些傢伙……到底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