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的家宴（二）

「娘，我們去吧！」她們把屋裡所有比較好的衣服都燒了，只留下幾件略有補丁的衣服。

膳廳里，陌榮遠坐到了位子上，旁邊坐著姚氏，順著下去是嫡子嫡女，然後才是蘇氏，還有陌宛心。然後是竇氏和兩個庶子。

水惜和兩女款款而來。補丁都在後頭，前面是看不出什麼的。陌榮遠看見年輕了好幾歲的水惜，眼睛竟是直了起來。姚氏和蘇氏看得是咬牙切齒，只有竇氏一直都是笑吟吟的。

瑾心的印記在右邊額頭，塵心的印記在左邊額頭。兩女動刀，剪了瀏海。看著倒是有些新鮮勁。陌寧心和陌宛心、陌靜心，看得都是怒火。

兩女剪剪秋瞳，齊聲道：「女兒見過父親，見過主母。」

「奴家見過相爺，見過夫人。」水惜低下頭行禮，一縷髮絲垂落下來。

「起來吧，趕緊入席吧！」陌榮遠看見兩女的裝束和水惜的嬌媚撫人。心情也是慢慢好起來了。

「瑾兒和塵兒看著倒是美得很。這頭髮剪得挺好看也挺新鮮的。」陌榮遠贊道。

「謝謝父親讚賞。都是娘親她教得好。」兩女扶著水惜坐下，自己坐在了身旁。

姚氏立刻開口道：「一個奴婢而已，怎麼能叫娘。要叫姨娘。果真是庶出的不懂規矩。」她早就在母女三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不爽了。她看著水惜就一副狐媚子相。兩個女兒也都是狐媚子相。

「主母這話就說錯了。這奴婢也是父親的奴婢啊！就這麼一層，就高了那些奴才半分呢！父親，您說是嗎？」塵心甜甜地對著陌榮遠笑道。

陌榮遠也是鬼使神差地說出：「是啊！」

「相爺！奴婢身份再高，也改不了骨子裡的奴性。您怎麼……」姚氏急忙說出口。

「夠了。麗茹，吃飯吧！這是寧心和宛心嫁前的家宴。你就不要鬧了。」陌榮遠是徹底被水惜的媚眼折服了。男人，食色性也。

姚氏只得不甘心地答道：「妾身知道了！」

瑾心和塵心笑著看著姚氏，儘是挑釁。姚氏氣得是飯都吃不下了，可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妹妹恭喜承和哥哥了。娶了個美嬌娘。」瑾心和塵心一同敬酒道。

竇氏不知道兩姐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但是她想著兩女不會無緣無故講這話的，應該還會有下文。竇氏笑道：「謝謝三小姐和五小姐了。奴婢替承和謝過了。」

瑾心忽然恍然大悟道：「恭喜了承和哥哥，倒是忘記恭喜兩位姐姐了。瑾兒敬兩位姐姐與皇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陌寧心和陌宛心正想回答。

瑾心卻又立刻接下去說道：「可惜了，我和塵兒樣貌醜陋，怕是嫁不出去了。說不定連個平明百姓家都不要的。哪像兩位姐姐，嫁進了皇家。」

竇氏都要叫好了，這三小姐先夾槍帶棒地恭喜一番，然後立刻自貶，這樣就能直接把兩位小姐要反駁的話給堵回去，這堵得也不止是話，也很堵心的。姚氏冷眼看著姐妹倆，這倆丫頭不簡單啊！自家閨女太衝動她一直都知道，但是那也得有人刺激才會衝動啊！今個這倆丫頭不動聲色地就讓閨女冒火，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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