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夜買歡的下場 (1)
闊大的套房辦公傢具齊全,整個裝修以黑白色為主調,冷凝莊重,顯示主人品味不凡。盛博容雖然很少來這裡,但還是熟門熟路,手臂一展,將小喜扔在皮質沙發上。
小喜掙扎著爬起來,蜷縮在沙發一角全身發抖:「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然,要不然我賠償你。。。。。。。」
小小的一張臉下巴尖削,皮膚白而且細膩,越發顯得一雙黑眸晶瑩水亮,小動物一樣又軟弱又無害,可誰知道她居然敢說如此混賬的話!
「現在才知道錯了嗎?晚了!」盛博容氣急反笑,伸手從衣兜里掏出一張鈔票,獰笑著摔到小喜面前:「你已經付過錢了,一百元,啊?我就值一百元?!你說說,我哪裡值一百元了,我對你的服務你還滿意吧?」他氣得語無倫次,幾乎要抓狂。
就是這個女人!喝醉酒後撲在他的車上,又哭又鬧,沒辦法,他只好帶她去酒店。
哦,老天,他都不願意再想下去。他,盛博容,盛世集團董事長,已經三十歲,自以為已經修鍊的刀槍不入麻木無情,卻被一個醉醺醺的女人弄得焦頭爛額,這輩子都沒那麼囧過,簡直是一場災難。
有輕微潔癖的他向來對女人挑剔,說實在話,那天晚上他也喝了不少酒,不然他不會和一個陌生女人住一間套房,更不會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她一直哭一直哭,弄得他心煩意亂,原本只是想安慰她,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當她親吻在他的唇上時,細軟清甜的感覺讓他沉迷,尤其她哀哀地求他,抱我,抱緊我。。。。。。。拚命地想在他身上汲取溫暖,不可否認,他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同情心,哦,也沒控制好自己的身體。
手拂上她的身體,就彷彿被巨大的渦流席捲進深不可測的**之海,難以自拔,他迷醉於她婉轉承合,溫柔而又決絕的付出中,她像是不顧一切,世界末日即將來臨前做最後孤注一擲的瘋狂盡歡,身體是潮水擊岸掀起駭浪,湮沒他的理智。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他們曾是舊識,三生石上刻過盟約,她的他前生的因,他是她後世的果,他是她肉中的骨,她是他血中的淚,那麼挈合,那麼深情,終於在此生遇見,一起升華至快樂巔峰。
期間。她地淚水並沒有澆滅過他地**。反而是狂歡中地禮花。璀璨盛開。轟然墜落。
很奇怪地感覺。是他盛博容這輩子遇見最奇怪地事。不是沒有過**經歷。可為什麼偏偏與一個陌生女人有相依為命地感覺。暗夜人靜。所有生物陷入沉睡中。只有他們在一起喘息。呻吟。穿行於**地荒野上。不離不棄。
那天晚上。她不止一次說過對不起。聲音低暗帶著沙音。反而有一種奇特地性感。她為流出地眼淚。為忍不住疼。指甲抓傷他地脊背而道歉。每一次道歉都像是被捕獲地小動物哀求獵人手下留情。但適得其反。她地隱忍哀婉反而激起他更瘋狂地**。直到他被抽空全部力氣。只能抱住她。緊緊地抱住。以驅散極樂后地悲涼感。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前一刻融入他地身體。后一刻就翻臉不認人。
她起身穿衣服時甚至不屑於看他一眼。黑暗中。她地身體輪廓像是嘲笑。嘲笑他地投入。嘲笑他地認真。
當時他記不得自己在想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想拉住她。手伸出去。卻接住她遞來地一張鈔票。
她喏喏地說:「聽說,你們這種人是要收錢的,我只有這麼多,你別嫌少。」
她居然把他當做那種人,一夜買歡,他啞然失笑。又一次展臂抱住她,可清晰感覺她的抗拒,他怒,怒不得,氣,氣不得,恨的牙痒痒。索性翻身壓她在身下,低聲祈求:「睡吧,有話我們明天說好不好?」因貪戀她的氣息,他,盛博容第一次開口求一個女人,可她是怎麼做的?
她壓根沒有把他當回事,第二天一早醒來,人去床空,只留一室靜謐。要不是血跡沾滿床單,他還真以為自己撞見買歡老手!
當時他就發誓,就算她是倩女幽魂他也要把她起、掘地三尺挖出來,要她好看!
他盛博容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被當成娛樂的對象,酒後**於人,而且,她竟敢付給他錢,半夜逃離現場,現在還敢不認賬!
想到這裡,盛博容惡狠狠地盯住小喜,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質問她:「你究竟當我是什麼人?!」
小喜驚懼地眨眨眼,眼淚又一次流出來,委委屈屈地回答:「對不起,我錯了。」
白色T恤揉的皺皺巴巴,因為緊張,她下意識地不停地往下拽那件該死的衣服,露出雪白脖頸和細小的鎖骨,無辜地支楞著挑戰他的自制力。
盛博容咽一口唾沫,還是覺得渴,他不自然地挪開目光,冷笑:「你錯在哪裡?說!」
小喜愣了一瞬,仔細回想,對啊,她錯在哪裡?她沒覺得自己有錯啊。可是面對氣勢洶洶的盛博容,她不敢說實話,只好試探:「我,我不該見到你就跑。」
「還有呢?」
「我不該上班時間早退。」
「還有呢?」盛博容胸口堵得慌。
「還有,還有。。。。。。對了,錢,錢是少了點,不過我真的只有那麼多。。。。。。
靠!盛博容低咒一聲,絕無僅有的罵了句髒話,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笨還是裝笨?他要瘋了要瘋了!
俯下身,湊近一點盯住她的眼睛,盛博容咬牙切齒:「還有沒有?」
他雪白的牙齒近在眼前,獸齒一般寒光森森磨牙霍霍,小喜縮在沙發一角,死路一條,冷汗都下來了,半天閉目咬牙:「沒有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要不然,你告訴我?」
盛博容真的被打敗了,臉上布滿黑線,啞口無言。
要我告訴你?要我告訴你什麼?說你給我付錢,半夜逃跑侮辱的我男性的尊嚴?說我盛博容這輩子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非禮,還搞得神魂顛倒念念不忘?說我瘋了一樣找你三個月?說我要你給我負責?突然發現自己很慘,什麼也不能說,說出來就是天大的笑話,不,他沒法說。
霎時之間,盛博容恢復理智,緩緩直起身,高高在上睥睨神色驚慌,等待被屠宰的閔小喜,他陰測測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