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因果

「有什麼恐怖的大事件？」眾人好奇的問道，希翼從當中知曉一段遺失的秘史。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聽我師父說的。」

青凡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道。

眾人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思，畢竟，有些事，沾染著大因果。倘若是深究，怕會引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看樣子只能等師父清醒以後再問他了。」

凌雲對於這些問題一概不知，所以只能暫時放下，等待劍聖蘇醒后再詳細問問。

眾人一路前行，路上看到眾多奇異壯觀的景象，當真如仙境般絢麗，凡世不可多見。

「那是葯田嗎？」

南宮初瑤盯著不遠處的一塊塊神光流轉的且錯落有致的葯田說道。

「不錯。」

凌雲亦看到了那一片片錯落有致的葯田，當中有神性光輝閃耀，似要破天而去。

「世間葯，分為靈藥，神葯，我聽人說還有最神秘的聖葯。」青凡羽在一旁開口說道。

「神葯和聖葯都有什麼區別？」凌雲不解的問道。

「這當中有極大的隱秘，況且迄今為止，我只見過快成長為神葯的藥草。並且有著朦朧的意識，常人不可見其形。」

南宮初瑤此時開口解釋道。

「那培育這些藥草的土是尋常凡土嗎？」

一旁的青凡羽好奇的開口問道。

「不是的，紅塵中的凡土只能培育出凡葯，這些都是靈土，粒粒晶瑩如細珠，更有傳說中的神土，不朽土，亦有萬古難得一見的混沌土。」

「有些土，不僅僅可以培育藥草…」

說著，南宮初瑤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青凡羽。

這與她十幾歲的年齡不是很相配，彷彿要將青凡羽看個透徹。

「可以別那麼盯著我看嗎，怪瘮人的。」

青凡羽悻悻說道。

「的確，傳聞中在不朽土中埋葬下己身，有可能長存不滅，就算你已經身死，亦可以復活，不過需要漫長的歲月。」

南宮墨憐這時開口說道。

「這葯園中的靈藥怕是有不少都要通神了。」

凌雲看著一片片靈力氤氳的葯田感慨道。

「或許是吧，那當中有陣法，只有看守或者種植的人才有出入的方法，其餘人進去，必死無疑。」南宮梵風打趣的說道。

「靈藥通神，是需要時間的，普通靈藥，大概需要一萬載的歲月，才能成長到神葯的境界。」南宮初瑤給眾人解釋道。

「那聖葯呢？」凌雲充滿興趣的問道。

「神葯成長至聖葯的境界，我還沒有聽聞過，或許在漫長到難以想象的古史中出現過，但一株神葯要進化到聖葯的層次，需要的條件很多，史書中記載的只有先天聖葯，沒見過有神葯成長為聖葯的記錄。」南宮初瑤徐徐道來。

這是秘幸，很多修士大都不曾聽聞過。

「姑娘解釋的倒是全面，卻也有不足之處。」

忽然，一聲慵懶的聲音自眾人身後傳來。

「我說的那裡不足？」南宮初瑤回頭問道。

凌雲幾人也回頭，卻看見是哪位衣衫襤褸的青年。

「我可沒說過你所言所語是錯的，只是說你了解的不全面而已。」那人緩緩道來。

「請問兄台尊姓大名？」

凌雲上前問道。

「免尊姓柳，名天。」

「柳天兄是有什麼指教嗎？」凌雲問道。

「指教不敢當，只是幫那丫頭補充一下她所言所語。」

「那你說說看我說的那裡不完整了？」南宮初瑤上前詢問道。

南宮初瑤對於別人指正自己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向前詢問。

因為她認為沒有人在這方面可以超越自己，除非有其他老怪物跳出來說自己。

在靈藥這方面的天賦，就連南宮家族的一些活的極其久遠的名宿都誇讚。

「神葯成長為聖葯的史實，在極其古老的年代，就曾有過，記載其有通天徹地之能。」柳天徐徐說道。

「你也只是道聽途說，不曾有過證據。就連你說的史實，我都沒有見到過。」南宮初瑤昂首挺胸的站立在凌雲身旁。

「只是這片天地有變，法則不全，更為遙遠的時代，有一株後天聖葯。」

柳天倒也沒有惱怒，只是在慢慢解釋。

「哦？既然你知道，所以那株後天聖葯是什麼？」

南宮初瑤看著柳天說道。

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自己從小就熟讀家族寶庫中所有的關於靈藥的秘辛。

「一株茶…」

轟！

忽然，天空中有秩序法鏈飛舞，一枚枚大道符文閃爍，有天雷降下，劈碎了虛空，向著道宗橫劈下來。

轟！

童子忽然於虛空中出現，向著天空舉掌迎上，要硬抗天雷。

「汝修為尚淺，不可硬抗！」

忽然，一隻大手浮現，上面有符文流轉，宛若天金鑄成，迎向那道天雷。

虛空中罡風陣陣，撕裂了眾人的衣物，柳天此刻已是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自己的無心之語，竟引來如此恐怖的因果。

轟！

幻化與虛空中的法相與天雷相接觸，引得下方劇烈抖動，幾人被搖翻在地。

法相大手被轟的粉碎，那天雷亦散去。

那童子亦心中大駭，隨即又一陣苦笑，想必總司已然觸摸到了那層境界。

自己又何時能踏入呢？況且倘若換成自己挨上哪一下，恐怕此刻吉凶難料。

虛空中符文隱去，一切又恢復平靜。

「果然，不可言，不可語！」柳天顫顫巍巍的說道。

凌雲幾人也被震的臉色蒼白，剛剛那道天雷，若不是總司出手，幾人此刻早已成為一堆灰燼。

「是誰牽引出如此之大的因果？」

總司狄鶴在天雷散去后現身於虛空中，閉上雙目默默推演。

下一瞬，狄鶴將目光鎖定至凌雲等一大群人中。

「爾等可知曉今日牽出了何等因果？」

狄鶴開口問道，霎時間，一股強大的威壓霎時間向眾人襲去。

「噗！」

先前就已臉色蒼白的柳天此刻一口氣沒壓住，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壓震的吐出一口鮮血。

「我知罪。」柳天顫抖的說道。

而凌雲等人沒有受到懲罰，不過那股威壓強大無比，壓的地板都碎裂了。

顯然那狄鶴已經推演出是柳天在這裡言語，引出那因果之力。

狄鶴散去那震人神魂的威壓，轉過身消失不見。

而眾人此時也無心再遊覽，只想快點回到閣樓中休息。

凌雲與其他人上前扶起柳天，說到底他受到懲罰還是因為自己一行人在這裡探討靈藥而引發的。

眾人也心中有愧，扶著柳天回到閣樓中。

「謝謝。」

柳天推掉青凡羽和凌雲的手臂，抱拳說道。

「無妨無妨，柳兄有無恙否？」

青凡羽在一旁開口道，剛剛那一下自己可是看看清清楚楚，要是結結實實的挨到自己身上，可不是吐血那麼簡單的事。

凌雲表面平靜，實則內心巨浪滔天。

在剛剛那道威壓下來時，自己的那可勘探他人境界的法門竟自主運轉起來。

果然柳天身上有秘寶，只是在那道威壓下，柳天的秘寶被壓制，其境界被六境的凌雲看的一清二楚。

柳天的境界赫然是八境！

煅體八境的高人，凌雲想如果剛剛那道威壓向自己襲來，不死也要掉層皮。

而柳天只是吐了口血，這也只是因為柳天被因果之力影響，影響到了心神。

否則絕對不至於吐血。

細細想來，狄鶴亦知曉柳天的修為，這才降下適當的威壓。

「沒事。休息片刻就好。」柳天扶著門框說道。

「那也好，那柳兄我們先去走了。」

眾人和柳天告別後，隨即回到各自房間休息。

「噗！」

狄鶴噴出一口鮮血，就在剛剛，自己循著那道天雷中的因果之力去推演，沒成想卻引發了更為強烈的反噬。

「師祖，那樁因果好生恐怖。」

狄鶴盤坐在一處高峰上，旁邊站立著一個老人。

「無妨，你先吃下這顆丹藥。」

老人從懷中拿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碧綠色丹藥，狄鶴接過後，服用了下去。

「先調養一下吧，待會兒再與你細說。」

老人說完也不再言語，抬起頭眺望著遠方無盡的蒼穹。

……

凌雲回到屋內，再次翻開了玉簡細細端詳。

「有些玉卷怎麼看不清？難道有禁制嗎？」

凌雲不禁一陣疑惑，一些內容居然看不真切，聚精會神細細端詳，心神都感覺要被卷吸進去，十分恐怖。

凌雲試著強行打開禁制，發現那些包含法則的法力都入泥牛入海般。

「看樣子是要等到以後才能看了。」

凌雲猜想這些看不真切的玉卷內容可能是一些宗門弟子內部流傳的一些功法。

除非是正式成為道宗的一份子，否則是不會讓外人看見的。

「算了，還是鞏固一下修為吧，菩提子在這裡用太過顯眼，我的納戒中貌似還有一瓶血精。」

下一瞬，凌雲手掌一翻，那瓶被下了禁制的三階妖獸的血精出現在凌雲掌中。

「先前根本無法煉化這些東西，就算吸納入體內，也轉化不開，倒是會爆體而亡。」

凌雲看著手中熟悉的玉瓶，腦海中不禁又出現了一道麗影。

體態修長，肌膚吹彈可破，身著一襲紅色長衣，笑起來百媚生。

「還是先煉化這瓶血精吧。」

下一刻，凌雲收起微微一笑，將那份珍貴的回憶深藏心底。

凌雲將小玉瓶放在身前，雙腿盤坐，結法印，運轉靈玄心法。

身前小玉瓶緩緩從床上升起，一聲清脆的聲響，小玉瓶上的禁制應聲而破。

一縷縷閃耀著妖異紅光的鮮血環繞在凌雲身旁，將凌雲映照的通體血紅。

「吼！」

忽然，那一縷縷鮮血開始凝聚，逐漸成型，竟化為一隻小獸，赫然就是那頭三階妖獸。

「哼！」

凌雲冷哼一聲，施展秘法，一道七彩靈力打出，將之拘禁，然後打散。

那是藏在血精中的神元，是將那頭三階妖獸煉化后的精華所化之物。

這也是為什麼要在玉瓶上下禁制的原因。

就是為了防止那神元散掉，以至於前功盡棄。

妖異的紅光在充斥在凌雲的房間中，如今的凌雲，對於靈玄心法已然運用的爐火純青。

無比純粹的生命精華被凌雲煉化吸收，下丹田內靈力翻湧，不斷的沖刷著凌雲的身軀。

凌雲翻手結印，一枚古樸的古印散發出迫人的氣息，如今更是越發的凝實，仿若一枚真正的神金鑄造的古印。

這是靈玄經中記載的一種攻伐聖術，先前就曾施展過，威力不容小覷。

而凌雲早已掌握，修士步入煅體六境后，體內靈力便會越發凝實，而軀體也會步入一個全新的層次，與凡體不同。

「砰～」

「砰～砰」

一陣敲門聲傳入凌雲耳中，凌雲從煉化的境界中清醒過來，雙眸睜開，眼中有符文流轉，一道道霞光射出。

而門外一道身影亦被凌雲看的一清二楚。

「靈玄經中關於天眼的修鍊法門如此驚艷，居然能看的如此清晰。」

凌雲暗暗咂舌，這門功法跟逆天，修鍊至盡頭可望斷輪迴。

一眼就可使得對手灰飛煙滅，不過此時卻是做不到的。

這功法對靈力的消耗異常巨大，單單是這會兒的功夫，就已經讓凌雲感覺吃力，眼睛貌似要裂開般。

「果然境界不夠，對於法則的領悟也不是很透徹，強行開啟只會傷了己身。」

凌雲起身開門，見門外青凡羽斜倚在門框上，這與屋內所見相同。

「你是不是又在偷偷修鍊奇怪的功法？」

青凡羽探頭朝著凌雲的房間使勁嗅，貌似要把空氣吸完一般。

「行了，怎麼像狗一樣。」

凌雲打趣著說道。

「咳咳，我可是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說，你是不是墮入邪道了！那可是至凶至邪至惡的一條路！」青凡羽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正打算在找些血食呢～」

說著，凌雲玩味的盯著青凡羽。

「你且打住！不要再說了！」

青凡羽伸出雙手擋在身前，凌雲看著他這一副樣子開懷大笑。

青凡羽知道凌雲是在嚇唬自己，隨即打出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凌雲肩膀上。

「好小子！你玩真的！」

凌雲故作驚詫的說道，隨即也打出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過往的諸多人看到兩人在互捶，不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兩人。

「打住打住！」

青凡羽大口喘著氣，看著凌雲不禁無奈的一笑。

而凌雲也坐在門框上，大口喘著氣，兩人相視一笑。

「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南宮家的三姐妹站在門內看著兩人笑著說道。

「咳咳。」凌雲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青凡羽也覺得有些難堪，兩人並沒有運轉靈力，只是單純的像村夫掰手腕一樣比試。

更確切的說是玩耍。

「好了，天都黑了，進來吃點東西吧。」南宮墨憐邀請兩人進屋。

「好嘞！」

青凡羽首當其衝一步跨入三姐妹房門中。凌雲亦緊隨其後。

「天都黑了嗎？」

凌雲不禁一陣頭大，沒想到中午回來，竟參法到現在，而那瓶血精亦被自己煉化的一乾二淨，體質被好生滋養了一番。

「坐吧。」

南宮墨憐首先坐下，幾人也圍繞著客桌坐下。

圓桌上擺著幾道可口的食物，色香味俱全。

「又是從哪裡搞來的這麼多好吃的？」青凡羽忍不住發問。

「就是那天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應該是接待試煉人員的地方，這些食物還是很美味的。」南宮墨憐開口說道。

「這回應該不會和上次一樣了吧？」

凌雲打趣的說道，畢竟上次那磅礴的靈氣可是把眾人折騰的夠嗆。

「當然不會了，這些食材裡面蘊含的靈能並沒有上次那般濃郁。」南宮墨憐解釋道。

「那就不客氣了！」

青凡羽早就餓的忍不住了，順手抓起一塊小獸腿，就啃了起來。

這都是餵養的普通靈獸而製成的食物，所以當中蘊含的生命能量並不多，不過還是被烤制的金黃髮亮。

咬上去滋滋冒油。

「真香！」青凡羽大口嚼著。

凌雲瞅准一顆靈藥，拿起啃了起來。

並非不是想吃肉食，而是在今天聞了那瓶血精，血腥味讓凌雲有些難受，故此想吃的清淡些。

眾人不一會兒就消滅完了桌上的食物，青凡羽滿意的躺在椅子上摸著肚子。

「以後步入凝器境界后，便可以餐霞飲露，從天地間吸收最純粹的精能，便不用吃這些靈物了。」南宮墨憐說道。

「不吃飯那能成，世間最美妙的事莫過於吃了。」

凌雲斜倚在椅子上說道。

「沒錯，我也覺得，你看那些有大修為的人，除了生死時會吸收靈藥外，其餘的歲月什麼都不吃，實在是人生的一大遺憾。」南宮梵風擦了擦嘴邊的油脂說道。

眾人聊到深夜，便各自回屋休息。

因為明日就是第四關的試煉，要保證自身達到最巔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