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荒淫無度草包新帝
「皇上醒醒,狀元郎還在延清殿等您。」小莘子扶著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姜酒走進延清殿,在經過沉默不語坐在輪椅上的狀元郎時忽然覺得後背發涼,頓時把頭垂得更低了。
小心翼翼地將姜酒放在床榻上后再便起身告退,臨走關門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那是姜酒之前特意吩咐他送到延清殿的,裡面偷偷下了助興的葯,如今酒杯已空,看來是喝下了。
但看狀元郎氣息絲毫不亂,神色淡漠,看著又不太像是喝了那酒的反應。
小莘子神色擔憂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姜酒,猶豫片刻后還是輕闔上離開了。
仰躺在床榻上的姜酒眼睛迷茫地看著低垂厚重的簾帳,因醉酒面色潮紅,一雙濕漉漉含著水光的眼睛也染上了醉意,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遲緩地轉動。
借著桌上火燭明滅的火光,他才終於看清桌子旁還坐了個人,側臉掩在晦暗不明的火光下,臉上神色莫辨。
醉意讓大腦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姜酒歪著頭,冕冠上的玉石珠簾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思忖了許久,才終於想起今日是他強娶狀元郎為他的宮妃的日子。
今夜便是那洞房花燭夜。
姜酒彎著眼睛眼含水光地朝坐在輪椅上的狀元郎笑了笑,手撐著底下的床榻站起身,身體不穩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向狀元郎。
「朕聽說愛妃才華橫溢,相貌不凡,抬起頭來讓朕瞧瞧。」姜酒用輕佻的語氣說著。
那日早朝殿試時,因實在適應不了早起,他端坐在龍椅上犯困,底下的狀元,探花等人均低著頭,他當時沒看清狀元郎的臉。
不過他這次是個草包又荒淫愛美色的新帝,下了朝之後聽到眾官員讚歎當朝狀元郎才貌雙全,天資過人,當即強行下令將人給強娶了過來。
底下的眾官員,尤其是些老臣,聞言此事後氣得頭昏眼花,不惜冒死進諫也未能勸說新帝回心轉意收回旨意,只能眼睜睜看著當朝狀元郎成了後宮嬪妃。
當皇帝就是好,不像之前在監獄里那般不自由受人限制,底下那些大臣能耐他如何。
見狀元郎一直低著頭,姜酒好奇地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待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后,唇邊的笑意頓時凝固住了。
肖琛?!
這張不苟言笑的冰塊臉怎麼也跟來了?
或許是因為患有腿疾的緣故,肖琛的面容相較於從前添了幾分蒼白陰鬱的感覺,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睛時有些令人生寒。
姜酒的酒意頓時清醒了許多,猶豫片刻后出聲問道:「你怎麼在這?」
沉默不語許久的狀元郎盯著姜酒看了一會,才微斂下眼,「這是陛下賜予我的宮殿。」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會來著?」姜酒細細端詳了下肖琛淡漠的神色,一副與他並不相熟的樣子,頓了頓,「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陛下乃九五至尊,微臣自然知曉。」肖琛道。
「......」看來是真不記得他了,姜酒轉念一想,這何嘗不是件好事。
他還記得當時在總部監獄的時候肖琛總是說些話嚇唬他來著,威脅說要被當成慰問品送到的d區的監獄,還有強迫他跟他做些莫名其妙的實驗。
提出些奇怪的要求,他那種聲音還存在肖琛的錄音筆中。
如今他為君,肖琛為臣,自然是要「好好回報」肖琛才是。
想到這,姜酒伸出手摸了摸肖琛的腿,腿部的肌肉很鬆弛,好奇道:「這雙腿真的不能走了?」
「是...」肖琛盯著落在他大腿上勻稱白皙的手,低低地應了聲。
聞言姜酒試探性地坐到肖琛的大腿上,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姜酒溫熱的氣息輕呼在肖琛的臉上,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帶著醉意,「這樣也沒有知覺嗎?」
肖琛盯著姜酒濕漉漉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回應道:「沒有知覺。」
姜酒遺憾地哦了一聲,本來想好了一個法子折騰折騰肖琛,可惜肖琛雙腿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輕嘆了聲,遺憾道:「我本來想跟你玩騎馬的。」
「什麼?」肖琛微怔。
姜酒提高聲音喊了一聲小莘子,守在門外的小莘子聞聲立即打開門走進屋裡,看到姜酒和狀元郎親密的姿勢后趕緊低下頭。
「小莘子,狀元郎不懂騎馬之術,我們來玩一遍給狀元郎看看。」醉意慢慢的又湧來上來,面色潮紅地朝小莘子伸出雙手。
小莘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狀元郎有些冰冷的神色,後背發寒應聲道:「嗻,陛下。」
小莘子順從地跪趴下來,而姜酒從肖琛腿上站起身,扶著小莘子的背騎到小莘子後背上,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緊夾著小莘子的腰。
姜酒勾著唇笑了笑,俯身怕掉下去般摟緊小莘子的脖子,輕笑道:「走啊!」
小莘子因著姜酒的俯身抱住他的舉動身體微微顫了顫,引來姜酒不滿的悶哼聲后,立即手撐著地面往前爬。
「再快些...」姜酒不滿地戳了戳小莘子,「今日怎這般偷懶,平日里可不是這樣的。」
小莘子全身肌肉緊繃,宮殿底下的地龍燒得很旺,他額頭上冒出了許多熱汗,順著下頜不停往下滴落。
雖是低著頭,但他仍然能感覺到狀元郎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如有實質般如芒刺背。
宮廷里的酒香而醉人,姜酒貪杯多喝了幾杯醉得眼神迷離,乘著酒意肆意地玩了個爽快才停了下來。
他癱倒在小莘子的背上,微張著嘴喘氣,眼底滿是愉悅,頭上的冠冕歪倒在一邊,身上的明黃色龍袍也凌亂不堪,衣襟都不知歪到何處了。
待呼吸平穩許多后,他側過臉看著仍舊坐在輪椅上的肖琛,輕哼一聲。
「你如今這個樣子,連個伺候我的小太監都不如,要你有何用?」
小莘子越聽越覺得惶恐,頂著狀元郎極有壓迫感的視線,額頭上的熱汗越冒越多,但雙手還撐著地面,不敢抬起手去抹。
酒壯人膽,姜酒說完之後就鬆開小莘子的脖子,慢吞吞地站起身,伸展著雙手說道:「小莘子,朕乏了,替朕更衣。」
說完又想到什麼,偏過頭看了一眼肖琛,「你多學著點,這個你總能做吧,以後你來伺候我更衣。」
「嗻...」往日里的小皇帝生得就極為漂亮,如今喝了酒,泛紅的眼尾和含著水光的眼睛無端又增添上了幾分艷色,像是只存在話本里那些書生描繪的蠱惑人心的妖精。
小莘子心跳怦怦怦地跳得極快,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只低眉順眼,小心翼翼解開姜酒的腰帶和衣服上的扣盤,將外衣褪下。
姜酒只著著單薄的褻衣,揮手讓小莘子下去后,便搖搖晃晃地走向床榻,掀開被子一摸底下的床鋪,頓時一愣,「怎麼沒人給我暖床?」
本來快走到門口的小莘子聞言立即轉過身,今夜是姜酒與狀元郎的洞房花燭夜,他就沒有再安排小宮女提前過來暖好床,現如今這被窩和床鋪還是冷著的。
「陛下稍等,這就去叫宮女過來。」小莘子道。
「不必了,這麼晚了就不折騰宮女起夜了。」姜酒想了想,把目光移到小莘子身上,「你來吧。」
小莘子嗻了一聲正想走過去,就聽見一直沉默不語許久的肖琛忽然開口說道:「我如今已入住延清殿,這事自然由我來做就行,你先下去。」
聞言,小莘子踏出去的腳步停在原地,驀地想起之前肖琛喝下了那杯助興的酒,如今夜已深,想必他再留在這隻會打擾姜酒與狀元郎的良宵。
姜酒聽了肖琛的話之後也覺得有道理,放著這麼大個人不用,還要麻煩小莘子作甚。
吩咐小莘子退下之後,姜酒看著肖琛轉動輪椅來到床榻邊,雙手撐著床榻翻身上床,動作流暢麻利。
看來上肢力量還是很不錯的...
鬧了許久,口也有些渴了,姜酒轉身走到茶桌旁想倒杯水喝,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一旁剩了點酒液的酒杯,頓時一怔。
「送過來的酒你喝完了?」姜酒詫異道。
原本他也並不打算將當朝狀元郎怎麼著,也就送過來做做樣子,沒想到肖琛竟然真的喝了。
那豈不是......他想起之前在監獄時被肖琛禁錮著力氣極大掙脫不開,兩人若睡在一處,萬一夜裡那藥物起了作用,他能順利脫身嗎?
不過很快他覺得自己多慮了,就算那藥物真的發作,如今肖琛雙腿殘疾,又能拿他如何。
再說了,哪有皇帝害怕自己的後宮,躲著後宮走的。
這般想著,他壯了起膽,喝完水后在肖琛身旁躺下,簾帳低垂,影影綽綽可見桌上火燭跳躍著的火光。
夜裡很安靜,靜得只聽見身旁人溫熱的呼吸聲和火燭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
身旁是陌生的枕邊人,他有些睡不著,側過臉去看肖琛,沒想到正好撞上了肖琛的目光。
黑沉沉深邃的眼睛緊盯著他,如同在監獄時那般,一本正經地喊他過來接吻做實驗,眼底的神色總是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原本剛放下來的懷疑又提了起來,肖琛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