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荒淫無度草包新帝
夜深了,月涼如水,一輪殘月掛在漆黑的夜幕上。
姜酒被蒼鴻澤捂著嘴,一路被強硬拖進御花園假山深處。
朦朧的月光下,蒼鴻澤的眼神極為暗沉,目光灼灼地盯在他身上,就像是盯住落入獵人手中的獵物一般,眼底的貪慕掩都掩不住。
姜酒瞬時緊張起來,心跳如擂鼓般,全身都綳得緊緊的。
看著氣息粗重的蒼鴻澤,心驚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卻抵上了假山,退無可退。
「我去給你找太醫...」姜酒看著擋在面前高大的身軀,有些慌亂地說道。
蒼鴻澤常年操練,生得又高又壯,身上濃濃的肅殺氣勢給人壓迫感極重。
似乎是難以忍受,蒼鴻澤眼底滿是紅血絲,呼出的氣息滾燙得幾乎要將他燒起來,額頭上不可抑制地冒出熱汗。
順著英氣的下頜往下滑落至衣襟內。
似是因體內的熱意逼人,他扯開腰帶露出精實的胸膛,渾身肌肉緊繃,氣息急促不已。
姜酒怔怔地看著,直到蒼鴻澤忽然朝他逼近,他才猛然回過神,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抵住蒼鴻澤的臉。
「你發什麼瘋?」姜酒愕然道。
蒼鴻澤沉著一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姜酒,也不試圖拉開姜酒的手,反而一把握住姜酒的手腕。
目光落在姜酒的手指上,姜酒一雙手生得極為漂亮,像是一雙沒有做過任何勞力的手。
修長勻稱,白凈細嫩,指甲圓潤乾淨,若是湊近些細看,會發現就連指骨處都透著淡淡的粉。
蒼鴻澤帶著薄繭的手指細細摩挲著姜酒光潔的手背,動作又輕又柔。
姜酒忍不住往回瑟縮,想抽回手,卻被蒼鴻澤緊緊握著手腕掙扎不開。
「你發什麼瘋?快放開我!」姜酒怒道。
蒼鴻澤聞言抬眼看了姜酒一眼,忽地低低笑了聲,在姜酒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含住姜酒的手指。
姜酒詫異地微睜大眼睛,夜裡靜得很,耳邊清晰地傳來黏膩的水聲。
「下作!你個下作東西!」
姜酒面色漲紅,抬起腿就往蒼鴻澤身上踢,不曾想沒踢到人,反而被蒼鴻澤捉住小腿。
蒼鴻澤精實的手臂往姜酒腿根處一撈,姜酒的小腿迫不得已搭上蒼鴻澤的手臂上。
只剩一條腿支撐著站在地面上。
兩人的距離瞬間又縮短了許多,透過單薄的衣物,姜酒能感受到蒼鴻澤身上傳來的熱意。
姜酒被壓製得動彈不得,腳上的靴子因為掙扎之間不慎滑落了下來。
只余雪白的羅襪套在腳上,要掉不掉。
「哥哥...」姜酒因這姿勢徹底地慌亂了起來,軟聲喊著蒼鴻澤。
這裡是御花園的假山深處,平時很少有人會過來,更何況現在還是夜裡,黑黢黢的,壓根不會有人經過發現他。
蒼鴻澤一頓,力道鬆懈了些,趕緊趁機抽回手,濕濡的觸感還殘留在手上,白凈細嫩的手指上滿是紅痕。
蒼鴻澤意味不明地盯著姜酒收回的手,握著姜酒小腿往上提了提,使人越發貼近他。
姜酒驚呼一聲,不得不隨著踮起了腳,小腿肚緊繃,微微打著顫。
「快放我下來!」姜酒伸出手攥緊蒼鴻澤的手臂穩住身體,氣得眼尾都泛起了紅意。
蒼鴻澤充耳不聞,側過頭盯著掛在姜酒腳上羅襪,半掉不掉的勾在腳背上。
月光下,蒼鴻澤覺得姜酒那瑩白的腳背似乎比那雪白的羅襪還要白。
那羅襪顫巍巍的勾在腳背上,一晃一晃的...
蒼鴻澤眼底的紅血絲越來越多,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隨著主人微微顫動的羅襪。
那羅襪勾著姜酒的腳趾,逐漸滑落掉了下來,蒼鴻澤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掉了。
黑沉沉的眼睛里已經找不到一點理智。
猛地埋首到姜酒的脖頸中,著迷地嗅著姜酒身上的氣息。
感受到頸側襲來濕潤的觸感,姜酒驚呼了聲,開始拚命掙紮起來。
蒼鴻澤力氣極大,將他困於手臂之間幾乎無法動彈,姜酒見掙扎不動,便低頭狠狠咬住蒼鴻澤的肩膀。
牙齒刺進皮肉里,姜酒咬得又深又重,很快他的舌尖便嘗到了腥甜的血。
被咬住的蒼鴻澤悶哼了聲,卻也只是安撫地摸了摸姜酒的頭,很快又繼續他之前的動作了。
姜酒咬著蒼鴻澤的肩膀不放,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幾乎感覺到了無助慌亂。
真的會死的...
蒼鴻澤這體格和精力,誰敢跟他...有幾條命能跟他折騰...
正當姜酒覺得絕望之際,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誰在那?」
隨後有腳步聲逐漸靠近姜酒和蒼鴻澤。
姜酒一怔,反應過來后心下大喜,此時的聲音對他而言猶如天籟之音,是救命稻草。
趁著蒼鴻澤也怔愣的片刻用力掙扎,猛地將蒼鴻澤往外一推,顫顫巍巍地放下腿就往外跑。
腳步著急慌亂,慌不擇路地往外跑,夜已經很深了,沒有提燈的他看不清路,跌跌撞撞往前跑。
砰的一聲撞到一個人身上。
因速度過快,那人被他連帶著撞倒,姜酒身體不穩壓在那人身上倒了下去。
被他壓在身下那人倒地時悶哼了一聲,姜酒回過神來,連忙從那人身上起來。
俯下身朝來人伸出手,有些愧疚道:「抱歉,我沒看到你。」
躺在地上那人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沒事...」
卻視而不見姜酒伸到他面前的手,只手撐著地面慢慢摸索著站了起來。
借著朦朧的月光,姜酒此時才看見來人眼睛上蒙著條白布,頓時一怔。
「五哥?」
姜酒不確定地喊了聲,眼前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有點像他以前在冷宮時見過的姜明霄。
先帝風流,後宮妃嬪眾多,但子嗣卻很少,姜酒是先帝最小的一個兒子。
姜明霄聽見姜酒喊他五哥,頓時俯身行禮,語氣著急,「皇上...」
邊說著邊慌亂地低下頭,如驚弓之鳥般,姿態謙卑。
姜酒看著姜明霄這幅模樣,想起以前在冷宮中見過一面的姜明霄,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五哥不必多禮,起來吧。」姜酒扶著姜明霄站起身。
「皇上...」姜明霄聲音微微發顫,「方才我聽見前方似乎有什麼動靜,便想尋著聲過去,沒曾想頂撞了皇上。」
姜酒回過頭看了一眼御花園假山的方向,見蒼鴻澤沒有追上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方才宴席上貪杯頭有些昏沉,便來此處透透氣。」姜酒看著姜明霄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裡,不由得問,「五哥你怎麼會在此處,身邊的侍從呢?」
姜明霄嘴唇翕動,默默地低下了頭,「草民聽聞蒼將軍大勝而歸,宮裡大設宴席為將軍接風洗塵,便想著也來湊湊著熱鬧。」
「只是...」姜明霄停頓了下,「送我來那宮人不知到何處去了,草民一個人摸索著,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這裡。」
姜酒默了默,也明白了過來,姜明霄不受先帝重視,常年和嫻妃被困於冷宮中。
宮裡那些人又都是些趨炎附勢之人,姜明霄身邊怕是連一個護衛和伺候的人都沒有。
也不知道眼睛看不見的姜明霄是如何在這偌大的宮中摸索著走到著的,御花園離冷宮有很長一段距離,也不知道姜明霄孤身一人要如何走回去。
姜酒不由得泛起些心酸,又因為姜明霄先前出聲救了他的事而越發看姜明霄順眼了。
「夜很深了,五哥今夜就在我寢殿一同歇息吧,明日再回去。」姜酒頓了頓,補充道,「我們是兄弟,五哥不必如此多禮,喚
我一聲姜酒即可。」
姜明霄登時低下頭,「草民卑賤,怎敢直呼皇上名諱!」
看著姜明霄那一臉惶恐不安的模樣,姜酒越發覺得自己這個五哥可憐的很,當即伸出手安撫地握住姜明霄的手。
「我說了,五哥以後不必如此多禮,也別喊自己草民了,你是我的皇兄,何來草民這一說法。」
被握住手的姜明霄身體不易察覺地僵了僵,微抬起頭,蒙著白布的眼睛對上姜酒的臉。
雖知姜明霄看不見,姜酒還是安撫般地彎唇朝姜明霄笑了笑。
正想帶著姜明霄一同回寢殿,還沒往前走幾步,姜酒才察覺著急慌亂跑出來,腳上的靴子還留在假山那處。
現在一隻腳光裸著踩在地上,腳下細微的小石子走動時磨得他刺痛。
姜酒回過頭看了一眼假山的方向,猶豫片刻后,對姜明霄說道:「五哥,你在這等我片刻,我很快就回來。」
姜明霄不明所以,聞言怔怔的點了點頭,安靜地待在原地。
姜酒放輕腳步,摸索著走回假山那處,卻沒有看見蒼鴻澤的身影。
他心下一松,跑過去俯下身穿好靴子,正想起身離開,卻忽然聽見一旁的池水發出異響。
姜酒腳步一頓,心生疑惑將身子湊近了些往下一看,朦朧的月光下,蒼鴻澤驀地從池水中冒出。
猛地一把伸出手抓住他的腳踝。
姜酒愕然地驚呼了聲,用力地掙紮起來,半個身子幾乎都被蒼鴻澤拖下水中。
掙扎間水花濺起打濕發尾和身上的衣物,濕漉漉地貼合在身上。
他緊緊抓住一旁的假山,在即將被徹底扯落水中時掙脫了出來,不敢回頭看了一眼,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就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著他。
姜酒氣喘吁吁地拉住姜明霄的手,「我們快走!」
知道拉著姜明霄一路跑回寢殿,將屋門關緊,他才緩緩鬆了口氣。
氣息不穩,靠在姜明霄身上微微張著嘴喘氣。
身上還未乾的水跡和發尾滴落的水打濕姜明霄身上的白衣。
姜明霄渾身一僵,許是兩人靠的過近了些,他似乎若有若無地聞到姜酒身上淺淡好聞的氣息。
像是龍涎香熏香沾染到衣物上,但又不止,還有些說不出名但異常好聞的香味,似乎是從姜酒皮肉里透出的。
混著龍涎香,聞著有些令人心醉神迷。
姜明霄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夜裡很安靜,姜酒微微急促的喘息聲勾勾纏纏,在封閉的屋子裡被不斷放大。
姜酒的呼吸逐漸平緩下來,垂眸間看見姜明霄身上的衣物被他沾濕,水滴不斷滑落到姜明霄的衣襟內。
他趕緊站直身,伸出手抹了抹姜明霄脖頸上的水,沒意識到自己手上也是濕漉漉的,結果越抹越濕。
姜明霄胸膛處的衣物都濕透了,貼合在身上若隱若現顯露出底下精實的胸膛。
姜酒動作一頓,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五哥抱歉,我害得你身上的衣物都濕了,要不我們一同洗個熱水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