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兩個極限

靈氣加速的規律雖然被忽然進入的靈力破壞，但是加速的過程依舊沒有停滯。

它依舊在穩穩的加速著，越來越大的阻力，慢慢的靈氣加速的速度好像已經停下，他變得很慢很慢。如同烏龜爬行，如同樹懶行走，如同蝸牛漫步。

但，儘管如此，它依舊在加速旋轉著。林客好似不知疲倦一般，他忘掉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僅僅想要知道自己當前可以達到的極限。

阻力？在察覺到加速規律被破壞時，林客很快就發現了破壞這種規律的原因:外來靈氣的出現，以及外來靈氣那相對靜止的速度對原本正在控制的靈氣的速度形成了一定的中和。

而這就構成了一種阻力。外來事物，對某個已經自洽的整體產生規律的破壞。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儘管林客已經開始壓榨自己的每一分，每一毫的精神力。已經無法分出一丁點力量去關注其它事物了。

中央靈氣的加速早已停止，若非此時林客的全力維持，靈氣漩渦的速度甚至都會在外來靈氣的持續進入下開始減慢。

甚至林客之所以投入全部精神力量維持靈氣漩渦的全速旋轉的原因就是由於中央靈氣在精神鬆懈時的忽然減速。儘管沒有降低多少，可瀕臨極限時一定一點的速度都是林客無數精神力消耗之下的結果。

「到極限了。」精神力的極限。林客並沒有測試出丹田對可容納最大靈氣質量的極限，他先一步的測試出了自己當下精神力的極限是無法推動中央靈氣質量達到丹田所能承載的極限的。

養殖場大門口又響起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開門聲。幾個獸人推著一輛輛放著骯髒木桶的木頭推車走進了養殖場里。

所有睡著的油人在這一刻奇迹般地蘇醒過來，林客聽到了自主意識蘇醒后就從來沒有聽到的騷亂聲：油人對食物的貪婪。

「安靜，你們這群連哥布林都不日的油人。」領頭的獸人揮舞著鞭子打在了幾個將胳膊伸出隔間的油人手臂。

獸人用馬勺把一勺勺發臭，粘稠的稀稀拉拉的糊狀食物倒進了一個個油人隔間前面的「食槽」裡面。

分到食物的油人不顧三七二十二的就用他們那骯髒的，長著厚厚繭子的雙手抓去那一攤攤粘稠的流體食物送到了各自口中。淅淅瀝瀝的粘液從他們手縫中留下。

在獸人進入的第一時間林客便走出了那種全神貫注的狀態。一縷心神被分出來關注外面獸人的動靜，自然而然的靈氣轉速的微弱平衡也因此遭到了破壞。

它開始降速了，雖然在加速規律被外來靈氣破壞時林客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不過靈氣漩渦開始降速的事實還是讓林客稍稍驚訝了那麼一點：丹田裡面靈氣漩渦的旋轉速度在沒有精神力量的干預下會一直保持特定速度是錯誤的，起碼是在有外來靈氣的干預下是不對的。

獸人的腳步聲伴隨著那種奇怪食物特有的臭味開始接近。林客急忙睜開自己的眼睛。回憶著過去自己在當前狀態下的記憶。連忙拖著肥胖的身體挪到隔間的一個黑暗的角落。睜大眼睛，滿臉驚恐的等待著獸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