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修老的邀請
快晚上時分,長穹提著二條很大的賜魚來到了修老的家裡。
「吆!是長穹弟弟啊!」
修蘭遠遠看見他便驚喜的叫了起來,兩年沒有見到這個小才子,聽說這幾天回來了,去了他家幾次都沒有見到,所以今天見他來到家裡很是驚喜。
「阿爹,長穹來了,你快出來。」這個美女忙叫著在書房裡屋的修老。
「長穹,你失蹤了兩年多長高了,現在不簡單!哈哈……」修老拿著一本書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呶,今天去湖裡,摸了幾條大的,送給老師的」長穹把那兩條魚遞給了修蘭,修蘭毫不客氣地帶到廚房裡了。
「長穹,你過來,我問你個事,你要老實回答」修蘭帶點神秘地叫著長穹,這個才女向來對他是直來直去,把他當做了自家的弟弟。
「什麼事啊,我可沒有偷你的書,也沒有偷吃你家的東西,幹麼這麼神神秘秘的」長穹雖然嘴裡說著,還是跟隨修蘭到了屋子一邊。
修老看著他們的樣子,單手捏著鬍鬚,不斷搖頭,「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長穹自小為了讀書,經常來他們家,所以這修蘭已經把他當做弟弟來看待,兩年前長穹被監禁時,修蘭哭著要修老去請求放行,但修老也是無能為力。
修老是在四十年前來到村子里的一個外地人,因為廟裡看到他書文了得,便讓他留在了天賜村裡辦了學社,教習村子里的孩子讀書認字,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為附近村子里培養出了許多人才,獲得村民的尊重。
雖然他在此地有著很高的威望,但卻沒有實際的權力來干涉天賜之地的事情,所以對於長穹的事情使無能為力。
修蘭是修老的獨生女兒,今年十八歲,母親早去,很得修老疼愛,女傳父學,對於詩詞書問都很jīng通,是書院的女才子。
「長穹,二年前你栽贓我的事,因為你失蹤了,一隻沒有問你,你說那關關雎鳩……是怎麼回事?」修蘭快速地說出實情的緣由。
「什麼栽贓事啊,我怎麼想不起來」長穹一聽它說的是他吟詩侮辱御史公子那事,當時大小姐拜訪修蘭來著,此時他故意裝著一副糊塗的樣子。
「哎,你怎麼會想不起來,那天那大小姐還來見我呢,對我相當客氣……你還裝!」修蘭知道他向曬唐過去,便提醒他到。
「嗷,你說的是那一件事嗎,那不是你的詩句嗎,我怎麼忘了……」長穹敲了敲自己的腦瓜,裝作使勁地在想這件事的樣子。
「哼,你休想耍鬼,只要你背詠出全部詩句,我就不追究你詩句的來源了」原來修蘭是想得到那句詩句的全部,因為這個他糾結了兩年,這兩年他嘗試這用各種語句配齊他聽到的那句詩,但就是不能如願,所以…….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長穹不由吟起了《關雎》這首詩句,一時屋子裡充滿了他的聲音。
「好詩啊,好詩!,真是貼切的描述,為情歌之典範」修老在一旁聽到不由連聲讚歎。
「原來是這樣的意境啊,我要把它做成歌樂,那不就是更感人了……」修蘭在一旁不斷地推敲、感嘆著。
「哎,長穹這是一首情詩,一定不是你做出來的,你那看來的?」修蘭突然返回頭問道。
「噓,保密,我不告訴你,豈不知書中自有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長穹故作神秘出口又是一句詩句。
「你,爹,長穹弟弟好神秘,你說他……」修蘭詢問未果,便不得不徵求修老的意見。
「呵呵……你就不要再追究了,有些人是不可以理解的,就如這天賜之謎一樣,長穹也是這樣的人……」修老意味深長地說。
「爹,可他是一個小孩……」修蘭又露出不可理解的神sè。
「長穹是才子,有什麼不可以理解的,長穹,你來我書房來,我有話對你說」修老打斷了修蘭的疑惑。
……
修老的書房,裡面擺滿了書籍,在四周牆壁上掛了好多圖畫,有獸皮的,有槡麻紙的,有幾幅獸皮畫一幅洪荒之感,畫面也耐人尋味。
「長穹啊,半年後在天賜城又體格文試,我決定把你舉薦去,到時候你將代表我們天賜十八村與這裡的才子們去參加城裡的文試,你願意嗎?」
「什麼,去天賜城,那好啊……我早就想去那裡玩玩,但是我不保證你能在文試上獲得什麼名次……」長穹一聽說是去城裡,不由高興的一蹦,暗道總算可以出去見見世面了。
「好的,只要你儘力就行了」修老見他答應了,也不禁高興。
「哎,那是什麼?」長穹此時猛然抬頭一看,看到一幅畫滿了蝌蚪文似的獸皮上,隱隱約約有一個太極圖的樣子,而這個太極不是他之前接觸的一個環抱的樣子,而是一個開合的反太極。
這個太極偶然在視覺上重疊形成了猶如納粹黨符號的標誌,有一種十分邪惡的感覺撲面而來……
因為孤yīn不生,孤陽不長,這個符號像一個切割人的鐮刀一樣在吸收著自己的生長之氣,感覺極度邪惡,長穹不由覺得毛骨悚然。
「怎麼了?」修老看到長穹的表情不由問道。
「你那幅圖畫的是什麼,好可怕啊!」長穹不由問道。
「你看到什麼了,你不是眼花了吧?這是一朋友送的幾幅古獸皮畫」修老大驚失sè,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嗷,也沒有看到上面,只是感覺有種不舒服的氣息。可能是上面的圖案年代久遠,有一種兇悍氣息」長穹看到修老那麼失sè,不由納悶,但隨即想到可能是那上面的畫的原因,因為在考古學上有一種古圖文敏感症,是人的一種潛意對自然威壓的的恐懼。
就如有的人從小膽小,看到是廟裡的塑像就不敢進去,而有的信佛的人卻很樂意接受這些。
長穹又聊了幾句,怕再被那張獸皮畫影響了,便找了個借口退出了修老的家裡。
……
……
從修老家出來,長穹暗暗琢磨那個隱隱約約的反太極圖案,不覺得心理一陣難受,回家幾睡覺了,早晨起來反而把這事忘了。
柳大得到了長穹的許多丹藥,傷勢奇迹般地好了,這幾天活蹦亂跳又要準備打獵去了。
長穹揍了牛三,今天的事件傳到了村裡人的耳朵,柳大高興的又亂跳起來。
「真是我柳大的好崽子,太好了」柳大高興地拍著長穹的肩頭,把長穹早飯盛的肉湯一陣搖晃濺的滿地都是。
「你幹什麼,不讓娃吃早飯了!」他阿姆一陣怪怨,忙又替長穹盛滿……
「吃飽了,我要去湖邊摸魚去」長穹放下一句話便急要揚長而去。
「我娃等等……」柳大忙著把他叫住了,他母親也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什麼事?」長穹發現有一種異樣的氣氛悠然而生,不由忐忑問道。
「娃啊,前陣子你身體一直弱,你爹一直被別人看不起,這回咱們家也有面子了,你爹怕你娶不過媳婦,所以昨天用50張獸皮加上八頭凶獸獵物當做聘禮把他們家二丫子給你定娃娃親了,等你再過個三、四年就……」長穹阿姆面帶微笑地對他說道。
「什麼,你們給我定了娃娃親,隔壁家的二丫子……」長穹傻眼了,恐慌之下逃也似地溜出了院子。
誰知剛出院門就碰到一丫頭擋在外面,真不巧是二丫子。
「長穹哥哥,我爹把我許給你做媳婦了,你高不高興?」小丫頭jīng致的小臉上露出誘人的光芒。
這丫頭今年才十歲,什麼都不懂,天真的可愛,在長穹被雷擊那幾天還天天來看他,如今為了許配長穹的事還親自來找他來了。
「哎呀媽呀,這算什麼,算是誘拐未成年女童嗎?」看著二丫子那天真的表情,本來想逃跑的情緒一下化為烏有「噓,不要亂說,二丫子乖,哥哥這裡有個好玩的,你戴著玩去吧」
長穹從自己儲物袋裡給他找了一件自己製作的發簪塞到了她的手裡便揚長而去,遠遠還聽到二丫子在不停地叫「不許耍賴啊,長大后一定要娶我啊!」
長穹出了村子看看附近沒有什麼人,於是撒開了腳步如飛奔跑,如今他功力大增,對於體內的五行之氣能靈活運轉,所以跑起來速度特快,經過了僅半個時間的便到了昨天與老頭相遇的地方。
「老頭子我來了,你在那裡?」長穹不由地四處大叫,但叫了半天老頭子依然沒有出現,看來這老頭還沒有到。
不料他這一叫不僅沒有叫出老頭,卻遠遠看到兩騎如飛狂奔過來,飛跑的速度帶的路邊的塵土都飛了起來「是誰?看來有急事」
待兩騎近了,長穹看到一匹馬上騎的是虎子的大哥張大虎,另一匹上騎的是昨天被他挨打的牛三,「他們來莫非趁我一個人在此找事不成?」
長穹不由這樣想,但馬上被自己否定了,因為此地人雖然彪悍野蠻,但卻也憨厚,只要你比他力氣大或者在武鬥上勝過了他們,他們一般是會佩服你的,不會再玩yīn的。
他把現代人的一貫行為方式放在了這些人身上,不免有些以小人度君子之腹,看來自己與他們比較起來還是比較yīn險一些。
他們兩騎看到長穹便下了馬,「長穹原來你在這裡,廟祝讓我們找你和我們去牛家村辦一件事」大虎說道。
「什麼事啊,我還以為你們找我來決鬥」長穹象徵xìng的拍了拍胸脯,故作驚嚇的樣子。
「長穹小兄弟,那個,那天是我脾氣不好,你不要計較……」牛三撅著個臉給長穹不斷道歉。
「快說什麼事,我還有其它事呢」長穹不耐煩到,大虎趕忙向他說出了原因。
原來前段時間,牛家村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就是村子里的一些青年男女相繼發瘋,尋死覓活搞得村子裡面挺不安寧的,據聞出事的家裡常常見到有狐貓之類的動物出現,村子裡面有人說他們是跟上了山趫之類的邪物……
廟裡的長老們們判斷可能是中了什麼毒之類造成的,因為廟祝知道丹行之煉丹時給了他幾顆解毒丹,所以想讓他帶著解毒丹去給這些村民解毒…..
長穹聽到這裡不由對這事起了好奇心,不由說道:「我去就是」
於是長穹與大虎一起同騎著一匹馬,三人向著不遠處的牛家村賓士去。
不一會,他們帶著驚悸的心情一路跑回村莊,隨著牛三進了他們家,一家人見面不免親近一番,而隨即便問起村裡人發瘋之事。
此事屋子裡聚集了好多人,都是村子里出事家的人,他們聞訊他們是被派過來查看病情的,在村長的組織下把出事的家裡面的人都叫過來了。
一時間屋子裡人聲嘈雜,咒罵聲,哭泣聲、吵鬧聲亂成一片……
原來這些得病的人大多都是十五到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他們的病情大體分為三類。
一類是未婚的已經彼此中意的青年男女一到晚上趁沒有人注意便跑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才回來,回來后女的便躲在家裡大哭,男的莫名其妙也不敢聲張,而幾個月後這些女子肚子裡面都懷胎了,於是便惹起家裡人的咒罵,讓他們下豬籠。
而最初發生的幾對村裡人認為他們敗壞了風俗,要懲罰他們,但他們苦苦哀求說他們也不知道此事為何,只知道晚上會不自覺地去一個地方相會,一隻到早上才完全醒來,后痛哭悔恨相離,這些村民自然不相信他們的說辭,但最近幾個月來,不止是他們村,附近南面不屬於他們守廟一族的幾個村莊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他們才感覺到事情的玄乎。
另一類是一些人天天想著佔有別人的東西,見了東西就搶,猶如瘋癲狀,不知道就裡的人往往會把他們當做強盜土匪來看待。
第三類是這些人整天胡言亂語,比如牛三隔壁家的那個二妹子,不論見了那個青年男子,就傻傻地稱呼為:「我的牛三哥」而此時直到見到了真的牛三哥出現在面前,才恢復了往rì的正常;還有一家的小夥子天天拿著一些石頭當金子,弄得人們哭笑不得;而有一家的一個女子狀如瘋癲,天天拿著一剪刀在剪自己的頭髮,說頭髮上有他們看不見的鬼存在。
這些被各自家長帶過來的青年男女要麼痴痴獃呆,要嗎一副邪魅的樣子,要嗎哭哭啼啼要去尋死覓活,把長穹看的暗暗皺眉。
一會長穹拿出解毒丹,在他們鼻子底下讓他們聞聞,或者用水化開讓他們每人喝了幾口,也不見有什麼效果,看來此事蹊蹺的很,不是一下子就能查清的。
於是他們決定留下來,在此地待個兩三天查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