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就不能明說嗎？
「……你別告訴我你能忍住！」
燭九月看了殺帝一眼一臉不屑的擺了擺手。殺帝會吐成這樣絕對不是因為基因記憶，而是因為某些外在的因素……
基因記憶最大用處、其存在的意義無非就是為了讓持有者更好的生存下去。這是基因的選擇，亦是生物求生的本能，殺帝已經輪迴過萬世了，若是這般都不能讓殺帝學會克服基因記憶，那他這萬世輪迴簡直就是輪迴到狗身上去了！說是殺帝恐懼基因記憶，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殺帝已然輪迴了萬世，若是這都不足以讓他學會克制基因記憶，那他還是乾脆一點去死好了！勇氣、信念、道德，這些都可以幫助生物在一定程度上克制基因記憶。你先前也說過，犼曾經是殺帝族群的舊敵，能同老虎做舊敵者，只是看到就能殺帝吐出來的，這不是舊敵，是天敵，是有能力導致殺帝族群毀滅的天敵！面對這種天敵還不跑反而是花時間清空腸胃，這就足以說明兩個可能性。其一，犼是殺帝曾經的食物兼對手，清空腸胃就是為了捕食它，就像鬣狗擊殺老虎後為了吃光老虎的肉而喝水清空腸胃再開下一餐一樣；其二就是這骨頭上面有什麼東西能讓殺帝本能的感覺噁心反胃。就像雜食性動物意識到自己可能中毒了一樣……其一不太可能，這裡還有其他生物，殺帝就是再餓也不至於對一根近乎腐爛的骨頭起食慾。其二嘛……呵呵！」
燭九月的分身跑了……對於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燭九月絕對不可能接受它。反觀導師，她貌似一早就察覺到了燭九月分身要跑，可不知為什麼，她並未出手阻攔，就好像她在畏懼什麼東西一樣
站直身體看嚮導師，燭九月分身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獃滯。微微皺起眉頭打量了她幾眼，導師如夢初醒般收起那犼的骨頭單手扶額看向一旁說道
「出來吧，這個時代的世界樹……若是剛才沒有這個小傢伙的阻撓與鴻蒙天帝的隔空出手，你斷然跑不了！」
最後一句話導師是對燭九月說的。而聽到她的這句話，燭九月的分身們也迅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些使者難不成是戰火在後面遠程操控的？就算不是，那戰火想必也對這些分身有著極高的主導權，黑騎士能讓戰火都感到棘手，那是否也就意味著戰火的這些分身本質上就是輪迴在某一世的祂？
「戰火的使者、僕人，你的本體已經被我的主人、老師攜手生命連同靈魂一起驅趕到了時間長河之中，現在還停留在這個時間節點就剩下了你和留在地府的杜蘭達爾……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老師送你？」
空間扭曲破碎，世界樹現身丟出一枚巨大的火球飛嚮導師，雖然那火球到了導師面前便被其一掌拍歪飛到了一旁的空地上。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世界樹這是在回敬導師剛落面時的做法。
殺帝雖說不是生命的朋友，但他卻是菩提、魅心的好友兼工具之一，四捨五入也算是魅心執行生命任務計劃中的一環，加之焚拉還斬殺生命的僕人意識，這梁子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翻頁
「生命和鴻蒙天帝啊，那看來我是必須要走了……不過在這之前能讓我說幾句廢話嗎？對於你們，對於鴻蒙天帝而言的廢話。」
導師認慫的很徹底，收起那犼的骨頭轉頭撕開空間進入其中只露出一個腦袋看著他們。
「你說吧！」
宏偉而滿是威壓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傳來，這天地間還多了一隻純金色眼睛
「嚯，親自來了呀……看來生命的面子不小。我要說的就一句話，你體內誕生的第一個天地生靈，他本質上就是萬物的答案。」
鴻蒙天帝體內誕生的第一個天地生靈？那不就是虛無的化身——饕戮嗎？這又是什麼意思？
燭九月的分身抬頭看了一眼鴻蒙天帝，在確認到祂內心乃至瞳孔的變化后，燭九月的心頭突然一顫
難道說鴻蒙天帝祂們的誕生是虛無，是毫無意義的？這……
聯想到導師所說的，戰火會在未來用到那成熟且正確的魔神之卵以及祂對如今局勢的干擾，燭九月的分身也不得已開始重新審視目前已經發生過的一切。萬物的意義都是虛無……
看來我必須去一趟地府了，或許只有在三生石前，我才能看透戰火的所有布局以及目的。神從來不會在意渺小的他們，若是有心靠近乃至出手干預，其背後都必然有著祂們自己的目的
導師走了，撕開空間跟隨本體的腳步回到了時間長河之中。可就在導師離開的一瞬間，魔神之卵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中貌似多了什麼東西……
是啊，戰火本身就是帶著目的來的，若非目的已然達成，祂斷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離開……
「燭九月，戰火之前有逼你去地府是嗎？」
陡然間，鴻蒙天帝的目光落到了燭九月身上。見祂忽然看過來，燭九月心中也唯有無奈的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很好，我接下來會同生命商議一番，若是你能完成戰火對你的考驗，藉助戰火的準備得知我等追求的真相，我便勸說生命將那孽鏡台的名額給你一份。此外，還有都天神雷我也會將之交給你。這是容納它的心法，除此心法之外，你還需要去到雷龍族修行雷法……」
天道之眼眼眸一眯放下一道神光，那神光轉眼籠罩在魔神之卵、兩個燭九月分身身上，她們三人的腦海中頓時多了一篇近乎一模一樣的雷法總綱，閉上雙眼對其快速閱讀一番，燭九月們在睜開雙眼時，她們的眼眸中也不免多了一絲凝重。這麼麻煩的嗎？
哪怕只是力量大幅度消耗、幾近破碎的都天神雷，都需要講雷法練至正法後期。而且雷法居然是要先入邪道再轉正道……
說實話，若是入邪道，只怕燭九月還真未必能把控好自己內心的那些陰暗面……
「殺帝，你能告訴我，你們為何要將毀滅魔祖說是你們的祖神嗎？其他魔神或許會將當時的三千魔神看作是信仰，可你們不也是那場大戰的受害者嗎？你與菩提……」
殺帝抬頭看了一眼鴻蒙天帝擺了擺手，抬手將嘴角的唾液搽去站直身體，他的面容快速恢復著
「因為我們只知道你們誕生空間的大致位置，不確定它在那一片星系，為了有一個明確的信標，我們需要利用毀滅魔祖。況且毀滅魔祖那玩意本身也是個禍害，用完了把他丟進宇宙大空洞便好。按照魅心的說法，把毀滅魔祖丟進宇宙大空洞以後，毀滅魔祖最後的歸宿大概率都是在宇宙中沉默，永遠不會再有回到這個位面的可能性。宇宙始終都在變化，我們必須要做好面對目的地變化的可能。」
「這樣啊……」
鴻蒙天帝呢喃著說道。這個菩提還真是聰慧，居然連這都提前準備好了……
「你可以走了。」
「走之前我可以最後再問一個問題嗎？」
殺帝沉思片刻突然問道，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目標到底能不能完成，他還能不能看到獸族再回巔峰的那一刻
「你相信什麼，你就會看到什麼。若非你本身就相信著獸族一定會重回巔峰，你又何必投身於這戰火之中？我知道你可能等累了，所以我將會提示你最終的命運」
同樣都是一道神光落在殺帝天靈蓋上，得到那神光的灌輸，殺帝先是慌神片刻隨即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能到達便好！能到達便好！
殺帝走後，鴻蒙天帝也離開了。而在他們都走後，世界樹卻突然走到魔神之卵前低頭盯著它看了好一會
「那個犼的骨頭，在你身體里吧？」
魔神之卵沒有回話，只是沉默著晃了晃身體。見它這個樣子，世界樹突然對著天空一伸手喚下一道神光在自己手中凝聚變化為一對碧綠色的翅膀遞給魔神之卵說道
「給，這是封靈過去翅膀掉落的羽毛所製成的風神翼，那犼可以說是所有殭屍的主人，為了抵抗它的毒性，我師傅決定讓我把這個給你。祂還有用到你的時候。」
「…………」
穆寧一臉鄙夷的看著世界樹。明明就是敲詐過來的臟物，怎麼還被你說的這麼偉光正大？你關心你老媽就不能明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