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真想讓他看看現在的你
任水心困得要命,眼睛也不睜地向門口方向喊了一嗓子。
「誰啊?」
「任小姐是我啊,小花!」
女佣人語氣有些急切,任水心卻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父親就好。
她重新把一半臉埋進被子里,身體也順勢滾回某人的懷裡。
小花繼續說道:「小姐,賀少來了,己經到樓下了!」
任水心一個激靈,重新睜開眼睛。
「他來幹什麼?」
「好像是任先生邀請來的,我也不清楚呢。你……你快點起來吧!」
「嗯,知道了。」
任水心聲音懶懶的。
賀少銘突然來,她的確意外,但總不至於到她房間里來,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再一個,別說她還沒決定嫁給賀少銘,就算她真的要跟賀少銘結婚,該睡的懶覺還是要睡。
賀少銘又沒跟她約好時間,突然來了,她就得匆匆起床去見他么?那麼上杆子的買賣,她可不會做。
小花卻好像比她著急。
「任小姐,賀少有可能上來找你的,你還是快點吧!」
小花說完,任水心腰間的大手一緊,將她緊密攬在懷中。
他戲謔地說道:「你未婚夫要是上來了,你說我該躲進衣櫃還是洗手間?」
他嘴上這麼說著,卻根本沒有半點躲藏的意思。
任水心只覺得身後那赤著的身子,變得熱起來。
某一處的熱意更強,簡首滾燙。
而且十分大膽地抵在了她的腿間,意欲明顯。
任水心用手推拒著他,阻擋著他,同時對門外小花說:「跟他說,我這就下去……嘶!」
某人的手則己滑向她的腿間,放肆地在她身上製造熱點。
她回頭瞪向裴墨。
裴墨卻在她耳邊低語:「不敢讓他上來?」
她越推拒,他越變本加厲。
她越不想被人聽到,他越挑逗著她,讓她想大聲尖叫。
偏偏那小花也不走,還在門口壓著聲音催著她:「任小姐,我好像聽到賀少上樓梯了!」
任水心被裴墨撩撥地心神不寧,面紅耳赤,煩躁對門外的傭人說道:「小花你今天好啰嗦!幫我在門上掛個勿擾的門牌,忙你的去!」
反正看到門牌后,賀少銘會自覺離開的,總不可能冒冒失闖進來。
他倆又沒那麼熟,這好歹也算女子閨房。
「……好的。」小花答應了一聲,終於走了。
任水心舒一口氣。
裴墨稍稍停下那隻放肆的手,對水心說道:「人家好心提醒你,你倒一點不緊張。」
任水心也挺納悶:「就是說啊,皇帝不急太監急,我也鬧不明白這丫頭了,她又不知道你在我屋裡,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裴墨卻說:「小花早上來打掃房間,看見我們了。我怕吵醒你,就讓她走了。」
「啊對!我昨天沒鎖門!」
她和裴墨的事,任家上下都不知道,任水心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這些傭人們沒事了就愛聊東家八卦,小花還好點,跟她關係一首不錯,挺聽話的。
她又問裴墨:「小花是不是嚇一跳?」
裴墨回想著早上被傭人小花撞破的情形,抿抿嘴:「反正挺驚訝的,我跟她說,別讓任先生知道,她點了點頭,就跑了。」
任水心沉吟著,看來,小花知道賀少銘要和她結婚,怕她和裴墨的事被賀少銘撞破,才這麼著急地來提醒她的。
「這丫頭倒是有眼力。」任水心讚賞地說著。
裴墨笑笑,沒有附和。
到底是小花有眼力,還是有私心,還說不好。
其實,早上與小花碰面的事,他沒有跟水心說出全部。
當時他正抱著水心睡覺,兩人雖然並沒有在做什麼,但那滿地衣服,滿床狼藉,以及水心裸著背趴在他懷裡的樣子,小花都看見了。
那姑娘臉色頓時煞白,眼眶則是紅紅的。
裴墨雖沒有太多感情經歷,但洞察人心的能力還是有的。
在覺察到這一絲異樣之後,他並沒有對小花說多餘的話,只是說了句,你水心姐在睡覺,晚點再打掃吧。
小花轉身往外走,裴墨在她離開前,補充了一句:「別讓任先生知道。」
小花點了下頭,說了句:「阿墨哥放心,小花不是大嘴巴。」
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套房。
這會兒小花跑上樓來,慌裡慌張地通知水心,估計是兩個原因,一個是想保護裴墨,一個是不想讓水心與賀少銘的婚事告吹。
小花盼著任水心順利嫁給賀少銘的這份心思里,有幾成是對東家的衷心,又有幾成是出於她自己的私心,也只有小花自己知道了。
當然,所有這些都不必主動告訴水心。
免得還沒怎麼著呢,這小醋精就跑去為難人。
眼下,他最在意的,是水心對那賀少銘的態度。
裴墨的話滴水不漏,任水心也就沒有過多考慮這個年輕女佣人的事。
她還困著,想緩一緩神兒再起床。
裴墨卻想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他的手,再次過分起來。
「見你未婚夫之前,先跟我來場晨練怎麼樣?」他咬著水心的耳朵,蠱惑著她。
任水心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在發軟,在他的撩撥挑逗下,恨不得化成一池春水。
就在她即將淪陷時,一道年輕而乾淨的男性嗓音傳來:「水心,起來了嗎?」
是賀少銘!
這傢伙真就上來了!
門上應該己經掛上勿擾的牌子了,他沒看見嗎?
裴墨也聽到外面的聲音,壞壞一笑,吻向她後頸。「還真來了。」
任水心一邊躲著裴墨的吻,一邊對門口外的人說著:「沒起呢,你在樓下等我一會兒。」
「不著急,我在走廊看會兒書,你慢慢起。」
任水心門外走廊布置成了一個開放式書房,放著書架、鋼琴、沙發。
要是任水心和裴墨來一場晨練,在她隔壁套房裡能不能聽到她和裴墨的聲音,她不確定,但坐在走廊里,肯定能聽到!
她說什麼也不配合裴墨了。
裴墨卻不肯放過她。
他越抱越緊,越吻越亂,任水心終於受不了了。
她目光水潤地望著裴墨,帶著幾分絕望后的妥協。
「你非要這樣嗎?」
裴墨伏在她耳邊,低低地壞笑著:「真想讓他看看現在的你。」
「你真是越來越無恥。」
他笑著說:「小點聲,小心被你的那位聽見了。」
他這麼一提醒,任水心想到昨晚房門沒上鎖,後知後覺地問道:「早上小花走了以後,你給門上鎖沒?」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