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天

第十八章 那天

一天的工作嗖的就結束了。

擺好桌凳的吳用準備和杜督seeyoutomorrow時,杜督卻停在門口,然後對吳用說:「走,去和平閣。」

吳用愣了一下說:「老闆,這麼快?我還以為明天再去什麼的。」

「那你走不走嘛。」杜督催促道。

「走啊。」吳用回道,然後關燈,關門。

「在哪呀?」吳用走出來對杜督說。

「就在這附近。」杜督回道

「你這是行政中心啊,到處都是辦事點,提高群眾的辦事效率。」吳用吐槽說。

「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杜督說道。

十分鐘過去了,吳用和杜督依然在走著。

「我說還有多久啊,不是說附近嗎?」

「我騎車五分鐘不到就到了。」

「我去,你騎摩托車和走路不是一個級別好吧,剛剛為什麼不騎車去。」

「我的摩托車的後座只能坐女性,還是那種優雅知性的大波浪美女。」

「……」

吳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是根據估算還要走個十分鐘,一路上兩個人不說話又十分難受,於是就在想話題。突然,吳用想到一個很好的話題。

「杜老闆,我說,之前那個簡訊怎麼回事?」吳用先拋出一個疑問。

「嗯?什麼簡訊?」杜督似乎忘了。

「就這個。」吳用拿出手機點開簡訊,打開了那個凌晨兩點發來的聘用簡訊,吳用現在想來都有點奇妙,沒想到真的在那裡工作了,還莫名其妙地進入另一個世界,一個只在小說裡面才會出現的世界,一個靈力的世界。

「噢,這個啊,因為我沒寫過這種東西,就上網找了個模板抄了一下,有沒有感受到一點潮流的味道。」

「額,確實在最後一個顏文字裡面找到了一點,不過前面的我只能說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嗎?我就是說啊,非要搞這些花里胡哨的,直接搶過來然後洗掉記憶就完事了,不然現在我們也不會在里走路了。」

「搶啥?洗掉我的記憶?」

「不告訴你。」

「……」

話題再一次終結,吳用有點蒙了,搶出來?搶什麼出來?搶錢?我沒錢啊。搶女朋友?沒女朋友啊。搶銀行?我不姓銀啊。洗掉記憶?你以為是《黑衣人》系列電影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五分鐘過去了,自從上一句話結束后已經五分鐘沒說話了,而且吳用一直在想杜督的話裡面究竟是什麼意思,越想越亂,已經不打算找話題了,就這樣一路走去和平閣吧。

杜督在前面走,吳用在後面走,兩人一句話也不說的局面被打破了,而打破的居然是杜督。

「其實說了也沒什麼,再說了現在你已經有靈力了還有了靈能力,要抹去記憶已經變得很難了,或許這就是緣吧,說了就說了吧,你還記得你五一那天發生了什麼和那枚綠色的戒指吧。」杜督回頭對吳用說。

「嗯?」吳用被杜督突然而來的話搞得一時反應不過來,不過卻很快地回憶起來,因為五一那天是吳用回想起來最不可思議的一天。

那天是五一,五一是一個神聖的一天,因為這一天被剝削的勞動人民站起來了,為了抵抗邪惡的資本主義,為了八小時工作制,為了雙休。

無產者們憤怒了,要罷工,要休息。於是乎勞動者們休息了,而全世界也在這一天休息了,吳用也休息了。

為了進一步地紀念這一天,躺在宿舍床上的吳用決定要出門爬山。

雖然往日都是舍友王巍拉著吳用一起去的,可是今天王巍卻有事出去了,宿舍就剩下吳用一個人。

一個人也要挺難而上,那些無產階級的勞動者們用鮮血,乃至生命給我們創造了這個假期,躺在床上實在是可惡,可恥。吳用想到這裡,翻身下床,用不到五分鐘時間就走出了宿舍門。

「該去哪呢?」吳用掏出手機看了看地圖,「就這裡了。」吳用點擊雷公山,並開始導航。

中午十二點,經過漫長的等公交搭公交,等地鐵搭地鐵的時間后,終於到了雷公山腳底下。

「好曬啊。」這是吳用下車后的第一句話,是太陽光的照在皮膚上都能感覺到熱力的曬。

開始上山,吳用走的是一條盤山公路,彎彎曲曲一路向上。

走了快半個小時,吳用就快被曬得變人幹了,頂不住的吳用正想著要不算了吧,不爬了。

這時突然看到路邊草叢裡似乎有一條向上的小山路,這山路綠樹成蔭,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奇妙,若今天不是五一,吳用也不會出來爬山,若是吳用今天沒有逃票,就會發現景區大門出示公告暫停營業,若是吳用沒看到這條小路,繼續走,會看到前面路已經被山體滑坡給封了,而吳用就會回頭,回宿舍,繼續過著平凡平淡的一生。

看到小路,吳用跟打了雞血一樣快步走了過去,一踏進山路,就有一陣涼風吹來,吹得吳用爽得不要不要的。

有了這樣的「捷徑」吳用走得更快了,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可是天公不作美,吳用沒走多遠,雷公山開始展現它那名字的威嚴,一瞬間烏雲密布,天都暗下來,還伴有陣陣雷聲。

吳用剛抬起頭看著暗暗的天空,一滴雨水就打在吳用的臉上,然後逐漸變多,雨勢變大,大得像潑水一樣。

吳用這時做出一個常人不太可能會做出的舉動,只見吳用蹲下,從背包里拿出一袋麵包,開始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說:「這雨也太大了,要快點吃完才行,泡水了就不好吃了。」

於是乎,一個人蹲在山裡在雨中瘋狂啃麵包的場景出現了,而就在這場與雨水賽跑的比賽中,滿嘴塞滿麵包的吳用贏了,「恨狠嗯,四喔陰勒。」全身濕透的吳用在雨中仰頭大叫,不過因為嘴裡還是塞滿了麵包,說的話都十分含糊。

接下來怎麼走?吳用心想,這麼大雨往哪走以及走不走都是差不多吧。

算了往山上走吧,說不定走到山頂就停雨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吳用又開始爬山了。

可是越走雨越大,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天空還時不時還有閃電劃過。「或許假期就應該待在家裡,不要出門。」吳用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說道。

「哎呀。」吳用一腳踩在了被雨水沖刷出來的石頭上,向前摔了一跤。「沒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吳用張開嘴吐出一口黃泥說道。

突然,吳用看到前面樹林有光,應該就快要走出來了,要到山頂了,於是心潮澎湃喊道:「恩格斯賜予我力量吧,是你創造了五一,看在我也是一名無產階級的勞動人民的份上,就讓我爬到山頂吧!」

到了,吳用走到了樹林的出口,把眼睛前的水抹去,卻看到了一個神奇的場景。

山頂上沒有下雨,不僅僅是沒下雨,地都沒濕,天空萬里無雲,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持續的散發著熱量。

「這……這尼瑪?」吳用回頭看向自己出來的地方,樹林的出口裡面狂風暴雨,外面卻風和日麗,外面和裡面卻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隔開了風雨。

這不是在做夢吧?吳用看著這隻會在電影裡面出現的場景,把手往樹林裡面伸,雨水打在手上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的粘粘不適感和冰涼感也是同樣的真實。

「究竟是怎麼回事?」吳用在問自己,心跳逐漸加快,一種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奇妙感覺出現在腦子裡。

吳用脫下衣服,稍微擰乾,順便環顧一下四周,發現這個山頂中央有一個人工修建的大平台,通體白色,高於地面兩米,有兩層樓梯可以走上去。

吳用走近,這白色的平台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接著走上平台,吳用又發現了一個令人驚奇的情況,整個平台沒有一絲縫隙,讓人感覺是由一整塊白色石頭雕刻出來的。

就在吳用探索著這地方時,一道紫雷突然從天而降,打在了離吳用不到兩米的平台中心處,吳用只感覺眼前一閃,耳朵一嗡,身體有點麻麻的,然後不自主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喂喂喂,小夥子怎麼在這裡睡著了。」吳用感覺有人在搖自己,「醒醒,醒醒。」有人在拍自己的臉。

吳用緩緩睜開眼睛,天上的星星布滿整個天空,一條銀河斜斜地分割開了這片星空。

「哎,你醒了,你怎麼上山的?」一個戴著帽子的臉出現在眼前。

「我……我就這樣爬上來了。」吳用有點懵,慢慢地站了起來,雖然到了晚上,畢竟山頂不大而且還有路燈,不難看出這裡就是雷公山的山頂。

「那個白色的平台呢?」吳用發現那個白色平台不見了,於是看向叫醒自己的人。

「什麼平台?我在這裡當保安十幾年了從來沒見過有什麼平台。」保安說道。

吳用看著這位保安,看上去快六十歲的人了,也不像什麼說謊逗人的人,又接著問:「我今天早上爬到山頂的時候就看到這裡有一個白色的平台,然後……」說著說著吳用的頭突然疼了起來。

「沒有平台就沒有,我還沒問你怎麼上來的,這裡山體滑坡暫停開放,你是不是從哪個小路走上來?還是說逃票?」保安說著說著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不是不是,怎麼可能逃票呢。」吳用連忙否認,「嗯~,我是迷路不小心走了上來。」吳用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顯然這個借口實在是過於敷衍,於是保安用將信將疑的語氣對問吳用:「再怎麼迷路不會打電話報警?」

吳用接著就從褲袋了掏出一台還在滴水的手機,這讓這位保安相信了吳用的說辭,對吳用說道:「這麼晚了我搭你下山吧。」

「行,謝謝了。」吳用應了一聲,走到了巡邏的摩托車邊,其實吳用還想著早上發生的事,想再呆一會,不過若是繼續待下去可能又會被保安懷疑,想著過幾天再上來一次吧。

摩托車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到了山腳,吳用向保安道謝后就兩人分開了。

雖說手機已經是處於泡水開不了機的狀態了,沒辦法叫網約車和給錢了,不過好在吳用對手機沒法使用后該如何應對有著先見之明,只見吳用拆開手機保護套,從裡面掏出幾張紙幣。

「哼哼哼,這怎麼難得了我呢。」錢有了,現在就是車的問題了,在下山的時候吳用就已經問了保安,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了,公交車已經沒了,而地鐵還要走一段路,走過去也關門了。

不過幸運的是,有一輛計程車經過,於是吳用就拿著這幾張錢在公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學校。

剛下車,吳用就打了好幾個噴嚏,在用手捂住嘴巴的時候,吳用發現了一點異常。

吳用看向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居然戴著一枚碧綠色的戒指,這是什麼時候戴上去的?誰給我戴上去的?這些問題吳用一個都不知道。

這應該和早上在山頂發生的事有關。吳用思考了一下得出了這樣一個還可以說得過去的結論。

可這枚戒指究竟是什麼呢?吳用回到宿舍想取下來,放到燈前好好研究研究。可這枚戒指像是長到了肉里,無論是用力拔還是拿潤滑油潤滑,還是拿不下來。

經過一番努力后,吳用放棄了,整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這綠得不像樣的戒指,湊近點看似乎還有一片森林在裡面,摸上去還有種冰冰涼涼感覺,很舒服。

就這樣看著摸著,吳用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吳用發燒了,到醫院一檢查,原來是昨天淋雨了,淋完后就躺地上,簡單來說就是著涼了。

一連幾天,吳用天天都去醫院吊針吃藥,因為生病,吳用也沒有精力去研究這個戒指了。

經過幾天的食欲不振,腰酸背痛后,吳用終於恢復了健康。然而就在病好了的第三天,吳用去了一趟飯堂,然後經歷了廚師砍人事件,進了醫院,仔細想想出院后戒指就不見了,接著又在池塘遇到了怪物,最終來到杜督的齋店。

「就是這樣。」吳用把那天發生的事以及後面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哎,我說下次你講故事能不能短一點,太長了,好煩。」杜督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我這是忠實記錄事情的發生,身為一名經歷者要事無巨細、客觀地、全方位地述說事情的經過,要……」吳用激動地說。

「行了行了。」杜督打斷吳用接下去要講的一堆廢話。「這戒指呢,是在幾天後發現其實並沒有被摧毀,然後我們就去找,最後找到了你身上,想著發條簡訊騙過來,把戒指取出來后就洗掉你的記憶,然後放你在網吧,讓你感覺你是打了一天電腦才會頭暈,想不起昨天的事,沒想到你第二天就出事了,等你出院后我就派小太來找你,結果你又出事了。」

「哈哈哈哈老是出事,真是不好意思。」吳用撓了撓頭汕汕地說,也不懂為什麼要道歉,自然而然地就道歉了。

而杜督也是十分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了吳用的道歉,然後說:「那枚戒指是森林骨戒,是兩百年前一位靈者想把一片森林的生命力用靈力煉成一個永生的肉體,結果失敗了,巨大的反噬把他自己也吞沒了,最後整個森林枯了只剩下一枚用他的骨頭承載了一片森林的戒指。」

「噫。」吳用突然感覺一股惡寒從腳底湧上心頭。

「至於那個不見了的白色平台,外面下雨裡面大太陽和紫色閃電,你只要知道這是我們的手段就行了。」杜督接著說。

吳用聽了,馬上就接受了這種說法,而且感覺十分的合情合理,畢竟他現在也有了和普通人沒有的能力,看東西的角度都不一樣。

看到吳用一下子就理解了的杜督又接著說:「人生實在是無常呀。原本那裡的電場平衡被你闖了進來后給打破了,結果最後那枚戒指還是沒被摧毀,而你又因為那枚戒指還是得到了『懲罰』。」杜督說著還在懲罰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那個我問一下,為什麼要摧毀那枚戒指。」吳用有點不解,不就是枚戒指而已。

「哼哼哼,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靈力的世界中有能夠承載靈力或是施加靈力會有某種反應的物體,我們稱之為靈器。而靈器被靈者製造出來後會因為製造目的和製造者的慾念而影響,而有了不同的性質,靈器是沒有意識的,它不懂什麼是好與壞,只是我們靈者根據其對人類社會的有益和有害作出了劃分,而枚森林骨戒就是壞的,有多壞呢?」

杜督說到這裡嘿嘿一笑,「在一百多年前這骨戒轉手多個主人,每個都活不過十年迄今已經死了十個了咯,下一個會不會是你呢?」杜督說完,突然把臉湊近吳用,吳用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別別……別嚇我,那個戒指已經不在我手上了,你看。」吳用說著舉起了兩隻手,十個指頭上光溜溜的。

「唉,這也是麻煩的一件事,不知道誰要成為下一個倒霉蛋了」杜督嘆了口氣說。

「到了。」杜督突然停了下來。

一條煙霧繚繞,燈火通明的美食小吃街出現在吳用面前。

「就是這裡?」吳用問道。

「對,就是這裡。」說完杜督就走了進去,吳用也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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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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