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親爹來救場,她是你皇妹
「小心!」
士兵揚劍揮向軒轅御卿,軒轅御卿躲閃不及,鋒利的劍刃劃破他的皮肉,還手的速度跟不上,接二連三處於下風。
「難道你要殺了他嗎?」胡鸞飛箭步上前,擋在軒轅御卿面前攔住士兵。
有過先前的好言相勸,這個士兵對胡鸞飛的感覺良好,賣了她一個面子,收了劍,冷著臉指著周圍橫七豎八的屍首怒聲質問:「他殺死我方那麼多人,我有何理由不殺他?而且,他還殺了我國公主,他若不死,死的便是我!」
「我承認他殺死很多人,但是有一件事必須澄清。你們公主不是他殺的,兇手另有其人。」
「你和他一夥的,說的話幾分真,我憑什麼相信你。」士兵冷淡地回應。
胡鸞飛極力解釋:「我知道沒有證據很難讓人信服,但我句句屬實。」
士兵還持著懷疑的態度,然而此時,胡鸞飛身後的軒轅御卿開始不對勁。
「鸞飛!」軒轅御卿無力地喊了聲,頓覺筋骨酸軟,他劍插土地單膝跪下,另一隻手捂著胸膛不停地甩著腦袋。
「哎呀,你怎麼了?」胡鸞飛剛要靠近他,忽而被人從背後拉住手臂。
「別靠近他!」士兵話音才落,軒轅御卿就有所動作了。
他緊握著劍柄,像是很痛苦的樣子,漲紅了一張臉。五官扭曲得如同被折磨過的惡魔,毫無人性的狂野暴戾之態呈現。
頃刻之間,士兵如臨大敵,臉唰的一下全白了,「他怎麼會中這種毒!」
「比象谷提取的迷幻藥還厲害嗎?」
「厲害百倍不止,趕緊逃!」
這下好了,啥也不用打了,反正是軒轅御卿單方面屠殺。
據陪逃士兵介紹,軒轅御卿所中的那個毒是南岐國最喪心病狂的一類,一般人輕易拿不到,只有皇室宗親才能取之用之。
毒的名字叫——「歸類」,意思是只要被中毒者看中的生命體全部都歸死亡一類。
「有解藥嗎?」
士兵搖頭,「制毒的那個大夫被同僚亂劍砍死了,而那同僚又被同僚抹殺。現在隸屬南岐的大夫都是新官上任,對此項藥物不熟悉,無法研究該藥物的解藥。」
「那豈不是獨一無二的毒藥?」
「是的,所以只能皇室宗親擁有。」
「我靠,那得逃快點!」
兩人化敵為友,共同創造未來。
前方道路分叉,一左一右,左邊亮堂,但道路崎嶇無比。右邊稍微暗些,只是道路平坦寬敞。
胡鸞飛和士兵對視一眼,「你左我右?」
「可以,你好自為之。」
軒轅御卿只有一個人,沒辦法將自己撕開兩半去追人。胡鸞飛和士兵各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存幾率,現在要看是誰比較幸運能夠逃過一劫。
深巷裡起了風,帶著飛雪的涼氣掠過樹梢,胡鸞飛急奔不敢往後看,連身後發生什麼都不清楚。
「胡鸞飛!」
忽聽身後遙遙傳來一聲呼喚,胡鸞飛深深記得有人曾說過走夜路時聽見背後有人喊你千萬別回頭也別應聲,否則會被勾了魂去。
她拚命地跑啊跑啊,氣都喘不上了也不肯停一下往後看。
「胡鸞飛,你個狠心人…」軒轅御卿再也支撐不住,「哇」的一聲,捂著胸膛,長劍撐著地,吐了一口鮮血。
現路段光線微暗,可儘管如此,仍能清晰地瞧見軒轅御卿的臉色蒼白如紙。
胡鸞飛剎住腳,轉身之際剛好看到軒轅御卿倒地上弓著背死死地壓抑著痛苦。
「解藥…」他揪著心口處的衣裳,抬起頭來用懇求的語氣說話。
胡鸞飛沒有解藥,也不知解藥是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丟下他不管。
「你先把長劍扔掉。」胡鸞飛在袖口裡悄悄從空間打了一瓢泉水,裝在隨身攜帶的水壺裡,現在就等著軒轅御卿聽話把劍扔得遠遠的。
軒轅御卿停聽了,盡最大的努力,一指一指地鬆開劍柄,奮力的將長劍甩了出去。
胡鸞飛小跑著過去把長劍踢進水溝里才過去觀望軒轅御卿。只聞一陣香撲來,竟不辯是何氣味,意識彷彿被蠱惑,滿腦子都是血腥殘忍的畫面。心兒狂跳,有點慌又有點激動,就感覺有股無形的力量驅使她欲要控制她,渾身血液突然的沸騰,一衝衝到腦門去,使人神智不清。
「軒轅御卿,你好香…」胡鸞飛此時唯有遠離軒轅御卿才是上上之策。
一瞬間有點懵。
那把劍落在三尺之外。
不遠不近。
有股奇怪的感覺牽著她不由自主地拾起劍。
軒轅御卿才剛喝了一口水,耳邊就傳來石子打在劍身上「叮」的一聲,長劍落地。
緊接著是父皇的喝斥:「糊塗東西,寡人時常告誡你妄不能對誰掉以輕心,這般情況下,怎能大意呢?」
軒轅御卿無端挨一頓罵,正欲辯駁,就遭受到老父親的無禮對待。
胸前的衣裳被老父親扯得凌亂,暖意流失,冬天的寒氣見縫插針蔓延四肢百骸。
「父皇,您…」
「就是這玩意把你倆害得那麼慘。」軒轅隸將掏出來的玩意兒展示在掌心中,是一個猴頭形狀的雕飾物,拇指大小,散發著幽幽的香氣。
香氣瀰漫空氣中,才清醒的神智又渾渾噩噩起來。
軒轅隸將那害人的玩意兒用火銷毀,紅黃色的火焰當即變成藍綠色,呈詭異之象。
軒轅御卿愕然,難怪他總覺得香氣若隱若現,原來是他搞的鬼。
「鸞飛。」軒轅隸上前查看,伸出去的雙手又顫巍巍地收回來,他心裡彷彿有說不出的滋味,動了動唇,略帶幾分自嘲地笑了笑,垂下眼眸,什麼也沒說。
見狀,軒轅御卿頓感不明,「父皇,您對戰王妃…」
「寡人對不住她們母子三人…」
軒轅御卿更是想不開,「父皇,母子三人指的是…誰?」
軒轅隸的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生鐵難受又刺痛,他停頓了許久,似是做出重大的決定,小心翼翼地將懵獃獃的胡鸞飛抱在懷裡,「鸞飛是你妹,她娘就是胡婕妤。」
「什麼!」帶著顫意的聲音傳入耳中,卻像一道驚雷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