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覺悟

「只需要喝下去，就可以了嗎？」

李天陽和胡歌都咽了口唾沫。

人生第一次碰見這檔子事，兩人都顯得有那麼些緊張和期待。

畢竟每個在最初出於自身意願選擇當警察的小幻想，就是當個英雄。

「也並不准確，喝下這瓶葯帶來的只是資格，真正的考驗在後面，Delta腰帶的力量是特殊的，強力的力量帶來的是強烈的副作用。」

「是會殘留一定的力量，並且變得好戰對吧？」

「外在看上去大體是那樣，但更具體的說，Delta帶來的衝擊會使意志不達標的變身者鬥爭本能極大增強，即便解除變身，性格也會暴躁易怒，對Delta的力量產生迷戀，最後精神會徹底崩壞。」

「果然沒那麼容易啊，那由草加先生使用Delta，我方來使用Kaixa如何呢？」

憑藉自己目前對555系列的理解，李天陽嘗試想著其他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很遺憾，完成版的變身一發所能提供的奧菲因子的濃度只能夠支撐Delta，與其所擁有的力量相反，它所需的奧菲因子是最低的，相比之下，Kaixa的消耗很劇烈，而且，Kaixa很適合我。」

「那這就沒辦法了。」

出於好奇，胡歌還是多問了一句。

為什麼草加雅人會講中文啊？

草加卻說自己講的一直都是櫻語，有點意思啊。

會談結束后，Delta腰帶留在了警察局。

畢竟，即便是不穩定的力量，但能對當前的局勢產生影響的力量，有和沒有是有區別的。

在拿到草加的聯繫方式后，送草加雅人離開警察局。

臨走之前，草加對兩人說了最後一句話。

「說起來也許你們不會相信，但我對你們兩個人有很大的信任。」

而這句話也被警察局內偷聽的同事們聽見了。

「聽見沒有，小胡和老李要變超人了！」

「事情發展的我有點措手不及，我們警局這不是要起飛？」

「這不要個簽名收藏，哈哈。」

同事們的一頓調侃還是讓胡歌，李天陽放鬆了一些。

「好了好了，別瞎摻和了，老羅！叫你打的電話咋樣啦！」

「陳局在回來了，讓你們準備著給他報告。」

......

陳局長在坐在辦公桌后，不停揉著自己的鼻根的位置。

想讓自己酸脹的雙眼感到舒適一些。

看了眼做完報告的兩人，視線又往兩人邊上的茶几上移動。

看著那黑白色的名叫Delta的腰帶，只覺得自己的壽命還要再少幾年。

無論是三天後會出現怪物，還是說這個據說會讓人精神崩潰的腰帶，這兩個消息都很重大。

剛剛才在中央對蜘蛛奧菲做完報告。

這邊就又出現情況，加上中央行動組的組建最快最理想的情況也需要兩天。

也就是說這次的怪物大概率也是要自己這邊獨立來解決。

現在的好消息是自己這邊有一個幫手，進展順利警局內部也能出一個。

之後的奧菲討伐能夠不在平民區域動用限制級火力，把損害控制在最低，那就是最大的成功。

「三天後的疏散由我來指揮，到時候盡全力配合草加先生的行動，至於那條腰帶，就交給你們自己來處理了，使用還是封存，看你們自己，畢竟是指名道姓找你們給的，你們有權處置。」

「這樣處理真的好嗎，陳局？」

「我相信你們，你們可是我們這局子里數一數二的，何況，現在我們遇見的是前所未見的狀況，即便是中央也沒有這種事情的處理經驗，我們必須要扛過去這一劫。」

當天晚上，太平市警局就開了一場緊急會議。

而劉銳在回到學校后，很快的就正常融進了自己從前的日常。

周圍的人，即便是離自己最近的三人也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離開過。

平靜的生活仍在邁進，這樣，就好。

......

星期四，正午時分。

「請無關群眾遠離此地區！重複，請無關群眾遠離此地區！」

警員們拉起的警戒線外圍，擴音喇叭正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迴避消息。

以防出現萬一，提前兩天通知疏散消息，前一天疏散完成後警戒線就一直維持著。

駐守各處的警員們大口吃著盒飯，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補充能量。

「好好吃下去，一會兒要打的東西可不是人，保證你有充足的力量！」

在怪物即將出現的街道前。

今天早些時候來匯合的草加，胡歌和李天陽也坐在地上靜靜的吃著盒飯。

旁邊的陳局長扒完飯後，就開始四處走動，鼓勵士氣。

「決定好是李大叔你來做了嗎？」

「嗯，雖然這小子一開始很不願意，但現在還是老實了。」

胡歌在談話的兩人一旁悶聲不響，只是在不停地扒飯進口。

李天陽看著有些鬧脾氣的胡歌，兩指併攏，彎曲。

咚~

指關節碰在胡歌的腦子，發出了一聲脆響。

「我還挺有自信的，論頑固程度我可不會輸給你這個小年輕，我會贏下來的。」

「我知道......」

胡歌悶著頭回了一句，然後繼續乾飯。

扮演著異世界草加這個角色的劉銳，當然知道自己具現化出來的Delta腰帶是不會有副作用的。

要不然自己根本就無法變成Kaixa。

但，他們認真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種條件下，催化出的戰鬥的覺悟，絕對可以使用Delta。

現在他們雖然說著不會輸給Delta，意志足夠堅韌。

但是把第一次的變身留到今天就足以知道了，很擔心自己會被副作用操縱而失控。

「變身的方式，和戰鬥用的技巧已經了解過了吧？」

「嗯，通過那部劇已經很形象的了解過了，變身後裡面自帶說明書也知道了。」

李天陽微微看了下草加，終究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草加先生對自己在在那部劇里看到的自己的經歷沒什麼想法嗎？」

「如果事情真的那樣發生的話，我確實會那樣做吧。」

李天陽顯得有些詫異，草加如此簡單直接的承認了那部劇里的所作所為。

「即便是現在我戰鬥的理由依舊是為了真理，她對於我有你難以理解的意義。」

草加說完這句話后便結束了話題，只是在靜靜的等待著。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漸漸接近了，空氣彷彿是突然變重了一般，難以呼吸。

草加可以清晰地看見，黑光漸漸收縮，漂浮的倒計時也即將到達尾聲。

3，2，1！

草加沒有開口，只是將Kaixa腰帶戴在了腰上。

一旁的胡歌和其他警察早已穿上了陳局特意開放許可權，準備的防暴裝備。

李天陽輕呼一口氣，將Delta腰帶穿上。

掏出了口袋裡的變身一發，一飲而盡，空瓶掉在地上的聲音，讓李天陽彷彿看到了從前。

最初成為警察的那個意氣風發，活力四射的自己，當時只是一個勁兒往前沖的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拯救的第一個人，當她在自己懷裡哭完后的第一個笑容。

李天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子！

天感覺到了什麼，烏雲漸漸匯聚在這條街的頭頂。

而街的拐角處，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大衣墨綠色大衣的青年，而另一個是看起來像是精英上班族的中年男人。

Standingby!

「Hensin！」

草加快速輸入了變身指令，在Complete聲音尚未出現便沖向對面兩人。

對面的兩人在看到Kaixa直接衝過來的時候，臉上便已經浮現紋路。

一陣白光，大象奧菲與海參奧菲也向己方突進。

「Hensin！」

李天陽迅速將Delta手機插入驅動器，銀色的光線漸漸擴展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