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這個男人不要臉
穿過寬敞的走廊，來到程浩然的辦公室外面。
外面擺放著一張桌子，小秘書見到劉秘書和於淺淺，忙站起身來和他們打招呼。
劉秘書揮揮手讓她坐下，走到程浩然的辦公室前面，敲了敲門，裡面傳來程浩然的聲音：「進來。」
劉秘書把門推開，笑眯眯地和於淺淺說：「於小姐，程總在裡面等您，請您進去為他做推介。」
於淺淺心中百感交集，說不出什麼感覺，勉強的提起精神來說：「謝謝。」就抬腳走了進去，劉秘書順手把門給關上。
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外間里，落地窗映得房中很明亮，程浩然坐在陽光中，看起來有點刺眼。
他見到於淺淺，站起身來，指著面前的位子，公事公辦的說：「於小姐坐吧。」
於淺淺坐下，把本子、相機、錄音筆拿出來，心裡始終像是打鼓似的，有些忐忑不安：「程總，今天我代表E米國際特意來為您做一個推介。」
程浩然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胸有成竹的笑起來：「淺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戴著我當初送給你的手鏈呢。」
於淺淺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涼，她勉強地笑著說：「程先生，你忙我也忙，我們還是儘快入正題吧。」
「好，你說什麼是什麼，我都聽你的。」程浩然的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望著於淺淺，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的發梢：「你長得很美，只是不喜歡打扮自己。」
於淺淺心中莫名有些煩，把臉側向一旁，打開錄音筆，冷冷的問道：「程先生，推介正式開始，我想跟您介紹一下我們公司的設計方案。」
程浩然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聲音也變得輕浮起來：「我要設計方案還是要你，淺淺你不是最清楚嗎？我早就知道，你到今時今日還在為當初我離開你而耿耿於懷，甚至不惜同那個被吊銷執照的過氣律師君玿城串通來氣我。我絕不會生氣，我時時刻刻都想和你在一起。」
說著，他伸出大手，覆在於淺淺白嫩細膩的手背上。
於淺淺的心裡原本很忐忑不安，情緒也很複雜，但不知道為什麼，當程浩然碰到她的手時，她心裡卻下意識的閃過一絲嫌惡。
她猛地把手抽出來，面色凜然道：「程總，您要是再這麼公私不分下去，我想我們今天這個推介也沒進行的必要了。」
見到她滿臉的慍怒，程浩然笑了起來，笑得狂放不羈而自信滿滿：「我知道你心底埋藏這麼多年的怨氣，是需要一些時間來發泄。好吧，我答應你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推介開始吧。」
他攤攤手坐下來，雙目充滿期待的望著於淺淺。
於淺淺點點頭，繼續問道：「我們的設計是以愛的女神為主打，主要是……」
她講了一遍，程浩然聽到后，卻別有深意的看了於淺淺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愛的女神嗎？我心裡一直有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愛很愛她，時時刻刻把她掛在心底，其他女人就算再漂亮再性感再嫵媚，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是嗎？程太太真幸福。」循例的，於淺淺加上這麼一句。
程浩然卻直直的盯著她，眼中不停的放電：「淺淺，你明明知道我說的那個人不是我太太，而是你！我從沒喜歡過華雪靜，這五年來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你再等我幾個月，等到我完成公司的整合，我一定會和她離婚回到你身邊。」
於淺淺的心裡，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夾雜著酸楚、厭惡、心痛。
程浩然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他能夠做到人前人後兩套面具做人，到底哪個才是他本來的面目？又或者全都不是。
「你好自私，程浩然，我於淺淺就算沒有男人要，也從沒打算過要做你的備胎。」於淺淺帶著鄙夷，艱難的把藏在心中的話吐露出來。
程浩然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握著，一字一句地對她說：「淺淺，我這麼做也是為我們能有個幸福的將來，你知道嗎？這五年來我和華雪靜在一起受了多少氣，有多少回不得不忍氣吞聲。我為的是什麼？為的只是能賺到足夠的錢和你在一起，幸福的過完下半輩子。」
「呵呵，程總的好意我心領了，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和我的丈夫在一起生活我覺得很幸福。」於淺淺咬著下唇，諷刺他說。
程浩然隱隱浮現的笑容頓時凝固，他想了想，撕下一張便簽紙，寫下一個地址，把早就準備好的鑰匙和便簽紙夾在信封里，遞到於淺淺的手中。
他臉上重新露出自信，帶著幾分傲氣和她解釋：「我記得五年前你說過最喜歡星河灣，想在那裡擁有一套帶落地窗的公寓，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幫你實現了這個願望，這裡是公寓的鑰匙和地址，你今晚上過去，我們再好好的敘敘。」
於淺淺接過信封，打開，把寫有地址的便簽紙拿在手裡，看都沒看就撕成碎片，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鑰匙和信封也跟著一同落入。
「你這是什麼意思？淺淺，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過分了嗎？我為你籌謀好一切，你卻這麼來對我！」程浩然清俊的臉上露出挫敗感，語氣也有些激動起來。
於淺淺聳聳肩說：「程總就當我不識好歹吧，不過請你弄清楚，我從來都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五年前不是，現在也不是，我們之間從五年前分手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見到她說得如此決絕，程浩然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哭笑不得的說：「淺淺，你為什麼葯在我面前強撐著呢？我又不會因為你還愛我而忽視你，也不會因此而不要你。你和君玿城根本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不是嗎？」
聽到他說得如此篤定，於淺淺先是愣了下，馬上就明白過來，她神色越發的凜然：「你派人跟蹤我？」
「是，我是派了私家偵探查你，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在乎你的緣故，你體諒一下我的苦心好嗎？」他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一步步走向於淺淺。
於淺淺的頭嗡嗡作響，她扶著額頭，心中也覺得沉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