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機會
昏暗中五感發散到最大。
余仲夜的手背隱約能觸到這丫頭的眼淚,和第一回瞧她緊張害怕,自己說算了后的眼淚一模一樣,唇角下彎,腮幫微鼓,委委屈屈的,像是個到手的糖被抽走的孩子。
余仲夜聽著她的嗚咽,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這丫頭對他不是喜歡玩擦肩而過小把戲的零星好感,是比零星好感更多一點的喜歡,頓了半響,余仲夜鬆開手。
許葵把眼淚抹乾凈:「余先生,我真的沒有糾纏您,只是路過。」
余仲夜扒了扒頭髮:「等多久了?」
「剛……剛到。」
余仲夜看了眼漆黑狹小的甬道,「路過你不進大門,待在這種地方。」
聲音隱約有些冷,在斥責她撒謊。
許葵手掌緊握,不敢撒謊了,低頭沉默。
余仲夜看著她的腦袋,又看了眼漆黑的甬道,還有不遠處搖晃的酒鬼,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朝外涌:「你違約了。」
再狡辯也是違約了,尤其是余仲夜還發消息說了『別糾纏』,許葵咬唇:「對不起。」
昏暗中,許葵的下巴被挑了起來,倆人的眼神對視。
隨後余仲夜湊近輕吻一瞬她的唇角,「許葵。」
許葵眼淚往下掉。
「下次再違約。」余仲夜拇指碾上嫣紅唇瓣,看她轉瞬停下的眼淚,還有亮晶晶的笑,沒再說。
「沒有下次了。」許葵朝前半步,手指膽大包天纏上他的衣角,笑得眉眼彎彎:「真的沒有下次了,我很乖很聽話的。」
隨著她嘴巴一開一合,余仲夜的拇指隱約可觸碰到舌尖,軟軟的一點點。
余仲夜瞳孔燒起一團火苗,把人架起來放在腿上,「冷嗎?」
許葵隱約知道余仲夜想幹什麼,有些緊張的圈住他脖子:「不冷。」
聲音很小,又甜又奶。
余仲夜輕嘖一聲:「喝奶了嗎?」
「什麼?」
話音被吞沒,滾燙的手掀開了長裙,一寸寸的灼燒著許葵的皮膚。
天色微微擦亮。
余仲夜抱著許葵出去坐上老林的車。
老林:「老四回去的路上找人打聽許葵是a大哪個班的學生。」
余仲夜把許葵的腦袋放置腿上,心不在焉的把玩著她被自己散下的長發。
尾發沒燙過的痕迹,彎彎曲曲的,按說該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余先生?」
「我小時候養過一個兔子。」
「是。」老林無端的有些心驚膽戰。
上一次聽余仲夜這麼說,是兩年前。對著他初戀,余非堂的妻子,不對,現在是余非堂的前妻。
余仲夜接著說:「後來它被搶走了,吃慣了別人嫌棄的胡蘿蔔,我再怎麼拿我最珍貴的白菜勾搭,它也不搭理我。」
老林額角往下滴汗。
余仲夜沒再說,他卻已經想起了答案。
余仲夜親手把它掐死了,隨後余非堂的妻子,余仲夜的初戀成了人盡可欺的下堂妻。
隨著車駛近a大,余仲夜仔細端詳許葵側臉,感覺……沒什麼感覺。
似乎沒到那一步。
這丫頭只是個孩子,孩子玩心大,時間久點,那點廉價不知怎麼冒出來的喜歡也許就淡了。
余仲夜皺鼻想,更何況他也沒多喜歡她,最起碼短暫分開的那一個月,沒想起過。
輕輕的喟嘆口氣,余仲夜把她被自己把玩到有些亂的頭髮縷好,「攔下老四去打聽的人,把他上個月輸一個廠子的事捅到老爺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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