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再返吳家

「不錯，魯兄，這趟可是好事，無任何危險，又可遊覽名山大川異域風情。」魯智深面上不屑，「最重要的是，還有美女哦，異國的郡主、天使教的美人天使，傳說阿提拉的不腐王妃也是美貌絕倫，你就不想去看看。」

我見他心動，「這一路香車美人，又沒有威天城的煩心事，又不用聽魯大俠的教誨，反而行大事得大名，如此好事你就不想去看看。」

「你為何不去？」魯智深已經心動了，只是還有懷疑。

我苦笑：「我倒是真想去，可是這裡離不開啊，不然如此好事哪裡輪得到你。」

「我考慮考慮。」

「你再考慮，我找別人了啊。只是看魯兄相貌堂堂，英挺俠義，我才想把這件事讓給你來。要是你不願……」我不禁看向林未央、楊樹和。

「好好，我答應。」魯智深忙道，「說明啊，我可不是為了什麼美色，只是為了天下大義。」

「好。」我對楊樹和和林未央道，「麻煩兩位收拾此處，我與魯兄商議下細節。」

「幫我養著她，別搞死了。」魯智深不放心的指著陰煞對他們道，林未央不禁氣笑。

「我其實是還想讓你幫我去取一件東西……」還未說完便被魯智深打斷。

「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你一定再唬我。」

「你別急，這就是順手的事，格日勒到時會給你，那東西名曰壽元珠，放在阿提拉棺槨之中。我取它是想救一人性命。」

「讓我猜猜，是不是美女？你的紅顏知己？」見我苦笑，魯智深猥瑣地笑道，「既然如此兄弟哪能不幫，你放心，我定會將那個什麼壽元珠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多謝魯兄。魯兄應小心天使教的米迦勒，她性情無常，殘暴好殺，盡量別觸怒她。」我又交代了些細節、需注意處及行程安排，忽又想起一事道，「若是在陵寢遇到一蒙面男子，一定一定要出手救他，格日勒會幫你打掩護，千萬切記。」

「行了，行了，你說的夠細了。感覺你好像經歷過一樣。」魯智深不耐煩地道，「她沒事吧，看著都沒神志了，我們果然是一路人。嘿嘿嘿~」

「行了，你記明白就好。還有一件……」我猶豫，心中有些複雜，魯智深好奇的看向我，「照顧好那位郡主，別讓她受累。」

「老青，你不地道……」

魯智深帶了陰煞返回義登第，我與楊樹和約定好時間，只能拖著他了。在林未央幫助下去與黑全匯合，若無意外，黑全應該已經領兵在等我了，下一個目的地便是吳家，也不及將江瀟瀟安頓了，不過也好，我與江瀟瀟此時如此邪魅情狀，也許能事半功倍。

「開門，開門……」「咚咚咚」杜統領的副手馬貴上前大手拍門，門扇瑟瑟顫動，此時已然日落，天地灰暗。

「來了，來了。是誰啊，這時候來擾人，輕點，門都要被敲斷……」

門吱呀一聲打開，未等開門的吳家僕役完全打開大門，馬貴一腳將門蹬開老大，那僕役幾乎被帶得摔倒在地。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膽敢如此無禮，我要稟告老爺……」

馬貴大刀出鞘一下架在他脖子上：「看清楚了，這位是御命欽差，你個下等僕役如此猖狂，哼，這小小商賈之家竟敢蓄此惡奴，理應抄家？」

那僕役嚇得失色，瑟瑟發抖：「大人，小人實不知欽差大人駕臨，無知頂撞，請大人饒小的性命，饒小的性命。」僕役可憐求饒，涕淚俱下。

「行了，馬統領，我們今日是來做客的，不是來耀武揚威的。」我坐著一頂無頂小轎，臉色蒼白，渾身枷鎖猶如鬼魅的江瀟瀟窩在我邊上，不時吸著我的血液，經過半個下午的適應，江瀟瀟情緒稍稍安靜下來，只是人多吵鬧處我仍需輔助口哨穩定她的神志。

從曲徑處遠遠傳來吳未福的聲音：「欽差大駕光臨，吳未福有失遠迎，企望恕罪。」吳管家緊跟在其後邊，看來剛才已經有僕役看見同傳了。

我見他就要下跪行禮，心中一嘆：「吳老闆不必多禮。我今日冒然來訪，打攪吳老闆家人晚飯才是該乞諒解。」

「大人客氣了。」吳未福謙卑的道，依言直起身子，抱拳道，「請恕我冒昧，請問大人任何職位，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我久聞吳老闆家大業大，在這西北一隅乃是商人泰斗，久聞其名特來拜會。至於我，只是個為聖上辦差的，不足一提。」吳未福聞言皺眉，我繼續道，「這奴僕莽撞，我念其無知，看在吳老闆面上放他一條活路。」

「還不謝過大人。」馬貴收起刀，踢了奴僕一腳道，奴僕忙磕頭感謝。

「既然李三敢冒犯欽差大人，哪能如此簡單放過。吳管家，執行家法打上二十家棍，逐出府去，令全城不再用他。」吳未福面色凜然吩咐吳管家，吳管家領命著兩個僕役押著哭求的李三向府內走去。在吳未福帶我入府的途中便聽到李三一陣一陣的慘叫傳來。

江瀟瀟聽著慘叫，身形一緊，我趁勢撫著她的腦袋道：「乖哦，那人不好吃，別理會。」口中繼而吹著口哨平緩她的情緒。

吳家大廳此時以備好筵席，食饌珍饈齊備，看來即將開始。不過廳內除了伺候丫鬟再無他人，看來是聞聽后躲了開去。

「喲，看來吳老闆是今日早有預料我要來啊，這酒菜都預備好了。」我看見盤牛肉，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口，味道鮮美，關鍵是填補了空虛的胃部。江瀟瀟的吸血，已經讓我極其虛弱了。

「大人，不用客氣，盡情享用。」吳未福言罷坐在下手小酌。

酒足飯飽，總算補充了些精神：「不錯，不錯，果然是富甲一方，這一餐飯恐怕當得起一個千人隊月餘糧餉了。不錯不錯。」

「大人此言何意？莫非是想要吳某再出餉銀嗎？」

「吳老闆誤會了，我可沒有這般意思，皇家事只有皇家辦，我們為聖上辦事的也不會巧取豪奪，今日此來主要是慕名拜訪。」吳未福敬了我一杯，面上古井無波根本不信，「當然，還有一件事，我是來找吳老闆做生意來了。」

「生意？」吳未福一臉訝然。

「不錯，我欲做些軍火生意，想請吳老闆運用自己的商隊調些貨物過來。不知吳老闆有沒有興趣？」

「這？」吳未福語氣一頓道，「大人應知，胡人壓境，商事幾乎停滯，為保本錢，我已關了好些墊鋪，腳力駝隊、馬隊也遣散大半，恐怕滿足不了大人所需。」

「我相信吳老闆的號召力，何況這件生意有的是賺頭，既得利又得名，吳老闆可不要推辭。」我請了杯酒道。

吳未福沉默良久問：「不知大人需運何物？」

「生鐵、木炭，火藥之類。」我隨意道。

「這些東西，似乎禁止民間商運……」他看這我話未說完，我便代表了官方。

「湫湫，回來……」一聲急呼。

「大人是想做炸彈嗎？」吳曳湫拿著曾經讓我「膽寒」的改良小弩從屏風后沖了出來。

我不禁一顫，略微有些尷尬，正想說話掩飾，吳曳湄嬌弱的身子也疾步走了出來。

「大人恕罪，小妹少不更事，請大人不要責罰。」就要壓著吳曳湫向地上跪去，吳曳湫梗著脖子掙扎，吳曳湄又急有氣又疼又怕看向吳未福。

我看著心疼，吳曳湫還是那麼特立獨行，吳曳湄還是那麼善良堅韌：「無事，兩位請起吧。」吳曳湄才舒了口氣稱謝后要拉吳曳湫回去，吳曳湫不動，她左右為難。我對吳未福道：「這兩位是吳老闆的千金嗎？曾聽吳家小姐不同凡響，今日一見果非尋常。」

「大人謬讚了。你們還不回去，在這惹大人礙眼。」吳未福這時才道，我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深層次的表情。

「不急。」我對不甘願的吳曳湫道，「小姑娘，炸彈是什麼玩意？」

吳曳湫眼睛一亮，來了精神，向我敘述起火藥爆炸原理，我和眾人一樣裝作似懂非懂：「……大人可聽明白了？不過大人採運這些與炸彈相關的貨物，不知是聽誰說的？」

「小姑娘誤會了，我並非想做你所說的炸彈，今是我第一次聽說，只是因戰事將起，做些預備，生鐵鍛造兵器，火藥聽人說威力驚人，到時可做臨危之後路而已。」我轉過話頭道，「既然吳家小姐有如此奇思妙想，我作為欽差必大力支持。不知吳老闆以為如何？」

「爹，答應他。這可是比好生意。」吳曳湫連忙鼓動道。

「大人？」吳未福開口，話語間略帶猶豫。

「吳老闆，此事由不得你不答應。」我威脅道，江瀟瀟似乎感受到我的意思，渾身鐵鏈丁丁顫動，透過亂髮烏面射出擇人而噬的眼神，令直面的吳家姐妹身子一顫。

「既然如此，謹聽大人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