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哥哥妹妹

23 哥哥妹妹

在木雨的操辦下,租了靈堂,雇了哭喪,找了嗩吶,買了喪服,置了墓地,效率極高,在這縣上呆了一天,第二天便把老爺子下了葬,可能是氣氛所致,也許哭喪的專業,可能她也明白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再見,諸雲清哭的嘶聲裂肺,幾度暈厥,我也在老爺子墳前承諾一定會照顧好諸雲清。

到下午終於一切事必,石娘子也不知從哪裡回來,一行人多了一個諸雲清三步一回頭的坐上馬車向北行去。

石娘子上路后仍然把車廂讓給我和諸雲清,諸雲清一路心情低落,我逗了幾下,她無精打采,我也不敢過度逗她,索然無味中,不覺有些困了,車廂一趴,熟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熟睡中覺得鼻子痒痒,忍不住用手抓抓,沒事了又繼續睡,不一會又覺得發癢,抓了一把,翻身繼續睡,又過了一會,又有感覺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徹底睡不了了,揉揉鼻子,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看見旁邊諸雲清一臉嚴肅的看著前面,聽到我起身,小耳朵動了動,卻沒回頭繼續裝深沉,只是手中把玩的髮絲有些別的意味,想起剛才鼻子發癢,絕對是她的惡作劇。

「是誰剛才打擾我睡覺啊?」我肅容道。

「沒有人打擾!」諸雲清發梢把玩的更急了。

「是嗎?是誰用發梢搔我的鼻子了?」我道。

「你怎麼知道?」諸雲清局促的回頭低頭道。

「搔了我那麼多次,髮絲都快被你弄斷了,哪裡感覺不到。」我道。

諸雲清聞言伸出白嫩的小手,咬著下唇,怯怯的看著我。

「幹嗎?」我好奇的問。

「你要怎麼懲罰我。」諸雲清咬著嘴唇道。

「我幹嘛要懲罰你?不就是個惡作劇嗎,你可是我妹妹,妹妹逗哥哥不是很正常嗎!」我放開表情,笑著道。

諸雲清聞言一笑,「總算你還說話算話,人家正傷心,你睡的跟…,怎麼都叫不醒。」

「我說話當然算話,倒是你真是個小狡猾。」我道。

「哪有?人家是真的害怕。」小姑娘情緒低落的道。

「好了好了,你現在就是我妹妹,你怎麼哥哥都沒事,只要別把我賣了。」我道。

諸雲清聞言直勾勾的盯住我的眼睛,搞的我也有些尷尬:「對了,你叫我醒幹嘛?」

諸雲清聞言扭捏起來,臉色有些羞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啊。」我看的著急,以為有什麼大事,「是身體哪裡不適嗎?生病了?」

「沒生病,只是,只是…」見她扭捏的說不出話,仔細看她一手還捂著下腹,心中有些恍然,「你來初潮了?」話音剛落,車外傳來好幾聲咳嗽。

「什麼是初潮?」諸雲清好奇的問。

「就是你們女生的那啥,月事啊。」我道。

「啊!」諸雲清小聲驚呼一聲,臉色瞬間通紅,不敢看我。

我見她如此反應,也恍然自己搞錯了:「不好意思,說錯了,那你?」

「我想尿尿!」諸雲清捂著臉小聲道。

不等我說話,車唰的停下,車簾掀起來,石娘子一把拉出諸雲清,「我幫你把風。」說完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風一般拉著諸雲清而去。

木叔在車轅上對著我嘿嘿直笑,我也嘿嘿一笑,下了車道:「我也撒個尿。」看著邊上騎馬的木雨問道:「一起不?」

木雨一愣:「不、不,公子,你請!」

良久,我尿完都采了兩捧野花了,石娘子和諸雲清才說笑著從樹叢里走了出來,我把一捧野花塞進諸雲清手裡,另一捧遞給石娘子道:「送給兩位美麗的小姐。」見石娘子猶豫,「以後可別隨便偷聽別人說話,小心噎著!」

石娘子一把抓過花,揉了一把:「對個小姑娘說那種話,下流。」

「什麼話?」

「就是…下流!」

「那就下流了?」我納悶道,隨即又一笑,「那對你說可以吧。」

「下流。」石娘子用手中的花在我胸前輕輕抽了一下,「下次再胡說,可就對你不客氣了。」又轉頭對諸雲清道:「雲清,你可要注意,別讓他胡來。」

「是,姐姐!」諸雲清捧著花低眉順眼的應道。

一路無話,諸雲清自從跟石娘子回來之後這會兒,低眉順眼安靜了許多,彷彿一直都挺安靜。

晚上路過一小鎮,找了個客棧,行了一天,也都累了,店裡也沒幾個客人,石娘子拉著諸雲清一間,我自己一間,木叔、木雨住在隔壁,對付了一夜。這樣走了幾天,日出而行,日落隨鎮鄉而歇,漸漸越走人煙越稀少,昨日到晌午便在一處山鎮休息,準備物資,因為進入山區便無補給,要有好幾天在野外露宿了。

「石娘子這是什麼地兒?」看著車外山戀疊嶂,樹木蔥蔥,山間河水奔流不息,打著哈切問道。

「讓你晚上不知道在那搗鼓啥?這會又困了?」

「不是我睡的晚,是你們起的太早了,天還沒亮就叫雲清把我叫起來了。」我冤枉的道。

「你還有理了?你看雲清個小孩子都起那麼早,你羞不羞。」

「雲清那是迫於你的淫威。」

「羞羞!」諸雲清在邊上嬉笑的划著臉。

「艾艾,我向你話呢。」

「這是青鷺省與青鶴省交界的天為山脈,綿延百里,奇峰絕谷極多,因山勢險峻,此前並無路,青鷺要去青鶴只能向東或向西繞道千里才可,武帝年間,由武帝聖令,百年方成這百里天為山脈第一道。」

「你連這都不知道么,果然還不如一個小孩子呢。」諸雲清嘲笑道。

「我不知道很正常,不信你問你石姐姐,小叛徒!」我說這趁諸雲清不注意,狠狠的揪了一下她的鼻子。

「啊啊,疼死了,大壞蛋。」諸雲清叫著打開我的手,捂著鼻子罵到。

「哼,叫你總懟我!」我得意的道。

諸雲清拿起車中一面小銅鏡,看著自己通紅的鼻子,張牙舞爪的要撲上來揪我的鼻子,我趕緊雙手連擋,阻止她靠近,兩人在車上的打鬧使馬車劇烈的晃動起來,忽然,吭的一聲,車輪頂到一塊石頭,車子向一側斜去,正好我和諸雲清也鬧到那一側,車子在幾方力量的作用下向懸崖那方倒去,雖可能不會在三四米寬的道路上滾落山崖,但也極為危險,在我和諸雲清驚恐的叫聲中,石娘子瞬間出現在車倒的那一側,木叔駕車一聲輕喝,把住車轅,不見動手,車子忽地回落回去。

「小姐不用擔心,是我走神了。」木叔道。

「木叔要不休息休息,讓木雨過來換你。」石娘子復歸馬上,關心的道。

「無事,老奴還算精神!」木叔道。

「你們兩個別鬧了,在鬧不用你們掉下去,我先把你們扔下去。」石娘子對還在車廂里的我們說道。

我和諸雲清驚神未定的一看,諸雲清整個窩在我懷裡,環保著我,想起剛才的打鬧,這會大眼瞪小眼,漸漸諸雲清臉色有些發紅,緩緩放開我,掀起車簾道:「姐姐,我不會了!」

「扔在這,你捨得嗎?」我嬉笑的對石娘子道。

「我最後悔的就是這件事!」石娘子氣道。

這一路也算清凈,路上行人並不多,沿路多有險峻只容一車所過之距,幾處路面下方已被水流掏空,兇險異常,非是膽大之人不能行。此路所走之人不多,路過多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背著包袱的或兩手空空的江湖人,路上也有一些惡客見我們一行富足,心生歹意,皆被石娘子打發了。

此路武帝始建,文帝大用,之後漸漸失修,路也越窄越險,人也越來越少。

這日,天已見晚,在一處山間有來往過客經常歇腳的大片平坦空地,空地上已有幾幫兩三堆的江湖客架火食飯,時不時有搭話聲,似乎彼此確認身份,拉拉關係。木雨向里約百米多找了一處凹進去的山岩,我們越過這些人,向內行去,這些人一路行來,或前或后,對我們所行皆有所聞,也沒人過來造次,有些還主動讓出通路方便我們進入。等我們漸遠,隨風飄來他們淡淡的猜測。

靠近山崖,一看,山岩覆住一大片空地,形成不規則的半葫蘆形,崖頂長著一顆參天大樹,樹根環抱岩石,別處早已塌方,這處竟被保護下來,樹根兩邊橫披下來,可擋雨遮風,內里空間約有一百多平,似乎經常有人清理,頗為整潔,還有形似的石椅石床石灶,甚至還有一堆乾柴火,內里這時已有兩幫人,已各自佔據了一塊地兒,留下左側約三十平的地方,這處應該是作為我們今天晚上過夜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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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緣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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