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靈魂的本質

很快在十二番隊成員的組裝下，一台像是椅子的機器調試完成。

「這個機器的主要作用是讓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天賦和不足，有哪位同學願意上來試一試嗎？」浦原喜助這時候剛當上十二番隊的隊長，技術開發局還沒設立，還沒有脫離一個純粹的科研人員的身份。

互廷十三隊作為尸魂界的支柱，每一個隊長都代表著尸魂界的顏面，即使不自信也必須表現出自信，即使性格和善在公眾面前也必須保持威嚴。

對於浦原喜助畏畏縮縮的表現，日代里很不滿，但大庭廣眾下還是選擇給浦原保留面子。

這個時候的浦原喜助才是最好相處的時候，和後期那個總是在密謀什麼的眯眯眼完全不同。

「能測出天賦和不足？」聽到浦原的話，新生們還沒什麼反應，圍觀的高年級學生和在場的老師先激烈的討論起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做自己擅長的事事半功倍，做自己不擅長的往往徒勞無功，要是在早期就能制定好自己的發展規劃，那就能少走很多的彎路。

新生們聽到周圍的討論也很興奮，但浦原之前弔兒郎當的表現給人的映象太深了，以至於大家都不想第一個上去當試驗品。

「我來，我來！」輕夜趕緊站起來報名，他對那個表面上是椅子實際上可能是其他東西的機器十分好奇。

有人出頭，眾人自然十分樂意，只有若葉表現出擔心。

很快，輕夜就在十二番隊成員的指引下，坐在了機器上，各種步驟完成，機器準備就緒。

「等會可能會感覺有點不適，不過那都是必要的過程，不要緊張，我自己試過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浦原此時還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你這個機器表面上是椅子，實際上是什麼？放音樂的開關在哪兒？」輕夜身體和四肢都被固定，腦袋四處轉動想發現這機器實際功能的開關。

「啊這，音樂？沒有那種功能，不過以後可以安裝一個。」浦原有點跟不上輕夜跳脫的思路。

不待浦原繼續說下去，日代里直接打開了開關。

浦原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這該死的禿子在說什麼。曳舟隊長當年為自己開發的那款自動烤肉機成為了整個靜靈廷的笑柄，送給自己的那台還放在家裡吃灰呢。

雖然日代里自己也不用，但那可是曳舟隊長送給自己的禮物，一個小鬼也敢當著自己的面嘲諷，這怎麼能忍。

隨著機器的啟動，輕夜對外界的感知變得模糊，戴在頭上的束帶開始發揮作用，束帶上的符文散發出的特殊靈壓開始屏蔽輕夜的五感。

漸漸地輕夜眼前越來越黑，耳朵開始聽不到聲音，鼻子聞不到任何氣味，連身體都失去知覺，直到完全失去外界的聯繫。

輕夜此時只剩下思維在沒有邊際的黑暗中遊盪，在經過漫長的旅途后，彷彿打破了什麼界限般，一聲世界破碎的聲音響起。明明已經失去聽覺的輕夜確實聽到了聲音，但和一般意義是的接收聲波傳達大腦，大腦再給出回饋不同，這次是大腦直接告訴輕夜結果。

隨著破碎聲不斷響起，黑暗的世界開始變得多姿多彩。

一團耀眼的光輝在輕夜的感知中綻放，思維漸漸的模擬出輕夜的身體，眼睛耳朵鼻子四肢直到出現完整又虛幻的身體。

一個巨大的紅色光團出現在輕夜眼前，光團的四周伸展出大量的飄帶，在空間中無風搖曳，而更多的還是那做不規則運動的流光，在飄帶的間隙來回穿梭。

隨著光團本體宛如心臟的律動，一陣一陣的亮紅色光圈以光團為中心向著整個世界擴散，不一會兒世界就被紅色的熒光填滿。

這些景象是輕夜第一次見到，但他本能的知道這些是什麼。

這就是自己的靈魂深處，不是流魂街的那種魂，人的靈魂在來到尸魂界的一瞬間，就會被尸魂界的規則賦予一層外殼。

真正的靈魂本質是沒有人形的，而是一種特殊的信息載體，介於虛實之間的一種以太。

在尸魂界的芸芸眾生正確的叫法應該叫做靈體或者靈魄。

所以死神的佩刀叫做斬魄刀而不是斬魂刀，被斬魄刀斬殺的生物斬殺的是靈魄，而靈魂則會得到凈化在尸魂界重生。

而這些紅色的飄帶則被稱之為靈絡，這些流光則是靈子，只有進入特殊靈視狀態的死神才能有這種視覺化的感知。

明白了這台機器的原理后輕夜的思維體開始在這個世界仔細觀察，流光的數量代表的是靈力天賦，流光的速度代表靈子在體內的運行速度，流光的運行規律則代表對靈力的控制力。

靈絡的數量代表的是感知能力，光團的律動則代表的是靈力的爆發強度。各種各樣的數據在輕夜心裡流轉，有的輕夜知道代表什麼，而大部分都是弄不明白意義的數據。

直到輕夜在光團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片漆黑色區域，輕夜知道自己找到了，這就是自己來靜靈廷最重要的一個目的。

雖然輕夜現在還不知道黑色代表什麼，但漫天紅光中出現礙眼的黑色，是個人都知道有問題。

輕夜小心翼翼的靠近觀察，紅色的光圈在碰撞到黑色的外圍時會瞬間破碎，同時黑色的範圍會小上一些。但黑色很快又會侵蝕周圍的紅色，在下一波光圈到來之前又能恢復到原來大小。

輕夜把思維的觸角伸向黑色區域，在接觸的一瞬間，一股暴虐的氣息順著思維線蔓延到整個思維體，輕夜還來不及抵抗就已經淪陷。

和以前不同，這次沒有靈體的保護，暴虐氣息直接接觸到輕夜的思維本體，所帶來的影響遠超之前。

輕夜的感知強行掙脫了頭上束帶的壓制，五感回歸，但理智並沒有回歸。

破壞，輕夜想要破壞眼前的一切，至於為什麼要破壞，破壞還需要理由嗎？

輕夜睜開眼睛，整個眼球變成了血紅色，被束縛的身體開始瘋狂的掙扎，完全不顧這樣會傷到自己。

與破壞欲隨之而來的則是飢餓，有別於缺乏能量的飢餓，這是種彷彿身體有一個無底洞，本能完全被飢餓取代的感覺。

「好香啊，就和那天晚上聞到的香味一樣，你們身上都好香啊，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輕夜的喃喃自語。

靈壓的修鍊，從本質上來說就是能量的提升從而得到生命的進化。對於高級死神來說，五感強是基本能力，輕夜的話意味著什麼，所有有經驗的死神都知道。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浦原喜助，浦原本質上來說是一個好人，他首先想到是不是自己的機器出了問題，在交代日代里后，直接帶著被鬼道控制住的輕夜趕回十二番隊。

第二個有所反應的則是輕夜的老師素月鳴空，雖然是第一次當老師，但鳴空也是責任感很強的老師，這些學生雖然大部分比自己都高，但年齡就跟自己的崽子一樣。

若葉和剩下的其他學生在這時才發覺出了狀況，由於離得較遠，他們只看到輕夜在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之後不久就開始掙扎，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