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抱怨
蕭景榮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拿起酒杯沖著邵之崡抬了抬下巴說:「你也抿兩口就我一個人喝多無聊呀。」
邵之崡有些無奈,伸手準備拿桌上的杯子,一旁守著的無病卻一把將酒杯拿了起來說:「王爺要是實在覺得一個人喝著無聊,不如就讓小的替我家主子陪您喝如何?」
蕭景榮挑了挑眉毛,笑著看著無病說:「喲,你現在也開始講究起來了。我記得你以前可不在意這些的。還經常說要就是用來治病的管我吃喝什麼事。」只是眼中有一絲不善的光芒。
無病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拿著酒杯無奈的搖搖頭說:「哎,誰讓那個老禿驢聯合主子一起,非讓小的學醫。現在小的也知道主子他現在用的葯里有與酒犯沖的葯。所以這就小的就帶吟了。」說完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蕭景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痛快,那今天你就陪我喝好了。」說完他又要給無病的酒杯滿上。無病趕忙接過壺給自己倒上,邊倒邊說:「哎呀小的怎麼敢勞煩王爺。小的自己來就好。」
邵之崡輕輕地皺著眉頭,看著與無病互動的蕭景榮沒有言語。他現在有點看不懂蕭景榮了,是因為身在這個位置所有人的野心都會膨脹嗎?而且剛才的問題他並沒有回答他。是不想回答還是認為沒必要回答。
蕭景榮一抬頭看看到邵之崡嚴肅的表情笑著說:「幹嘛如此看著我?我沒想幹什麼。只是從前就聽說過這前朝寶藏,而且聽說這寶藏太子哥哥還曾找到過。據說他給我的那幾卷書也是從那寶藏裡帶出來的。」
邵之崡聞言緊了緊手裡的扇子,垂了眼帘,將眼中意外困惑和一絲心寒的表情遮擋了起來說:「不知王爺是從那裡聽到這件事情的。」
蕭景榮得意的一笑說:「我自有我的途徑。我也有途徑知曉那寶藏的真正秘密。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找看。這樣我們也可以在父皇面前邀個功。」
邵之崡啪的一下將扇子打開然後慢慢的在胸前邊搖邊笑著說:「既然你能打聽到太子哥哥蹭找到過那所謂的寶藏。那你也應該聽說過那個寶藏並不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你也沒必要耗那人力財力去尋找了。」
蕭景榮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說道:「這話是太子哥哥跟你說的吧?可是這話我並不怎麼信。而且當年他薨之前便是要去西寧郡改良兵器吧?以他的性子和財力怎麼可能大批量的生產武器。所以他肯定從那寶藏中獲得了不小的財富。只是可惜還沒來得及用上便薨了。」
邵之崡低頭一笑接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的有這批財富,那當初跟太子哥哥一派的人應該多少會知道些消息。可這好幾年過去了你也好,懷思王也好你們有誰得到過確鑿的證據嗎?包括舅舅不是到現在也一無所獲。」
蕭景榮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說:「我相信太子哥哥能找到,我也一定能找到,而且……」說到這裡蕭景榮沒再說下去,而是湊到邵之崡的面前挑了挑眉然後做了個抓取的動作。
看著做這個動作的蕭景榮,邵之崡心裡嘆了口氣。剛才心中的憤怒和失望突然煙消雲散了。如果他現在還健全,也許自己也會相信這個寶藏是真的。
而且很有可能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都想要去一探究竟。更何況是像景榮這樣當上王爺,有權利在手,離皇位只差那麼一兩步的人呢?
而且到了這個位置他也不得不掙。不得不去嘗試任何存在的可能性。畢竟他現在已經被架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高台之上。
以前他還只是個無人問津的皇子時就有一直壓抑的野心。更何況現在大權在握又怎麼會不渴望跟多的財富和助力。
邵之崡將手裡的扇子一收,笑著對蕭景榮說:「雖然你現在去做災區善後可以提升你的聲望與政績。可是你不要忘了明年開春還有春闈。這可是難得的在朝中培養屬於自己派系的機會。如果你還想趁機尋寶肯定是趕不上的。」
蕭景榮聞言一愣,啪的一下將剛拿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生氣的皺起了眉頭說:「我說呢,今天工部的幾個老傢伙怎麼突然提起水災善後的問題。原來是等著我上套呢。還有三哥難怪今天會如此支持的想法。原來他是想將我支走。」
「好讓我錯失掉這次春闈,好在朝中培養更多他自己的人。不行,我要去跟父皇說,我不去了。讓別人去。」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邵之崡趕忙示意他坐下說:「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宮裡肯定已經落鎖了。而且你還真不能怪工部的那幾位大人。」
「馬上深秋了,雖然南方不如北方寒冷。但是也是會結霜降雪的。如果一直拖著就非常不利於後面的施工與處理。所以幾位大人也是想在入冬之前能儘快將問題解決。」
「如果脫到明年開春,肯定會有一大批的難民湧向各處的。不,不用開春,很有可能深冬時節就會有難民流動。這樣很容易造成動亂的。」
蕭景榮一屁股坐在的椅子上。之前的意氣風發早已不見,只剩下滿臉的焦急:「那這該如何是好?雖然父皇還沒下旨。但就今日早朝的的意思來看,應該是讓我去沒跑了。這該如何是好看?」
邵之崡有些無奈的問:「這事你們有回府問問你的那些個幕僚嗎?看看他們怎麼說,有沒有什麼想法。」
蕭景榮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不是現在你說起這事,我下邊的人沒有一個告訴我這件事的。你也知道我手下大都是你父親轉給我的人。一個個都是軍營里的大老粗,他們那能想的這麼細。」
「他們覺得能立威望掙功績就好。平時也多是拉著我去軍營溜達讓我跟那些個士兵切磋武藝。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打得過誰?」
看著蕭景榮有些透著不耐煩的神情,邵之崡一時說不出話來。現在蕭景榮所嫌棄的這些,是他多麼渴望的東西。自從他腿斷以後就再也沒去過軍營。最多的時候就是被御林軍中曾經的玩伴拉去,切磋切磋手頭的功夫。比如射箭之類的。
邵之崡斂了神情,淡淡的說:「你可以回去問問那些個幕僚。實在不行我再替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