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新時代草叢3人組
克勞德切爾在給貞德冶傷,其他兵卒也沒敢閑著,集結起來就朝沈王爺的方向追過去。
追過去會不會抓得到沈王爺不確定。但留在這裡,肯定會被暴怒的公爵大人指責保護不力。
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沒人想留在這裡面對一條紅龍的怒火,除了別有用心之人外。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呸,口誤,正是藏人的好時候。
不止那些兵卒,就連貞德和克勞德切爾都沒有發現,旁邊灌木叢里此刻正藏著三條大漢。
一員身穿布衣手持長劍,一員衣著華麗眉宇之間氣度不凡,剩下一員身披破爛鎧甲卻散發著強烈的自信。
能讓周邊所有存在都注意不到他們三也是此人的功勞。
三個本來一看就應該知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此刻竟卻相同的一起蹲在草叢裡看著貞德,而且稱呼之間多有熟悉。
望著貞德身上那熟悉的大明產鎧甲,毛文龍猶豫了一會後朝那布衣之人問道:
「李兄,你能把那大爬蟲給控了不?」
毛文龍,浙江杭州府錢塘縣人,大明游擊將軍世襲百戶,后升任遼東副總兵,加授平遼總兵官。乃是大明在遼東的一位大將。
而被毛文龍稱為李兄的男子也不簡單,就連毛文龍得知其身份時也被嚇了一跳。
乃是上古三朝之人,李靖。
李靖這名字可是響噹噹的有名,托塔李天王誰人不知?雖然看上去不像小說那樣厲害,但那一手絕技卻讓毛文龍無比佩服。
看了一眼紅龍抓著貞德的爪子大小,李靖低頭看著手中的劍猶豫了一下后才不確定的道:
「應該能行,就是可能需要劉焉兄的配合。」
練了一輩子絕技都是對人,頂天多對點魚蝦蟹,現在對上這麼大的爬蟲,李靖心裡也有點發虛啊。
說著二人一同轉頭看向劉焉試圖得到個回答。
劉焉,乃是漢室宗親,益州牧,陽城候。說出身可以是幾人裡面最高貴的,還是最神秘的,當然也是最詭異的。
至少李靖和毛文龍二人活了一輩子都沒見到只能到念三句話的人,想說別的話都做不到。
「漢室衰微,朝綱禍亂,必圖後福。」
「廢史立牧,可得一方安寧。」
「米賊作亂,吾必為益州自保。」
除了點頭搖頭,就只能說這三句話,具體想說什麼全靠兩人結合當前環境猜。
要不是有漢室衰微,廢史立牧加益州這幾個特殊詞,李靖和毛文龍兩人猜一輩子到死都猜不出這是劉焉。
面對二人,劉焉依舊吐出了他那萬年不變的台詞:「廢史立牧,可得一方安寧。」
說實話,要不是劉焉點頭了,兩人根本就聽不懂劉焉在說什麼。
但至少對方點頭了,也就是說這回能幹他一票!
至於為什麼要干,這就歸於三個人的約定了。
一個是商末將領,一個是明末將領,一個是漢末漢室宗親。三個人的最大共同特點就是都奮鬥於朝代末期,並且都試圖拯救一些東西。
所以當三個歷經苦難找不到御主的傢伙湊在一起時,相見恨晚是共同的感受。
三人相見恨晚,徹夜長談,除了只能無限重複的劉焉。毛文龍和李靖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才搞清楚劉焉的倒霉情況。
於是後來三人合力抓了個綠皮大隻佬砍了頭祭天,對著老天爺共同發誓:
「只要找到人,不管出去看到的是哪家的朝廷,
只要是個漢人王朝,我等就共同匡扶社稷,建功立業!(漢室衰微,朝綱禍亂,必圖後福!)」
而現在看貞德身上那套東西已經很明顯了,當前應該是大明朝。而且還是萬曆爺后的時間點,正好可以北上遼東打建奴。
但最起碼也得搞清楚是萬曆爺往後多久才能幹事。
萬曆年薩爾滸之戰前,就北上想辦法把杜松的西路軍保下來。
在毛文龍看來這位爺的換家戰術要是成了,薩爾滸就算再敗也不會敗的那麼慘。
天啟年,大明還沒爛根,沒得說,投靠朝廷招人北上殺建奴復遼東,正好能和另一個自己打配合,順便告死袁崇煥(划重點,袁崇煥必須死)。
崇禎初年,就試著能不能投闖賊想辦法把李自成給搞死了,然後再帶人受朝廷招安北上殺奴。
崇禎十六年,不用想,孫師傅敗局已定,直接南下就行。就那個時間點,不求滅了建奴闖賊,但求有生之年還能再回遼東就行。
在毛文龍眼裡,只要把那個總兵救下來,順著這條線搭上朝廷,可要比自己白手起家容易不知道多少。
哪怕只能當個小縣令,可大明朝近三百年積威在百姓心裡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除的,有了正統名號做事就是方便。
至於貞德為什麼在毛文龍眼中會是總兵就得怪身上那套將甲了。習慣是致命的,在看到的第一瞬間就下意識把貞德當總兵了。
「你先下來走兩步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克勞德切爾剛想把貞德放下來,誰知這個舉動卻被三人誤認為是即將動手的徵兆。
當即不再猶豫,在克勞德切爾和貞德驚愕的眼神中,李靖一馬當先率先從毛文龍的游擊光環里跳了出來出現在二者眼前。
握緊長劍,李靖立刻對準克勞德切爾隔空向下揮砍,使出了自己的獨門絕學。
「孽障,吃我一記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什麼鬼……卧槽!」
還沒等克勞德切爾回過神來,對李靖這招式吐槽一番,一股未知的力量突然強行控制了克勞德切爾的身體。
不是邪能,不是奧術,也不是神術。那種強制性的力量更像是世界法則。
這一下令克勞德切爾大驚,收起了對李靖的小瞧。大量魔力從體內湧出瘋狂對抗著這股力量,試圖違背那種強制性。
然而一切無用,不管克勞德切爾怎麼努力,最終還是被迫鬆開了抓著貞德的爪子。
傷口還未完全痊癒便被摔在地上,貞德扶著腰站了起來,右手重新抽出自己的雁翅刀。
「普瑞斯托……」
話未說完,貞德抬手看到了此生最為難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