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仇恨開端
很快我的高考結束,我從城裡風風火火跑了回來,手裡拿著報考志願單,等我滿臉興奮的進門,如果想要讓師父和師姐看看我一個考哪個,師父卻用一種冰涼的眼神看著剛剛進門的我,師父和我說了一些話,但是感覺他好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樣,他說:「時間不多了,看來說實話來一回了,畢竟是考驗能力的時候,以後就交給你了」,他前兩句看著我說,但是後來就是看向別處,彷彿我不存在一樣。
然後師父把桌子上一封被撕破但是還算完好的信收回口袋,然後叫我陪他去練功場,其實就是後院,隨後師父氣沉丹田深呼吸,看身形就知道師父的身手不凡,然後擺出一個架子冷冷的看著我,眼中露出殺意,冰涼的對我說:「林凡,來吧」,我看向一反常態的師父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但是說實話我並不想對師父動手,不過怎麼看師父都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所以我沒有辦法只能默默地把外套脫了,然後擺出架子,師父眼神可怕的看著我說:「林凡別手下留情」。
我深呼吸,然後飛身用捶拳打向師父,雖然不是全力但是一般人被打倒脊椎都會直接癱瘓,師父用左手擋住,暗暗心想:這速度這力道,如果是我可能也未必做到。
與此同時我心裡在想,我知道雖然我打不過我師父但是如果用盡全力說不定可以打成平手。
看師父擋住了我,又是兩拳打向師父面門,師父遊刃有餘的用分勁掌把我的兩拳彈了回來,我看得出來師父的分勁掌比我的要強得多,所以更不敢鬆懈,然後我跳了起來在與師父頭部同一高度的位置連踹三腳,師父放手的有點吃力,一腳向我踢了過來,我空翻兩下躲開,就在我想沖回去的時候,燕辰威沖了過來後面跟著雲清,我一看心裡想:這不是三打一嗎。
燕辰威明顯帶著私憤,一拳一拳打過來,憤怒會讓手腳變慢,我用出太極拳的分勁掌拍開他的拳頭,他的拳頭打向了一拳打過來的雲清,雲清急忙防守,燕辰威用左手打平勾拳,掌心朝上,我有點生氣了,但是還不到憤怒,我用分勁掌直奔他的拳峰,往上用力,他的拳頭直接打到他自己的臉,這一拳是我的力量加上他的力量,所以把他自己打飛出去,後背重重的摔倒在地。
雲清也向我沖了過來,我抓住她的手腕,太極拳借力用力直接別被我甩飛出去,她眼疾手快想雙腳落地回身再打,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抓,她的腿就不能動了。
說時遲那時快,僅僅十秒鐘不到就被我放倒兩個,師父像一隻發怒狂獅沖了過來,我們電光火石交手,一拳一腿招招致命,雖說拳怕少壯,但是師父比我要壯的多,有的時候勝負只在一瞬間,我們拳頭對撞,被互相擊飛,鯉魚打挺起來之後想再打,師父卻像磁懸浮列車一樣在地上飛著,趁我翻身起來的時候師父用標指刺向我的喉嚨,突然師父的手定格住,因為我的手和他幾乎同時用標指刺向對方的喉嚨,勝負已定,還是手快的師父比我強,我已經有點冒汗了但是師父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
我以為這場鬧劇就此打住,他們三個也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我說到:「師父,你給我看看我的報考志願吧」,說著師父無力的跪倒,身後插著一把刀,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我跑過去摻著師父,但是他們倆無動於衷只是和我一樣眼含熱淚,我不明白到底怎麼了,只能用力把師父扶回屋子裡,師父已經虛弱不宜,他用內力把刀逼出來我把師父扶到床上,
我已經淚流滿面,師父對我囑咐到:「凡兒,我的命數已盡,以後就靠你了,床下有我給你的東西,你們三個要在一起別分開」,說到這裡師父緩緩的把眼睛閉上了,我難過的看著師父,我跪在地上向師父磕頭,但是等我第一下磕完后師父的脖子被切斷了,窗戶被打開,我極度憤怒,從窗戶跳了出去,看到一個身影從牆外跳了出去,我用力一跳,從牆上跳了過去,向那個黑影的方向追過去,那個黑影時有時無,我用盡全力追過去,但是等我追到一個樹林的中間,那個身影消失了,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根本找不到他,突然一個黑影就像是移形換影一樣在樹林里圍繞著我不斷移動,雖然他的身影沒有靠近我但是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身邊一樣。
我集中精神看向周圍每一個可能出現的方向,想到了無數種打到我的可能,突然他從我最意想不到的方向,正前方用一種比較慢的方式接近我,然後就好像知道我會怎麼防守一樣,快速打了過來,我的防守能力連我師父都沒有辦法完全打到我,但是他的一拳看似普通,不過他打過來的一瞬間我就感覺我的防守就好像沒有意義一樣,輕輕鬆鬆的就把力量剎了進來,我急忙後退翻了幾個空翻才把這種力量卸開。
我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但是他的身上好像是有一種魔力,我竟然害怕,止不住的恐懼,僅僅幾秒鐘我就已經嚇得冒著冷汗,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他又再一次像一個鬼魂後退消失了,我緩了好一會兒,才從我的恐懼中回過神,我急忙跑回去看到師父的遺體我久久不能平靜,我走過去看著師父,突然發現脖子上的傷口,我的意識突然被拉回很多年前,和我爸身上的傷口一樣,切割的恰到好處肉被刀切開的入口和出口猶如切割機一般根本看不出切割的方向。
我的心情難過到極點但是無論怎麼樣都哭不出來,傷心到極限是沒有眼淚的,雲清哭著問我:「他人呢」,「跑了」,我無力的回答著,燕辰威怒吼:「你還能讓他跑了」,我用同樣的聲音吼回去:「我能有什麼辦法,站在他面前我感覺自己像一個站在峽谷里的矮小人類,而峽谷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魔鬼,以我現在的武功還不能成為他的對手,我打不過他」。
我會想起師父說過床下有東西,我用手指插進水泥磚縫,把磚頭一個一個拿了出來,發現裡面有一個木頭盒子,上面有個鎖,我把鎖擰斷,打開來看到裡面有一個信封一個房產證一個要是和一個銀行卡,我把信打開,看到裡面有師父給我寫的信裡面寫到:『林凡,當年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你出師了,雖然為師把你當做我的繼承人但是我也覺得你像我兒子一樣,我現在有些話希望你能明白,林家、雲家,是世交,過去也一直是相好,所以林雲兩家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而他們和我們是世仇,所以不共戴天,你的父親,祖父也都是被他們殺害的,不過有一點非常對不起你,我一直希望你可以為我們兩家報世仇,但是當年你爺爺來找我他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所以我的遺願就是讓你忘記仇恨,但是三天前他們來到我們這裡和我說,林凡你是林雲兩家的繼承人,要殺掉你以絕後患,所以我一命換一命,我希望你可以遠離仇恨,但是我無法阻礙你的選擇,你得到了我的真傳,是遠離還是報仇你自己選,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孩子,至於燕辰威,他的性子烈都是不壞,雲清,我知道她喜歡你,但你最好不要和她在一起,銀行卡里有六百萬是你爺爺和你爸爸,還有我的積蓄,鑰匙和房產證是長安裡面的一套房子,以後你要平安,我永遠愛你們
——雲振』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師父說愛,我知道了我的世仇,還有愛我的師父,突然看見信封後面有一句話:你們去新家,這個地方燒掉吧,什麼也別留。
我們含淚看向師父,我的眼淚像傾盆大雨一樣止不住的流著,跪在地上看著師父,磕了四個頭,隨後在悲傷中我們收拾東西,這事在門外李叔開著車匆匆趕到,哭的撕心裂肺,大喊:「雲叔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我們看著說不出話。
在李叔哭了很久后他終於平復心情,我們把東西拿了出去,隨著師父的心愿一把火把房子燒了,看著大火我咬牙切齒,憤怒無處發泄,我用力一拳把旁邊一個很大的花崗岩門前石打了一個粉粉碎,我們收拾東西上車。
我們一直來到長安的新房,雲清說:「師父昨天來過,他囑咐我以後不要回老房子了,也不要祭拜他,他把房子裝修成簡單民風,三室兩廳一廚兩衛,以後我們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