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計劃

李昊一臉嘲笑，拿著洗漱工具走向中院，這後院，是沒有水龍頭的，要用水洗漱只能去中院。

「呦，李大鍋，這是活過來了。」

中院傻柱正在洗漱，看到李昊毫不猶豫的諷刺，李大鍋，這是傻柱給前身起的外號，諷刺前身就只會做大鍋飯，同行是冤家，傻柱對於李昊跟他一個級別，那是相當的不服氣。

「呦，背鍋俠啊。」

李昊看到傻柱就笑了，直接也給他起了一個外號。

「背鍋俠？什麼意思。」這三字，這個時代可沒有，傻柱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做飯的嗎，可不就是背鍋的嗎，俠，就是大俠唄，我是在誇你呢。」

李昊呵呵的笑，給傻柱解釋了一個。

不過背鍋俠這三字啥意思，在這個時代也只有李昊自己知道，想想院子里一大爺易中海跟傻柱秦淮茹的關係，李昊覺得傻柱真是背鍋俠。

傻柱在院子里鬧事，一大爺易中海肯定是偏袒傻柱的，秦淮茹家在院子里鬧事，那麼傻柱算個屁，在一大爺那裡，他就是專門用來給賈家背鍋的，給賈家出錢頂罪用的。

那麼一大爺為什麼會這麼做呢，傻柱這個養老人為什麼不如賈家重要呢?

李昊當時看劇的分析，就是一大爺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秦淮茹，就是他盯上的目標，好生養，還是個寡婦，容易上手。

但是這個年代，一個寡婦懷孕了，還沒有男人，那不是找死嗎。所以傻柱，就被一大爺算計。

只要秦淮茹懷孕，一大爺肯定安排傻柱跟秦淮茹結婚，到時候，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要不是這樣，李昊實在看不明白，傻柱這個養老人選，為什麼在一大爺那裡，一點都不如賈家重要。

若李昊猜測沒錯。這，不就是背鍋俠嗎?就算李昊猜的不是真的。

但是傻柱最後娶秦淮茹，給賈家養孩子，把整個賈家背起來，也配得上背鍋俠三個字。

「哼」

傻柱感覺，這背鍋俠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感覺是罵自己，但是又找不到發作理由，只能冷哼一聲，轉身回房去了。

「李昊，背鍋俠什麼意思啊」秦淮茹也來水池邊洗漱，其實她早就在偷聽了。

偷聽神技，秦淮茹可是跟她婆婆賈張氏學的，絕對的登堂入室。

「就是給別人養孩子的意思。」看了一眼秦淮茹，李昊直接說了一句，讓秦淮茹原本一臉的微笑僵在臉上，養什麼孩子，不就是她秦淮茹的幾個孩子嗎！！

「你真會開玩笑」秦淮茹，那可是高端綠茶，自然不會翻臉。

她在院子里的形象，那是經營的非常好的，一直讓別人感覺她可憐弱勢，所以堅決不能做出來跟別人打架對罵的事情。

「呵呵呵」李昊只是笑笑，開沒開玩笑，秦淮茹還不知道嗎?她家裡的三個孩子，傻柱絕對算得上給養著了。

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工廠大食堂偷出來的飯菜，絕對是平民百姓很少能吃得上的美食。

因為，傻柱偷出來的，基本上都是帶著葷腥，如今這年代，一個成人一個月，只能分到二兩肉票，都不夠塞牙縫的。

誰家能天天葷腥？真當賈張氏那兩百斤的體重，是憑空出來的，李昊也不搭理秦淮茹，專心的刷牙洗臉，然後就去上班了。

「李師傅來了」

「李師傅」

「李師傅早」

上班到了二食堂，

一群人跟李昊打招呼。

前身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大夥早，早飯蒸了嗎？」

李昊笑著跟大家打招呼，然後問了一句。在食堂做事，也是有好處了，那就是可以在食堂吃，還不花錢。

在食堂吃一頓，就等於給家裡省下一頓的口糧，缺衣少糧的年代，大家都有這個默契。

「窩頭蒸上了，李師傅，就等著您炒菜呢」

二食堂四個主廚，因為二食堂供應幾千人就餐。四個主廚每人一天輪著做早上的炒菜，這算是廚房工作人員的小灶。

做大鍋菜的，其實也有一些小灶的本事，大家都想吃味道好的，所以幾人輪番動手。

「馬上來」

看著旁邊切好的白菜，李昊直接拿了一盆，二食堂三十多人，這一小盆剛剛夠，看著盆子里的白菜，李昊想起了自己在去機關食堂之前。

在山上的日子，在山上做什麼，李昊當時做一個寺廟裡做素齋，當時那家寺廟據說很靈驗，有很多香客，所以請廚師去給香客做素齋。

寺廟出了高價，一個月三萬多請的李昊，因為李昊在素齋上很有水平。

可惜，後來那寺廟的和尚太作，去夜店酒吧不說，還招妓帶回去，壞了名聲，沒了香客，要不然李昊也不會去機關單位做廚子，雖然有編製，但是工資降了一大截。

現在看著面前的白菜，李昊決定露一手，看了一眼調料，李昊很是不滿意，這是工廠食堂，調料很是很齊全的。

可是跟後世的比，只能說差了很多，後世的調料味道上絕對比這好多了，不過也難不倒李昊，將調料拿過來，李昊開始按照自己腦海中的配比調和了起來。

這是秘方，不是親傳絕對學不到的那種，然後，一鍋炒白菜，很快就被李昊炒出來了。

「呦呵，今天誰掌勺啊，這麼香」剛出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

「班長你來了，你快來看看，今天李師傅可是動真格的了，這白菜的香味，我們都忍不住了。」

來人姓王，是廚房的班長，七級炊事員，一個月工資四十一塊五，還有兩塊錢的班長補助，這工資工級，比傻柱還高呢。

當然，不是說老王比傻柱廚藝還好，比小灶老王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老王大鍋菜做的好，人家考級考的七級。

工廠食堂跟飯店食堂，對於炊事員的要求是不一樣的，考試的時候雖然也考小灶，但是更加註重大鍋飯的水平。

傻柱，大鍋飯做的，可就一般了，傻柱主要的本事，在小灶上，是給領導做接待餐，可接待餐做的再好，工級也是上不去的，為什麼呢

因為要考試，等級是考出來的，這個時代，工人的工作，全憑等級說話，工級，全靠考試結果，考不上就別想漲工資，廚師也一樣。

考試，不管是工人還是廚師，都不是在本廠，而且是專業的地方，沒有一點作弊的可能，廠子里的領導，也沒權利給工人漲工資。

什麼廠長一高興，給漲了工資之類的，完全是扯犢子，這個時代，廠領導屬於是代管，幫助國家管理工廠，廠領導要真的私自給人漲工資，一個舉報上去他也得完蛋。

「小李，什麼情況啊，以前藏著掖著了。」老王走過去，拿起筷子嘗了一口，一臉的震驚。

這味道，絕了！！

以前李昊做菜，可沒這水平。

「這不是馬上要考級了嗎，所以多練練」李昊隨意的找了一個理由，就糊弄過去了。

這年代，講究的就是藝不外傳，別人也不好追問，一邊說，李昊自己拿筷子嘗了一下，感覺味道差了不少。

這調料，跟後世味道上，絕對是差很多的，不說別的，後世的醬油，那是真的香，這個時代的醬油，只能說一句原味。

「行，就這手藝，你考級肯定過，大鍋飯都超過一般大廚小灶味道了。」

「吃飯了，吃飯了……」

老王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吃飯。

別看軋鋼廠食堂只供應中午一頓飯，但是三十幾個人給幾千人提供伙食，一頓飯就讓人忙一整天了，所以時間很緊。

中午吃完飯，就開始準備第二天中午的菜，那是一點都沒閑工夫，也就幾個主廚能輕閑一點，可以偷偷懶。

「吃飯之前，我在老生常談一下咱們食堂的規矩，這這裡吃可以，但是誰要是敢拿，哪怕是一個菜葉子，你就給我下車間，聽到了嗎?」

吃飯之前，班長很是嚴肅的再次說紀律，廠子里偷東西的人絕對不少，作為食堂班長，他可不想倒霉，食堂，可一直都是偷盜重災區。

食堂的規矩，向來都是吃可以，但是絕對不準拿，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因為在食堂你不讓吃那是不可能的，拿，那可就是偷盜了。

如今這廠子是公家的，那就屬於盜竊國有資產，後果相當嚴重。

「班長，那一食堂全都拿剩菜，咱們這邊……」底下的人，有點不服氣的

有些事，就怕對比，一食堂偷東西，在廠子里不是秘密，大家都是食堂，一食堂可以，這邊不可以，自然有人抱怨。

帶回去一盒剩菜，那得給家裡省下不少啊，這年代都吃不飽，一盒剩菜的價值就無限放大了。

「他們做賊，你就做啊?」老王生氣，他絕對不允許偷盜的事情，發生在他管理的食堂。

「要是家裡人能吃飽，我願意啊。」

三十來號人，不知道誰接了一句。

「你就算願意，也得有剩菜啊，咱們食堂哪天菜夠了，我告訴你們，誰也不準給我學一食堂抖勺，要不然我饒不了他。」

食堂剩菜？那是傳說中的東西，這時代三年災荒剛過去沒幾年，糧食供應只有百分之八十。

什麼百分之八十，就是供應量的百分之八十。

成人二十七斤，然後再扣除百分之二十，也就夠一個工人剛吃飽飯的程度，食堂拿到的口糧，那也是按照工人數量來的，是走的工人供應糧。

也就是說，不抖勺子，工人也就剛剛吃飽，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有剩菜的，一食堂的剩菜，那都是抖勺剩下的。

「班長，我有個事反映。」

李昊說話了，剛剛他一直沒說話，就是在想事情。

聾老太攪合了前身的婚姻，這個仇得報，但是那老太太整天裝聾作啞，一副大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你真動她，她能訛死你，真當她在大院多有威信呢。

大院里不招惹她，只是因為怕訛作，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她幹得出來這種事。所以，報復聾老太，李昊的選擇是傻柱。

整傻柱就對了，因為整傻柱就等於攪合她養老計劃，你攪合我，我攪合，這樣公平吧。

正好傻柱今早還叫李昊李大鍋，這就得罪李昊了，那還客氣什麼。

「小李，你要反映什麼？」

老王有些意外，不知道李昊要說什麼。

「老王，咱們食堂，因為飯菜不夠，已經鬧起來好幾次了，這要是再鬧幾次，估計就要追究咱們食堂的責任了，關鍵是，這根本不是咱們的責任。」

「一食堂抖勺，他們那邊不少人跑咱二食堂吃飯，可他們的糧食份額，還在一食堂啊，咱們這邊就沒他們糧食，他們打了飯菜沒份額，人家有份額的打不到，這樣下去不行啊。」

「我覺得你還是去找找領導吧，再鬧幾次真出事了，這個鍋可就扣你這個班長身上了，你是不知道，我跟一食堂傻柱住一個院子，人家一天最少拎回去倆飯盒，多的時候四五個，裡面雞鴨魚肉一個不缺，有時候還帶點稀缺的。」

「就咱們現在這飯盒，一個飯盒三四斤啊，一天最少七八斤，一個月就是幾百斤糧食啊，一年呢，傻柱做班長几年了，他一個人就偷盜幾萬斤啊，這還是他一個人，一食堂就沒有不偷的。」

「那傻柱一點都不避諱，人家還說是廠長讓他拿的，廠長讓他拿剩菜，然後一食堂是沒生菜製造剩菜啊，那勺子抖的沒法說都，他們一食堂偷東西抖勺子，工人都不去，咱們二食堂倒霉，大家心裡不舒服啊，老王，你可得想清楚了，要是在這麼下去，一食堂來的人更多，非得鬧出大事不可。」

怎麼報復傻柱，這就是李昊選擇的方式，先曝光傻柱偷盜軋鋼廠的事，就算不被抓，也斷了他的飯盒，那飯盒，都是秦淮茹家的。

飯盒斷了，秦淮茹家，絕對雪上加霜，到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扣傻柱的工資存款。

「班長，李師傅說的對啊，咱們食堂好幾次差點打起來，工人對咱們可不滿了，就因為飯菜不夠」

「是啊班長，這樣下去不行啊，一食堂再來一些人，咱們就不用吃飯了」

「班長，你去找找領導反映吧，這樣下去……」

「是啊，飯菜不夠工人鬧事針對的可是咱們食堂」

李昊說的，可都是實話，瞬間食堂的人就附和起來。

「行，你們等等，我去找領導在說說」

口糧份額不在二食堂，來二食堂吃飯，這確實是不行的。

所以老王想了想，確實不能這樣下去，所以起身就去找二食堂副主任，副主任是主管二食堂的，主任基本不來，只管機關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