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他能夠站起來了!
「扶我起來。」
一股陌生的狂喜湧上心頭,戰玖宴的聲音裡面,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司夏想著自己沒有缺胳膊斷腿的,但是戰玖宴受傷這麼厲害,應該是他護著自己。
於是,強壓下心頭的委屈,也沒覺得他這話哪裡不對勁,伸手就去扶他。
戰玖宴借著司夏的力道,竟然真的站了起來。
他試探性的挪了一下腳步。
在如同被萬跟針扎的痛感里,他勉強挪出了一小步——
雖然小腿傳來的痛感讓他冷汗都出來了,可此刻,他心裡就只剩下狂喜了。
他的小腿有知覺了,那行動自如豈不是指日可待?
司夏就這樣攙扶著戰玖宴,有些艱難的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天吶,你的腿,你的腿可以動了?」
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唇,表情狂喜。
戰玖宴佯裝淡定的掃了她一眼,「才反應過來?」
司夏太過於激動,以至於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我就知道,我早說過,你總有一天一定可以站起來的。」
看著司夏高興的到哭的樣子,戰玖宴心裡一片柔軟。
他能夠感受到,司夏是真的在替他高興。
這種真情實感,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了:「笨蛋。」
說完,兩個人相互支撐著,準備找下山的路。
兩個人剛剛從深潭裡面出來,全身都濕透了。
在這更深露重的,滿是寒氣的深山裡,他們每走一步,冷風就像刀尖一樣刺穿身體。
就連戰玖宴這樣的鐵血戰士,都在強忍著。
更何況身嬌體弱的司夏?
她本來就大病初癒,這會兒在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保不齊會要落下病根。
幾分鐘前,她還攙扶著戰玖宴,兩個人一起往前走。
這會兒,就已經歪在他的胳膊上,直哆嗦了。
嘴裡,也是含糊不清的囈語:
「玖爺,到了嗎?好冷啊……潼潼找到了嗎?她是不是安全了?」
「抱歉,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機靈一點,就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
「玖爺,我們跟大部隊碰頭了嗎?」
「我覺得好冷,我好難受……」
逐漸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戰玖宴連忙伸手一探。
這才發現她身上很冰,全身僵硬,呼吸也越來越弱。
心臟咯噔一沉,他連忙抱著她。
因為腿部肌肉還沒有完全恢復,兩個人的重量壓在戰玖宴一個人的身上,他有點吃不消,就這樣抱著司夏,兩個人一齊跌坐在了地上。
戰玖宴將司夏抱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司夏,司夏,醒醒,不能睡……」
聽到男人強勢的聲音之後,司夏指尖勉強動了動,似乎想要抓住他,可身體僵硬如冰,根本動彈不得。
戰玖宴見狀,連忙埋頭在她的脖頸間,嬌嬌軟軟的一個小女人,這會兒連脖頸處都冷的心驚。
「該死的!」
戰玖宴低咒了一聲。
司夏身上的溫度越來越低,要是繼續這樣往山下走,只怕還沒跟陸然他們碰頭,她的命就沒了。
他咬緊牙根,強忍著骨折處,還有小腿的劇痛,一把打橫將司夏抱起。
一腳深,一腳淺的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木屋。
他勉強進去,幾乎是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這個小木屋應該是林業人員平時用來應急休息的地方,裡面雖然沒有通電,但是有一盒火柴和若干木材。
旁邊的小床上,還有一床棉被。
這些東西,讓戰玖宴看到了希望。
他立刻將司夏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住。
然後將點燃的火盆挪到了床邊。
借著光亮,他才發現司夏的臉已經一片烏青,嘴唇發紫。
這樣子,分明就是命懸一線啊。
戰玖宴以前當特種兵的時候,曾經受過特殊的訓練。
平時積累的常識,讓他知道司夏這個時候應該快要失溫了。
要是不馬上採取措施,神仙難救。
他坐在床邊,將司夏抱了過來,開始揉搓她冰冷的手腳。
幾分鐘過去了,她身體沒有任何回暖的跡象。
戰玖宴眸色冷沉,思索了一會兒,乾脆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也脫掉,一併鑽進了被窩。
就在他準備脫她身上的衣服時,司夏突然動了起來。
小手無意識的一把按住了他的動作,「不要……玖爺,不要。」
她雙目緊閉,男人滾燙的體溫煨的她好受了一些。
但他入侵的動作,讓她想到被他無情欺負的那個晚上,身體情不自禁的抗拒。
戰玖宴看到她瑟縮的樣子,知道她會錯意了。
同時,他也愈發後悔,那天為何要那樣的欺負她。
於是,他壓低的嗓音,靠到她的耳邊,「司夏,我不會再欺負你,但是你繼續這樣下去,會有危險。我只是替你暖暖,嗯?」
司夏腦袋昏昏沉沉的,想要掙扎,卻根本沒有力氣。
只能任憑戰玖宴將她緊緊抱著,滾燙的大手搓著她的背,她的四肢。
火盆里,火燒的越來越旺。
可司夏的身體卻越來越軟。
似乎戰玖宴的動作根本就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司夏,司夏?」戰玖宴見她唇色越發慘淡,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可小女人沒有反應。
她單薄的身體,靠在他懷裡,越來越冷,彷彿一碰就會碎。
戰玖宴一把將小女人攬入懷中,低沉著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情況緊急,我會溫柔的。」
司夏還沒回過神來他說的是什麼,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男人已經緩緩入侵——
她驚愕又恐懼,想要推拒,可全身軟綿無力,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快,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嗚咽著。
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抗拒,忍不住求救——
可男人強悍的氣息,無法抗拒的吞噬了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身體開始逐漸回暖。
司夏的意識恢復了一些,可那點反抗在強悍的男人眼底,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腦袋一空,倒在他懷裡。
整個房間,只剩下兩個人的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司夏也終於有了力氣。
她羞憤不已地,抬手就朝著戰玖宴的臉上扇了過去,「你混蛋!」
明明經過上次的離家出走事件之後,他親口允諾,沒有她的允許,以後絕不強迫她的。
可,那話才說了多久?
他竟然又——
戰玖宴很輕鬆的就攥住了她的手,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谷欠色,聲音也是性感的不像話,「你失溫了,不這樣,你會死。而且,我很溫柔。」
「你無恥!」司夏更咽著,又羞又氣。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能說這種話。
很溫柔?
這是想要證明他有多憐香惜玉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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