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黑衣人死了!
天邊泛白,陽光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輝透過洞口直射而入
栩若雪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氣準備起身。
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靠在沈楚寒的懷中。
「六哥……」沈楚寒此時還未清醒。
栩若雪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小心地挪開。
她這一動,沈楚寒感受到了動靜,十分警惕地睜開眼睛。
「你醒了?」沈楚寒看清眼前的人,銳利的眼神瞬間收斂。
栩若雪點點頭,嘴角微微彎了彎,低垂著頭便離開了他的懷抱。
沈楚寒看著她低頭嬌羞的模樣,頓時讓他微微愣了片刻。
「六哥,你看什麼呢?」栩若雪見沈楚寒遲遲沒有動靜,伸手子啊他眼前晃了晃。
「沒事。」沈楚寒輕輕咳了一聲,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緩緩地起身。
栩若雪見狀,連忙扶著他走出洞外。
兩人看著萬丈高崖,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沈楚寒目測了一下距離,要想從山崖下直接躍上去倒是有些難度。
若是自己毫髮無損,獨自一人的話,還有機會一試。
如今他身上有傷,還有一個栩若雪怕是有些困難。
懸崖之上。
「大少爺,這裡有血跡!」凌霜拖著手上的手臂指著懸崖的附近的樹木說道。
此時,山崖之上一群官兵正在四處尋找著沈楚寒和栩若雪,帶頭為首的便是沈楚言,身後還跟著指路的凌霜。
凌霜昨日回到府中,便急急忙忙地跑到沈縱面前求救。
沈楚言正巧也在,於是立刻帶著官兵前往城外。
他帶著人已經搜尋了一夜,卻沒有找到沈楚寒兩人的下落。
不過,沈楚言順著馬蹄的印記摸到了一處匪窩,從匪窩處得知昨天有五個人找他們幫忙抓人,看到人掉下懸崖后便不知所蹤。
沈楚寒順手帶著人踏平了山寨。
便開始朝著土匪所說的山崖尋人。
沈楚言見著地上有些血跡,便抬頭尋望了四周道:「都挨著仔細的找找,看有沒有其它線索。」
看著在風中已是乾涸的血跡,沈楚言一顆心不由的緊了緊。
栩若雪有沒有受傷?
從凌霜那裡他已經得知了沈楚寒受傷,就是不知道栩若雪現在如何,兩個重傷之人能去哪裡?
如今懸崖這般陡峭,掉下去生還幾率很小。
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要循著線索才能派人下去尋找。
沈楚言心煩意亂地尋找著,突然注意到懸崖一處懸崖峭壁上的劍痕。
他的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即立刻將人召來:「準備繩索,從這裡下去!」
身後的人聽罷,立刻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繩索,開始井然有序地順著山崖慢慢下滑。
沈楚寒習武之人,目力過人,正當他和栩若雪正在商討如何上去的時候,突然那看到了山崖上閃現了幾道人影。
「先別出聲!」沈楚寒謹慎地說道。
栩若雪一臉不解,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沈楚寒來不及解釋,抓著栩若雪的手直接繞開山洞,走到不遠處的草叢躲了起來。
「會不會是凌霜找人來救我們了!」栩若雪猜測道。
沈楚寒搖搖頭:「現在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還是謹慎些為好。」
栩若雪聞言,覺得有道理,點點頭緊挨著沈楚寒藏匿在深深地草叢中。
「這裡有腳印!」從山崖上下來的人驚呼了一聲。
栩若雪頓時緊張起來,剛才躲得匆忙,根本來不及處理他們留下的痕迹。
一時間,栩若雪不僅喘息聲加重,生怕來的時敵人,到時候她和沈楚寒可就插翅難飛了。
沈楚寒注意到栩若雪緊繃地身體,連忙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栩若雪感受到冰涼的指尖多了一絲暖意,輕輕地點了下頭。
來那個人感受到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
正當沈楚寒準備一招制敵的時候,突然神情一松:「是自己人。」
「啊?」栩若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楚寒帶著從草叢中走了了出來。
來人一臉驚喜地看著他們兩人:「六少爺,大小姐,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隨即立刻發射信號給山崖上的人。
栩若雪跟著沈楚寒,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敵人?」
「他們的衣服是將軍府特有的。」沈楚寒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是府兵?」栩若雪看著一眾官兵打扮的人忍不住問出聲來。
「不是。」沈楚寒淡淡地回答,「是軍人,是將軍府的親信。」
栩若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很快,栩若雪和沈楚寒在一眾人的幫助下重新回到了平穩的地面。
「若雪你沒事吧?」沈楚言見到栩若雪幾步上前,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她。
栩若雪看著眼前的大哥,立刻揚起一抹微笑:「我沒事,不過六哥受了重傷。」
沈楚言這才仔細的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沈楚寒,肩膀處還包紮著白色的紗布。
「你現在怎麼樣?」沈楚言看了一眼沈楚寒關心地問道。
沈楚寒漫不經心地說道:「暫時無礙。」
沈楚言的目光再次回到栩若雪的身上,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將軍府現在可是一片亂成一片。」
栩若雪一聽,頓時心生愧疚:「都是我不好,讓大家擔心了。」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這就送你們回府。」沈楚言立刻召集人馬,弄來一輛馬車載著兩人回府。
回府途中,突然那有下人來報。
「大少爺,我們在東邊的樹叢中發現了五具屍體!」
「五具屍體?」栩若雪在馬車中也聽到了這話,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回事?」沈楚言聽到栩若雪的聲音,立刻問道。
栩若雪開始詢問那人道:「他們身上可有什麼特徵?」
「渾身潰爛,看不清樣貌。」
「就是他們!」栩若雪一下子便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想殺我!」
沈楚言一聽,立刻讓人將屍體帶回將軍府。
「等一下。」栩若雪聽到沈楚言的命令后立刻阻攔道。
「怎麼了?」沈楚言轉過身,看向馬車上的栩若雪問道。
「搬屍體的人切記不要碰到他們的身體,以免沾染毒素。」栩若雪低聲叮囑道。
「好。」沈楚言沒有多問,隨即便吩咐下去。
馬車裡的沈楚寒半倚在車壁上,閉著眼睛不說話。
見栩若雪重新回到馬車,緩緩地睜開眼睛問道:「毒是你下的?」
「是。」栩若雪坦蕩地點點頭。
沈楚寒不說話,栩若雪有些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小心翼翼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咳咳……」沈楚寒輕輕咳嗽了兩聲,慢悠悠地說道,「發作時間慢了。」
栩若雪神情一怔,以為沈楚寒會說自己下手過於狠毒。
沒想到說了半天竟然說毒發作慢了。
「不是我的原因!」栩若雪立刻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可以說她武功不好,文章不好,怎麼能質疑她製藥的水平!
「這是因為他們武裝的太好,藥粉從眼周皮膚侵入體內已經很快了!」栩若雪氣呼呼地說道。
「這樣啊!」沈楚寒慢條斯理地看著她。
栩若雪被他這副模樣給氣到了:「你這是什麼語氣!」
沈楚寒見她活潑的神情,忍不住嘴角上揚,話鋒一轉:「你很厲害。」
栩若雪本以為沈楚寒會繼續嘲笑她,他反倒誇起人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要陰陽怪氣的!」栩若雪眉眼有些失落。
她上輩子研究的是怎麼救人,毒藥雖然也有所涉獵,但是很少會去配置。
毒藥這種東西現在用不過是為了自保,她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用的。
她對於那五個人的死一點也不覺得有任何同情。
現在她所在的世界不是法治社會,許多律法並不完善,根本保護不了她。
雇兇殺人似乎在這裡很常見,都是些凶神惡煞的惡人,他們不死,死的就是她了。
「我沒有要嘲笑的你。」沈楚寒見她神情失落,臉色也立刻嚴肅起來,「我覺得,你的毒藥可以更狠一些,這樣你能更安全!」
栩若雪眉心微動,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不覺得我草芥人命?」
沈楚寒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輕柔:「不會,他們該死!」
他的話讓栩若雪的心中的鬱氣消散了幾分。
只聽沈楚寒繼續說道:「你沒有做錯什麼,也不必自責,我不想你受傷,對敵人的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
話音剛落,栩若雪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沈楚寒狐疑地看向她。
「你說得對,是我鑽牛角尖了!」栩若雪眼睛重新恢復往日的明亮,目光灼灼地盯著沈楚寒。
沈楚寒被她這般盯著,耳尖不由自主地紅了半分。
隨即收回目光:「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回府,休息一會吧。」
栩若雪點點頭:「嗯,回府後我給你換藥。」
沈楚寒沒說話,閉著眼算是默認了。
一行人回到將軍府。
栩若雪剛一下車就被陸婉蘇抱在懷裡:「雪兒,你終於回來了!」
她聽到陸婉蘇濃濃的哭腔,鼻子也微微發酸,輕輕地拍了拍陸婉蘇的後背:「娘,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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