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本王不需要你的愛!

第一百五十七章本王不需要你的愛!

聞人琢的腦子嗡——一聲,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敦黎國的毒藥?」

「聖闌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本王相信此事絕非聖闌王所為。可要是這證據被別人知道了,那本王可就不能確定別人會不會同本王一樣信任閣下了。」

「翎王可否帶本王去瞧瞧那匹馬?」

「正有此意,請。」

受驚的那匹馬是西市一家珠寶行的內用馬匹,平日里除了用它來馱一下貨物以外,基本就把它拴在珠寶行後院的馬廄里。

目前這家珠寶行已經被封鎖了起來。

傅玄麟與聞人琢並肩來到這家珠寶行門前,還未進門,一個滿臉橫肉,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就衝過來跪在了他們的面前。

「翎王殿下,小的求求您,我這翠微軒已經被封了兩日了,往後小的還怎麼做生意啊,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小的給您磕頭了。」

傅玄麟淡然道:「韋掌柜,本王封了你的店鋪,是為了儘快為你洗刷嫌疑,若你還想日後好好做生意,就不要在此浪費本王的時間。」

韋掌柜一聽做生意,立馬站了起來。

「翎王殿下請。」

聞人琢隨著傅玄麟走進了翠微軒。

路過韋掌柜時,他清楚的看見了韋掌柜諂媚的樣子。

「翎王竟然不懷疑這個韋掌柜?」

「韋掌柜是個生意人,像他這樣的人最懂得什麼是權衡利弊。在夙寒國的地界上謀害別國的一國之君,那可是掉腦袋的死罪,他上有老下有小,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翎王果然是心思縝密,難怪……」

「難怪什麼?」

聞人琢清眸微暗,【難怪能俘獲湛星瀾的芳心。】

他低沉道:「難怪能得到夙寒皇帝的重用。」

店鋪的東北角有一道門,進入門后,穿過一條長廊便是後院了。

這個後院不算太大,基本所有的東西都一目了然。

馬廄就在西面院牆的牆角。

如今的馬廄里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了馬兒的蹤影。

不過那匹馬兒生前吃過的草料還在。

傅玄麟走進了馬廄,從雜亂的地上撿起了一撮有點泛黑的草料。

「此馬平時吃的都是這種馬唐草,馬唐草色澤深綠,不會出現這種泛黑的斑點。所以這上面的黑點,應該與馬兒中的毒一致。歹徒將毒藥灑在了馬唐草上,再餵給馬兒吃下。只不過歹徒喂得匆忙,連掉落了毒馬唐草都未曾發覺。」

「也就是說,歹徒是臨時起意。若是歹徒早早在馬唐草里下了毒,那馬唐草便會如現在這樣泛黑,想必翠微軒的夥計也不會把泛黑的草料餵給馬吃。」

「不錯,聖闌王與本王所猜測的如出一轍。歹徒下毒后,便打開了後院的大門,用針刺入了馬身,馬兒吃痛受驚,失控跑了出去。到此為止,一切都解釋得通。可是據波彌王的闡述,當時發狂的馬兒已經與他和高娘子擦肩而過了,馬兒是忽然折返回來攻擊他們的。」

聞人琢蹙眉道:「他們怕是也吃下了不該吃的東西。」

「此話何解?」

「馬唐草上的毒藥名為夢裡狂,不論是人或是牲口吃了,都會失性發狂,直至最後口吐白沫,臟腑爆裂而亡。除了這一點以外,中毒者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會攻擊身上有軟迷香氣味的人。」

「軟迷香?」

「不錯,不過軟迷香無毒,服用后只是會讓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氣罷了。尋常人聞不出,但中了夢裡狂便會對這個氣味十分敏感。」

傅玄麟迅速反應了過來,「那歹徒便不是臨時起

意!」

聞人琢點了點頭,眉宇間蒙上了一層不明的意味。

入夜,涼風漸起。

屋外樹葉沙沙作響,衡鶴館黎院花廳內,一縷身長玉立的身影在微弱的燭光下簇簇搖曳。

忽然,一道黑影從敞開的門外一閃而過。

聞人琢淡定地放下了酒杯,眼底透著一抹冷意。

「既然來了,何必整神弄鬼?」

微風捲起一地殘花。

黑影緩緩走到了花廳門前。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斗篷,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是何人。

聞人琢抬眸看去,嘆了口氣。

「進來吧。」

黑影得到了准許,才舉步走了進來。

行至花廳中央,黑影才停下了腳步。.>

她伸出雙手拉下了頭上烏黑的斗篷帽,單膝跪了下來。

「屬下叩見聖闌王。」

「本王不是讓你回敦黎嗎?你怎麼跟來了?」

「屬下生是聖闌王的人,死是聖闌王的鬼,聖闌王到哪兒,屬下便跟到哪兒。」

「琴黛,本王只問你一句。翠微軒後院的那匹馬發狂傷人,是不是你下得毒?」

「若屬下否認,聖闌王可相信嗎?」

「不信!放眼整個敦黎國,知曉夢裡狂的人不在少數,可是知道要用軟迷香來引誘的夢裡狂的人寥寥無幾。本王實在想不出,在京城能下這兩種葯的人除了你,還會有誰。」

聞人琢的語氣越來越冰冷,他對琴黛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琴黛苦笑道:「若是換做湛星瀾,王爺一定會無條件的信任她吧。」

「你們沒有可比性,你也不配與她相提並論。星瀾心地善良,絕不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呵,她善良?」

琴黛冷笑著站起了身,一副癲狂的模樣。

「王爺,您不會還不知道吧,前日那個死在欽州的袁家大郎君就是因她而死的。她陷害袁家大郎君輕薄她,從而害得袁家大郎君鋃鐺入獄,發配充軍,曝屍荒野!她善良?她根本就是蛇蠍心腸!」

「你住口!」

「怎麼?屬下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況且這才是她豐功偉績中的冰山一角罷了,王爺這就聽不下去了嗎?屬下入京許久,王爺可知道我都做了什麼嗎?」

聞人琢靜靜地看著她,眼中已經沒有了半分憐憫。

「本王不想知道這些,本王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波彌王。」

琴黛冷笑,自顧自的說道:「屬下仔仔細細的調查過了湛星瀾。她原本喜歡的人是太子,後來翎王勢起,她便立馬調轉了風向主動勾搭翎王!還有。」

「夠了!」聞人琢突然大喝一聲,打斷了琴黛繼續說下去。

「本王相信星瀾,她絕不是那種人!」

琴黛先是一愣,而後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看吧,無論湛星瀾做了什麼,你都會無條件的信任她。而我呢?無論我為你做多少事情,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比不上湛星瀾。」

「本王說了,你們沒有可比性。」

「哈哈哈,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便告訴你,翠微軒後院的那匹馬是我下的毒,波彌王也確實服下了軟迷香。」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這麼做,那些使臣們怎麼恐慌?只有他們亂了,夙寒才會亂。到時候謀害波彌王的罪名一旦落到你的頭上,你便不能繼續在夙寒國待著了。你只有與我乖乖地回敦黎國,我們才能夠活命呀。」

黛滿臉期待,神情近乎癲狂。

聞人琢豁然明白了琴黛的目的。

他憤怒地拍了一把桌子,走到了琴黛的面前。

「琴黛,你瘋了!你是要我被夙寒與波彌討伐,逼我逃回敦黎!」

「是,我是瘋了!這就是我的目的!只有敦黎與夙寒劃清界限,甚至成為仇敵,你才能徹底忘了湛星瀾!」

琴黛披散著頭髮,微風吹拂配上她瘋魔扭曲的表情,簡直如同地獄的魔鬼一般駭人。

突然,黑暗中一抹細長的亮光破風而出!

琴黛瞬間瞳孔一震!

她舒展了面容,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看刺入她左肩的利劍。

鮮紅的血滴在了地板上,順著縫隙流淌。

聞人琢緊緊握住劍柄,咬牙道:

「琴黛,你要獨獨害我一人也就罷了,可你害的是整個敦黎!若夙寒與波彌認定是我挑起的爭端,那敦黎國要面臨的便是兩國討伐!敦黎承受不起。」

說罷,聞人琢用力抽出了利劍。

琴黛左肩的鮮血登時噴濺了出來。

「啊——」

她大叫一聲,捂著傷口倒在了地上。

鮮血染紅了她的手掌,也徹底斬斷了她的希望。

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絕望的說道:「你,你竟然……要殺了我。」

聞人琢將劍直直插入了地面。

「這一劍,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但若你繼續執迷不悟,我一定會殺了你!」

琴黛心臟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執迷不悟!王爺,為什麼你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她伸出血手抓住了聞人琢的衣擺。

可聞人琢卻毫不猶豫地一把甩開了琴黛。

「本王不需要你的愛!今日,本王饒你一命,是念在你盡心儘力地侍奉了本王數十載,希望你好自為之。趁著翎王還在調查,你最好速速離開京城,否則等翎王察覺,你便插翅難逃了。」

「王爺,你到底心軟。雖然厭極了我,但到頭來還是想保我一命。」

琴黛捂著傷口,踉蹌地站了起來。

她深深地望了聞人琢一眼,但最終連聞人琢的一個正臉都看不見。

黑影緩緩走出了花廳。

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聞人琢知道他放走了琴黛無異於放虎歸山,可琴黛再怎麼說也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伺候他的。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琴黛被押上夙寒國的刑場。

可是放走了琴黛,馬匹被下藥險些傷了波彌王一事便沒有了真兇。

這件事還真不好辦啊。

聞人琢幾乎徹夜未眠,他想不出絕佳的辦法。

驀地,黎院外響起了叩門聲。

不一會兒,百里墨便走進了花廳。

百里墨一進來,便眼尖地看見了地板上已經凝結的鮮血。

但他並未動聲色,而是淡定地踏過血跡朝聞人琢作揖。

「聖闌王安好。」

「百里典軍一大早來此,有何貴幹?」

「小的奉翎王殿下之命,特來告知聖闌王一聲。給翠微軒馬匹投毒致使馬匹傷人者,已經抓到了。」

聞人琢頹唐的眸子突然一亮。

「百里典軍所言當真?」

「正是,陛下已經下旨,中秋一過立馬處死歹徒,也算是給諸位使臣一個交代。」

「百里典軍可知歹徒是何人?又為何要給馬匹投毒,傷害波彌王?」

「小的只是

來傳話,除了知道歹徒是個異國女子之外,別的也不甚清楚。聖闌王若有疑惑,不如親自去鴻臚寺問問我家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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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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