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就是張歧路
階梯教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一身大紅色運動衣的靚麗女生走了進來,她踏進來的那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女孩低垂的帽舌雖然擋住了她大部分面孔,寬大的運動服遮擋了她身體曼妙曲線,但是依然擋不住她散發出來的那青春光芒。
少女也不在乎同學和老師的目光,朝著講台上的講師微微頷首表示了抱歉,然後快步走到最後一排坐定。
教授未做理會繼續講道「你們中間可能有些人會覺得是某種形式的轉世。我也問過我的一些朋友,也有人這麼認為。當然我不能完全否認這種看法,畢竟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但是我更傾向於這是一種傳承,我不認為是哲學或者玄學意義上的傳承,用科學的話說,這是基因裡面的傳承。在沒有文字或者技術落後的地方這種現象要更加普遍一些。
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在還沒有語言的遠古,傳承的可能不只是簡單的本能,人天生傳承的東西可能還會更多。比如天生就有狩獵的天賦,天生就能在江河裡如魚一樣游泳,等等。」
教授略作停頓,話題一轉繼續說道
「亂世出豪雄,這是一句華夏的諺語,大概的意思是大亂的年代更容易出現能力超群的英雄,這可能也是某種程度上基因的後門吧。
越是混亂的時代越是需要有人站出來拯救世界,不管是英雄還是梟雄,我認為這就是世界某種程度上的自洽,目的是最大程度保留種族的人口。
大家可以想一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暫時也給不出一個合情合理有科學依據的解釋,這需要大家日後一起努力來論證,我拿這句中國古代諺語只是用來佐證我的一些論點。
在時間的長河裡我們基因里的有些能力在是隨著時間流逝,和技術的不斷發展在慢慢地消失,我們在進步但是也在退化,也可以說是我們被上鎖了。」
這樣的一段打破大家以往認知的長篇大論讓下面的學生一時很難消化,教室內此刻夜雀無聲。
教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進來的人再次吸引了階梯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
江戶的一條幽閉的小巷子內,地上躺著十幾個穿著各色皮衣的東瀛人,不見他們身上有任何的傷口,地上也不見血跡,但是每個人都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俊美少年此刻擦了擦他眉間滲出來的一滴汗,他的身後此時傳來大馬力摩托車的轟鳴聲,少年微微皺眉轉身幾個起落再次消失在夜幕之中。
十幾輛各色的摩托車呼嘯而過,前後左右再次把少年團團圍住,此刻摩托車上的每個人都露出猙獰的面孔,好似群狼已經圍住了獵物。
這時候一個斯文的東瀛年輕人從摩托車上下來走到美少年面前,他知道少年的厲害,所以他們之間保持著他自認為的安全距離。
「你,還是不要抵抗,乖乖地和我們走吧。」西裝青年用蹩腳的普通話和少年交涉。
少年未做理會,活動了一下腿腳,大敵當前他此刻卻閉上了雙眼,把所有的六識收起,只保留聽覺,現在他的聽覺比先前更加敏銳數倍,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再通過一系列的轉換,最終變成氣體從排氣管排了出去,周圍十幾個人的呼吸聲,手臂和衣物的摩擦聲,都清晰地傳入他耳里,此刻他還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金屬撞擊聲,少年聽過這聲音,他知道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看少年對詢問絲毫不加理會,還挑釁似的閉上了眼睛,一個黑西裝,抄起手裡的鐵鏈朝著美少年就抽了過去。
少年不管衝過來的人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簡單的一個錯步,用靈巧的身法閃到對手身側,然後出手就是擒拿手法鎖住他肩胛骨,接著使出分筋錯骨手,手指輕巧地一緊向外一扯,那人整個肩膀就被卸了下來。最後又在他的玉枕穴一按,人一聲沒吭瞬間兩眼反白倒地不省人事。
美少年口中再次念起「上達天庭,下達幽府,天雷動,地雷動,八方五雷下界來,雷光一閃化作灰,......」
見同伴當面被人輕易地擊倒,其餘人也不再猶豫紛紛提起武器上來拼殺。
美少年一邊閃躲著攻擊,一邊繼續念咒訣,烏雲再次開始聚集過來。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聽我號令,雷來!...赦!...赦!...赦!...」
少年連喚了十聲赦令,十道雷電相續劈了下來,只見這些閃電像是有生命一樣聽從少年的指揮,他指訣指向誰,就有一個人被雷電擊中。頃刻之間身邊的敵人已經全部倒下。
忽然少年聽到背後響起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接著是一聲巨響,尖銳的破風聲朝著自己的下肢而來。
有人開槍了。
......
階梯教室的門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一個華夏美女,她長相艷麗,身材比例完美,穿著一身職業裝,看著像個秘書。此刻全場視線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秘書小姐略顯尷尬地退出了教室。
「嗨!這是怎麼了,看來我的課現在很受歡迎啊。」教授自我調侃了一句。引起的幾聲輕笑。
教授拿出了一張寫有兩行文字的幻燈片放置在幻燈機上。「世界是否已經準備好了接受這種基因里潛藏力量的覺醒,這就這次的作業。正反兩個論點二選一。可以討論但是我拒絕借鑒抄襲。下節課前一天發送到我郵箱。」
教授沒有顧得上桌上的資料和講材。匆忙地往教室門口走去。他剛探出半個身體秘書小姐焦急並且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林教授我們找到一號了。他出現在東瀛。」
......
夜幕下的少你依舊閉著眼睛,一陣驚栗感從背後升騰起來,他迅速往閃開半個身位。金屬的彈頭貼著腿打在了他剛才站的位置。
此刻少年總算是開口了「八嘎,動槍不好。」說的是很標準的東瀛話,聲音鏗鏘,活力十足。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來到了那個還舉著手槍的人身後,也不見他是如何出的手,那人拿槍的手和一條腿就像被人抽筋拆骨一般瞬間癱軟下來,接著就是歇斯底里的嚎叫。
他在確定了所有對手都已經沒有能力再糾纏他后,少年騎上了一輛摩托車揚長而去。
少年肆無忌憚地把哈雷摩托車的動力發揮到極致,一路之上風馳電掣。
半個多小時后他來到江戶郊區的一家小型的私人診所內,凌晨的診所里只有一個醫生和一個婦人在一間病房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少年走了過去對他們說道「對不起,來晚了,我就是張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