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竟然是災厄體質
練習賽是海常輸了。
無法理解雙方實力差距的優紀不太能理解身邊人的震驚。
她唯一在意的是,涼太居然哭了。
和隊友的時間她沒有去打擾,而是去看望了被意外傷到的黑子君。
「恭喜你們,連同五月的份一起。」
黑子微微怔楞一下,而後眼瞼輕斂:「謝謝。」
「傷不要緊吧?」
「現在正要去醫院檢查。」
黑子看優紀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是想替黃瀨君道歉,但這次他搶先一步阻止了優紀:「優紀同學是很認真的類型呀。」
「哎?」
「黃瀨君已經道過歉了。」黑子哲也的視線移向海常的籃球館:「就在剛才的比賽。」
優紀眨了眨眼睛,顯然一副沒懂的樣子。
黑子嘆了一口氣:「並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要說出口的。」他也一樣,有需要道歉的事情。
「看來是我多事了。」優紀似乎理解到了什麼:「這就是你們之間的相處之道吧。」
「不過這不是優紀同學的錯。而且……我也有還沒向桃井同學道歉的事情。」
「哎?」
「帝光的時候,對桃井同學說了一個很重要的謊話。」
「她知道了嗎?」01+
「應該還不知道。不過,在告訴她之前,我要先做到她所期望的事情。」
優紀彎眼笑了起來:「好,那我就先不告訴五月了。她應該會覺得很驚喜的。」
「謝謝。」黑子哲也朝她點了點頭。
「這也是不需要說謝謝的事情,黑子君也認真了哦?」
他們相視一笑。
分開之後優紀回去找了說要洗把臉清醒一下的黃瀨。
體育館內部的淋浴室外沒見到他的身影,只看到了海常的其他成員陸陸續續的抱著換洗的衣服來淋浴。
「雲雀學妹是來找黃瀨的嗎?」
「是的,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看見他。他在裡面嗎?」
「不,他一個人往室外的洗手池去了。」
「好的,謝謝。」
海常的其他成員似乎並沒有將練習賽的敗北放在心上。除了最開始輸掉的時候有過不甘心,現在已經能有說有笑的復盤比賽了。
之前勸涼太選擇海常似乎是正確的。
至少在優紀看來,海常的氛圍比當年分崩離析的帝光要好上不少。雖然海常不像帝光—樣擁有壓倒性的實力可以百戰百勝,但她似乎不用擔心黃瀨涼太會在這裡走向歪路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優紀也就不再去找黃瀨。她收拾了—下兩個食盒自己踏上了回大阪的路。
說起來,她做的這些糖漬檸檬本來以為已經很多了,結果完全不夠兩個隊分著吃。是她低估了高中男生的食量,下次就算只給海常帶似乎都要準備今天的分量了。
這個時間點電車站的人特別多。
優紀因為帶著兩個體積較大的盒子所以沒有去擠前排的位置,這裡去大阪的列車靠近始發站,所以在這一站上車空位會比較多。
不過大概是因為她站得太後面了,等她上車的時候空位已經寥寥無幾。
優紀粗略地張望了一下左右的車廂,看到右邊的車廂還有一個空位。只是她還沒抬步往那兒走就聽到有小孩子的聲音:「小蘭姐姐這裡有空位,你坐!」
接著就看到一個小男孩跑到了她看到的空位上。
「謝謝你,柯南。」
好吧,最後一個位置也沒有了。優紀收回了目光。
從這裡到她的目的地至少要做十幾站,因為雙手都提著東西,優紀不能拿出手機來打發時間,所以只好看著沿途的風景發獃。
因此在列車緊急剎停的時候她毫無準備,根本沒有可以倚靠的地方直直地栽倒在地上,周圍的乘客也都和她差的不多。
優紀手中的食盒脫手掉在地上,裡面剩下的糖水濺的滿地都是。不過她很快就顧不上這些東西了。
因為有人把她抓了起來,而且動作粗魯,不像是好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過十年後的事,優紀現在對他人的好壞心十分敏.感。就在她暗道不好的時候,她的脖子上被人帶上了一個項圈。
「不要動!」她身後的人威脅道:「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它不會爆.炸。」
很惜命的優紀立刻抓緊了她身邊的扶手穩定身體。
奇怪,她的災厄體質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怎麼今天又遇到這種事了?
事已至此。
她只好放平心態看了看脖子上的東西。
這上面似乎還有計時器,只是以她的角度看不見數字。結合剛才那個人警告她的話,這大概率是—枚炸.彈。
不知道為什麼,優紀心裡竟然萌生出了一種「竟然只是一個炸.彈」的想法。她坐在原地,周圍的乘客早就尖叫著四散奔逃。最後只剩下優紀和她身後的男人。
優紀開口:「我能問一下,你這是針對我的嗎?」
「怪只能怪你倒霉,剛好倒在我面前。」優紀嘆了口氣。看來她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啊。
「你怎麼不害怕?」
「如果你也經歷過出去休學旅行因為暴雨被困在山上差點凍死還崴了腳,出國旅遊無端被Mafia綁架,順便被同校的學生校園霸凌等等……或許你會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大概是她實在太慘了。身後的那個歹徒也沉默了一下。或許他的良心在此刻受到了譴責,他竟然寬慰起優紀:「你放心,我不是無差別殺.人。只要我和警方交涉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放了你。」
優紀很有禮貌:「謝謝。」
在不遠處伺機而動的柯南和安室透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不由得汗顏。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認識到現在的情況吧!
安室透的記性不差。剛才還因為只能看到女生的背影沒認出來,現在女生偏頭說話,他看到側臉,他就認出了這是去年萬聖節那個幫助小女孩的女孩子。這麼說來她真的挺慘的。
前面那些倒霉事件都還沒算上萬聖節的無妄之災呢。不過一般人也不知道萬聖節的涉谷發生了什麼事。
僵持的這些時間,他已經讓風見去調查這個歹徒的身份,不過沒抱多少希望。歹徒沒對自己的身份做任何偽裝,顯然他料定即便他們查了,也查不出什麼。
歹徒那邊很快就撥通了警視廳的電話提出了他的訴求。
他是一個海外盜竊團伙的一份子。當年得手后從橫濱潛入日本,本想風頭過去之後再分贓。結果團伙的老大因為酒駕撞人肇事逃逸被警方逮捕。
整個團伙里只有老大知道贓物在哪裡。為了拿回那些臟物,他才會選擇鋌而走險。
優紀不理解:「你今天既然什麼掩飾也不帶就出來,你的臉就會進入通緝系統。即便你拿走了贓物也無法進行出售和使用,有什麼意義嗎?」
「我知道。」歹徒很堅決:「只要她能拿到那一部分東西就夠了。」
好吧。優紀閉嘴了。
看來勸人收手的路子也走不通了。
如果他只是為了自己的那部分錢還好說,但像這種有堅定信念、為了某人而拚命的人是很難勸得動的。
柯南小聲地問安室透:「怎麼樣?」
「查過他的親友關係了,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他口中的那個『她』應該是盜竊團伙中的其他成員。」
用人質制衡人質的計劃落空。
那麼就只剩—條路了。
「拆?」
「拆。」
為防止歹徒魚死網破,柯南手中的手錶麻醉針是最佳的。
但如果實在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安室透也只能選擇擊斃歹徒來保證人質的安全。
優紀一直在試圖去摸小卷的匣子,但歹徒在她背後,她無法判斷自己的動作有沒有被發現。
「哥哥姐姐,我和我姐姐走丟了,你有看見我姐姐嗎?」
優紀視線里出現了一個小孩子的身影。她一愣。
歹徒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時候會有小孩子來攪局,他皺眉:「走開。」
就在他被柯南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安室透拿著柯南的手錶麻醉針準確地將歹徒放倒。
他挑眉:「這東西還真好用。」
柯南嘴角抽搐:「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還不過來搭把手。」
「嗨嗨。」
青年在優紀面前蹲下:「別害怕,很快就能拆掉的。」
優紀眨了眨眼睛代替點頭:「好的,我盡量。」
他們兩個人身上的工具不齊全,不過倒是從歹徒身上搜出了不少能用的東西。
拆脖子上的炸.彈不僅需要拆彈者精細的手上功夫,也需要優紀的配合。為了緩解優紀的情緒讓她不至於太緊張,柯南和青年一邊研究一邊故作輕鬆地閑聊。
「你的拆.彈技術是在警校學的嗎?」
「和你知道那位松田警官學的。」
「哎——」
「你那是什麼語氣。」
「讚歎?」
優紀問:「那位松田警官是你的老師嗎?」
「不。」安室透面不改色地剪短了一根線:「是我的朋友。」
「等今天的事情過去,我能去哪個警署找到你們寄感謝信嗎?」
「他收不到。」
「啊?」
「他已經殉職了。」
「……抱歉。」
優紀沒想到她的搭話會揭到別人的傷疤,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手中還有沒用完的十年火箭筒的炮彈。
只是偶爾一次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