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堯和狐狸番外(八)
兩人之間從這一日起,關係徹底降至冰點,同在一個屋檐下,一天說話不超過三句。
路堯後悔上一次不理智的發言,一個人在外面待了一整夜反省。
這一日專門做了許多狐狸喜歡的飯菜,試圖打破他們之間的僵局。
樓嶼已經把自己關在屋裡許多天,不願意同路堯說一句話。
路堯正要敲門,卧室房門忽然打開。
樓嶼一眼看見他,不耐煩問:
「做什麼?」
路堯:「吃晚飯。」
「我不餓。」樓嶼明顯換了衣服,正要繞過他出去。
路堯一把拉住他手腕,「你去哪兒?」
「有事。」
樓嶼沒有告訴他葉軟還活著的消息,不僅活著,還健健康康的,並且和一隊一起行動。
路堯沒有攔他,「什麼時候回來吃飯?」
樓嶼東西已經裝進儲物腕帶,這次離開準備偷偷溜去H市,不過在看到路堯的小心翼翼的模樣。
心裡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
「我想回來,就會回來。」樓嶼移開視線,「不用等我。」
路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側身讓開:
「心情好一些了,就回來吧,今天降溫了。」
樓嶼含糊嗯了一聲,快速出了門。
目送狐狸頭也不回離開,路堯站在原地許久,直到窗外漆黑一片,冷風順著未關嚴的窗吹進來。
冷意傳遍全身,心裡陣陣發寒。
路堯回到餐桌旁,自己隨意吃了點溫涼的飯菜,在屋內等了一晚上。
等到早晨接到守衛電話,說樓嶼私自帶上一位隊員進入了H市。
路堯沒多說什麼。
甚至異常的清醒。
一晚上沒怎麼動彈過,路堯手指有些僵硬,緩緩從口袋內拿出一支裝了橙色液體的玻璃管。
裡面裝的是專門對付特種人的毒藥,可以延緩他們逆天的自愈速度,注射進體內,皮膚會慢慢潰爛。
在半個月內,只會痛苦,不會死掉。
研究這毒藥是被上面的人發現,他只留下來這一支。
路堯看了一會兒,把玻璃管扔進垃圾桶。
.
另一邊帶著宋婷進入H市的樓嶼和葉軟碰上了面。
不過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一盤子。
沒在基地里,葉軟正好光明正大揍他。
不過……為什麼兔子和一隊的痞子狼搞上了!!!
那一口一個老婆,聽起來過於刺耳!
但認識這麼久,樓嶼第一次看到葉軟這麼開心,眼裡有光。
他看到顧城時,會不自覺笑起來。
生氣了,耳朵也會乖乖的讓他摸,被抱在懷裡,渾身的刺很快收了起來,甚至會黏黏糊糊用額頭蹭蹭顧城。
樓嶼到這一刻才明白,葉軟變了,改變他的,是他最愛的那個人。
晚上在危機四伏的H市根本睡不好,樓嶼腦子裡全部是離開家那一晚,路堯期待的目光。
期待自己能留下來,他甚至注意到變態的手指動了動,想牽上自己。
可還是走了。
現在葉軟身邊已經有了顧城。
樓嶼發現自己並沒有多傷心,嘴上萬般不甘,心裡悄悄祝福。
半夜沒睡著,狐狸不願意自己腦子裡全部是變態。
聽到奇怪的聲音,樓嶼更加清醒,如果早知道,出門的下場是看到葉軟秀恩愛。
他寧願!從窗戶跳下去!都不邁出房門一步!
樓嶼:草!
不過俗話說得好,秀恩愛,死得快,報應這不就來了。
樓嶼笑的狐狸嘴都合不攏。
葉軟搶了小胖墩離開了,帶著倆娃,溜了!
不過嘚瑟完,輪到自己遭殃了。
樓嶼在自家那棟單元樓下徘徊一個小時,喝一個小時的冷風,都沒敢上去。
上去無法兩個下場,再吵一架,或者被……嗯。
他打聽過,這幾天路堯在家休息,沒上班。
樓嶼抽掉半盒煙,摁滅最後一個煙頭,搓搓手正準備上樓。
也是時候和變態談談了,總這樣半死不活過下去沒什麼意思。
不料還沒刷臉進門,路堯下來丟垃圾,把人逮了正著。
甚至心平氣和地問:「回來了?餓嗎?」
樓嶼懵懵逼逼點點頭。
當然餓了,在H市提心弔膽的,飯都吃不好。
「回家吧。」路堯正要轉身,腳下忽地一頓,試探地朝他伸手。
狐狸被這態度迷惑的一愣一愣的,猶豫幾秒,路堯也在耐心等著。
最終,樓嶼泄了氣,還是走上前,觸碰到路堯的手。
好幾日沒見,彼此腦子都清醒了些,想通了不少事兒,吵不起來了。
兩人像是剛戀愛的情侶似的,短短十幾秒等電梯的時間,樓嶼手指明明被很輕的牽著。
或許觸碰在一起的只有指尖,但手心還是出了汗。
等回到家,房門一關。
樓嶼後背抵在玄關櫃旁,正在想怎麼開口。
路堯道:「我去給你做飯。」
「等等!」樓嶼扯上他衣角。
「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你確定了是嗎?」路堯問。
樓嶼眨眨眼,以為他說的是吃完飯聊聊,便點頭。
路堯:「聽說三隊長活著回來了。」
「對!」樓嶼臉上有了笑意,想起痞子顧城,忍不住想吐槽兩句。
「嗯,他不僅活著而且還找了位……」
路堯沒給他這個機會,自嘲一笑:
「所以,就要談這件事?」
「啊?」
樓嶼感覺哪裡不對,還沒開口,又以熟練的姿勢被路堯扛了起來。
「你幹嘛?我話還沒說完!」
狐狸兩爪死死扒拉著卧室門。
「你他媽聽我解釋!!!」
路堯冷聲問:「沒必要談了,你打罵都可以,唯獨不能離開。」
「我他媽不是要說離婚!」
狐狸張牙舞爪被狠狠扔在床上,一被咬住後頸,捏住了命脈,動彈不得。
不過這變態顯然不相信,險些沒把狐狸皮給扒了。
「我以後不跑了!」
樓嶼抓上床頭欄杆,往上一躥,躲開攻擊,雙腳踢騰:
「你他媽能不能聽我說話!」
路堯強勢俯身過去,等到他閉了嘴,氣息冷硬道:「你在我這裡,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狐狸深吸一口氣,準備用盡畢生所學的髒話問候變態祖宗十八代,罵人的話來不及說出口,又被懟了回去。
一個想好好談談,一個以為老婆鐵了心要離婚,投入紅眼兔子的懷抱。
兩人頻道不對,聊不到一起去。
又以徹夜打架而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