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加個微信
「快點菜呀。」姜舒催促著。
俞臨翻開菜單，「想吃什麼？」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不挑。」
俞臨每點一樣菜前都會問問姜舒，即使她每次的回答都一樣。
點好菜，俞臨將菜單遞迴給服務員。
服務員微微欠身，傳菜去了。
姜舒雙手放在桌子上，單手托著腮，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俞臨的臉上。
想到兩人是在理髮店遇見的，姜舒看了眼他的頭髮，沒太大的變化，貌似只是額前的劉海短了些，看上去更加乾淨利索了。
視線往下，在他右眼角的淚痣上停住。
和她淚痣的位置一樣。
她的目光比那天在酒吧的還要明目張胆，俞臨挑眉，「看什麼？」
姜舒沒半點猶豫，脫口而出：「覺得你好看。」
俞臨輕扯唇角，「你倒是直白。」
「那當然，我很誠實的。」她頓了頓，又問：「對了，你多大了？」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他多大歲數，不過二十應該是有的。
「查戶口？」
姜舒搖了搖頭，「我總得知道喜歡的人多大吧。」
俞臨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抿了抿唇，悠悠道：「二十一。」
姜舒期待地看著他，但他說完那句話就沒再說了，她微微蹙眉，「你不問問我多大嗎？」
俞臨配合地問：「你多大？」
「我比你大三歲。」
好像老牛吃嫩草了。
「既然我比你大三歲，那麼…」姜舒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點了點，「你是不是該叫我姐姐？」
俞臨看了她幾秒，忽的笑了笑，「那…姐姐經常這麼追別的男生嗎？」
語氣里透著幾分戲謔。
姜舒知道他是在說那天晚上的事，正了正神色，「只有你一個，我可以對你負責。」
俞臨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好似在確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姜舒沒有躲避，同他對視著。
半晌，俞臨撇開視線，「不用。」
霸王硬上弓，他還是第一次見。
姜舒沒急著反駁，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負責的。
話語間，菜品已經上齊了。
秉承著食不語寢不言的優良作風，姜舒安安靜靜地埋頭吃飯。
她不說話，俞臨還有點不習慣。
吃飽后，姜舒擦了擦嘴，看了眼手機，時間還早，心裡又打起了小算盤。
「你待會有事嗎？」她問。
「你先說想幹嘛，我再決定我有沒有事。」
「想和你看電影。」
俞臨的手剛碰到手機，姜舒就出聲：「八點，還早。」
俞臨手指微曲，鬆鬆垮垮地握成拳狀收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於是，兩人去了商場，目標明確地往頂樓走。
站在自助機前，姜舒取出了兩張票，然後去了前台。
姜舒要了兩杯可樂和一桶爆米花，剛點開付款碼買單時，俞臨比她快一步把付款碼放在了機器上。
機器滴了聲，付款成功。
俞臨拿上兩杯可樂，揚了揚下巴，「爆米花你拿。」
「好。」
進場的時候，燈光已經暗了，姜舒攥住了俞臨腰后的衣服。
「你幹嘛？」
「我看不見，萬一我摔了怎麼辦。」
說的挺有道理，俞臨無從反駁，只能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衣服，怕她真摔了，還放慢了腳步。
姜舒買的票是後排的座位。
影片很快開始了。
姜舒往旁邊靠了靠，「我可以靠在你肩膀上嗎？」
不等他說話，又自顧自地說：「謝謝。」
俞臨無語了，明明兩人認識都不到一天，但他貌似被吃了不少豆腐。
女人身上的香味縈繞在鼻尖，不是那種刺鼻的香味，而是淡淡的果香味，還挺好聞的。
似乎是靠得不舒服，肩膀上的腦袋動了動。
俞臨掃了眼那顆小腦袋，傾了傾自己的肩膀，讓她靠得舒服些。
姜舒捏著一粒爆米花放在他嘴邊，俞臨沒直接吃，而是用手接過，送進自己嘴裡。
兩小時半后，影片結束，現場的燈光盡數亮起。
姜舒撅了撅嘴，頭一回覺得看電影過得這麼快。
「還不起來？」聲音從頭頂傳來。
姜舒從他肩膀上起來，甜甜地笑著，「謝謝你。」
笑得人畜無害的，讓人根本不好說什麼。
俞臨揉著自己發酸的肩膀，沒應話。
電影結束已經十點多了，姜舒想著俞臨有宿舍門禁，所以沒繼續纏著他。
上車后，俞臨系好安全帶，報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姜舒有些疑惑，「你不是大學生嗎？」
「不住學校就不是大學生了？」
姜舒被問地啞口無言，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在導航按上輸入了他所說的地址，然後啟動車子。
她認識的地方不多，平時出門基本都靠導航，現在，俞臨所說的地方她剛好不認識。
由於不認路，姜舒全程都沒說話，認真跟著導航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開錯路了。
俞臨偏過頭，昏黃的路燈灑在她臉上，襯得她五官更加柔美。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手背托著臉，眼底閃著細碎的光。
在看到小區門口時，俞臨說：「放我在門口就行。」
「不行，我得把你送到樓下，不然我不放心。」
不放心可能不是真的，但想知道他家在哪是真的。
見她真的沒有停車的意思，俞臨只好給她指路。
車子平穩地停在一棟樓下，俞臨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剛準備下車，就被一雙小手拉住。m.
「又怎麼了？」
「你看我們都一起吃飯和看電影了，是不是應該加個微信？」
俞臨思忖片刻，點了點頭，「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姜舒點開二維碼舉在他面前，「你掃我吧。」
俞臨掃了之後，在驗證信息里寫了自己的名字。
「俞臨…」姜舒小聲念了出來。
長得帥就算了，就連名字都這麼好聽。
姜舒通過他的好友申請，發了自己的名字過去，笑說：「別忘記我的名字哦，小魚。」
還特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
聽到這個稱呼，俞臨皺起眉頭，沒接受也沒反駁。
他下了車，關上車門，猶豫兩秒，還是叮囑：「路上注意安全。」
姜舒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放心吧。」
「嗯。」
看他進了大樓，姜舒才調頭回去。
俞臨回到家，開燈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帘往下看。
姜舒的車已經不在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