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老六
青色的刀芒拔地而起,迎向讓整個非洲大地失色的巨大戰斧。
人們看見江至晚的身形在繼續漲大,青色的刀芒硬劈在戰斧之上。
爆炸的火焰順著斧身和刀刃的每一處爆響,可怕的能量亂流將在三十分鐘內讓非洲大陸上百個國度陷入颶風侵襲。
江至晚向上的刀撞到斧身的瞬間只扛了一秒,那青色的重刀頓時向下,刀背向下,砸在江至晚的肩膀上。
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江至晚的肩胛骨明顯是斷了。
江清淺遠遠看見兒子的表現,握緊了拳。
這時候不是心疼兒子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各自決定扛起最重的旗幟,就沒打算活在戰友們面前。
就像當年掩護戰友撤退一樣。
他只是擔心,如果江至晚沒扛住這一斧,恐怕就再也沒有能威脅到紀元使徒的人了。
同時,那些神靈應該也會聞風而逃。
江至晚巨大的身軀在冰層中剛剛站起,就被那所謂的造化創世斧再次砸得單膝跪地。
刀背甚至直接沒入了自己的肩膀。
江至晚抬頭,那紀元使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往前走了三步。
這三步便是萬米,對方似乎覺得遠在裂谷的盡頭,不是很方便發力。
甚至有可能被江至晚擋住這一斧。
於是不由自主地往前了三步,將自己身體的力量發揮到極致,獰笑著準備把斧刃傾斜,壓進江至晚的脖子。
「看來長白境界的力量才是真正的移山填海!」江至晚抬頭看著那紀元使徒,「到了長白境界,開始能夠掌控法則,難怪你們能夠壓著神靈打。」
紀元使徒的嘴角還是帶著冷笑:「還有空說話?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死亡將至!」
他說著,手掌再度發力。
與此同時,兩顆太陽在江至晚身後升騰而起。
「雅典娜又跑去和這小子融為一體了?」江清淺看著兒子的方向。
這個二十三歲的少年已然成為千米高的巨人,與那紀元使徒一般高度。
江清淺知道,兩顆大世界火種沒法讓他的身體巨大化到這個程度,雅典娜一定再次和江至晚合為一體。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決定,他們兩個各自都不是紀元使徒的對手,那就大小王合體,合成王炸試一試。
「你有沒有覺得,至晚是不是有些怪怪的?」耳機里響起姬雲水的聲音。
江清淺再次看向江至晚。
「現在至晚已經很少中二地說那些話了。」邢菲也委婉地表達了一下。
剛才那句「江至晚仍在,大夏能戰」,讓邢菲覺得,江至晚的表現有些像是五年前那個年少輕狂的小傢伙。
「你好像沒意識到,我不是一個人。」江至晚的膝蓋都陷入了大地,他抬頭看著紀元使徒冷笑。
紀元使徒那星雲組成的面龐,忽然微微凝滯。
頭頂的天空在剎那間變得昏暗無比,所有光芒好似被瞬息吞噬。
黑夜女神倪克斯終於在這一刻加入正面戰場。
腳下的大地驟然裂開,給了江至晚一個下墜的通道。
同時,裂谷之上的斷崖垮塌,變成一隻巨掌砸向那所謂的創世造化斧。
大地女神蓋婭,她也出現了。
兩條雷龍帶著兩個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將雷龍硬生生砸向紀元使徒的方向。
奧丁。
宙斯。
奧林匹斯與阿薩神族的王也在同時切入戰場。
火紅色的天馬掠過蒼穹,阿波羅張弓搭箭。
金色的雷霆凝聚成巨人,托爾直面命運。
兩大神族所有戰鬥力並不像之前說的那樣在邊緣助威,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袖手旁觀。
宙斯手舞足蹈地操控閃電,抓著自己的鬍子大喊:「小江子,咱們來還你一個人情,感動不?」
「免得你到時候天天在我們耳邊說我們不夠義氣!」阿波羅在空中長笑。
他們的進攻轟在紀元使徒身邊,被屏障擋住。
但是一時又出現那麼多橫斷,乃至天山境界的神靈,讓他們的屏障也是搖搖欲墜。
「這些叛逆,都出現了……」有紀元使徒低語。
「讓審判降臨,用他們無法逃避的方式。」又有使徒冷笑。
還留在盡頭的七尊使徒神情冰冷,他們在黑色的天穹之下,在不斷閃耀的七彩爆炸光芒之中。
七尊使徒抬頭,雙眸之中,七道冰藍色的光芒直射穹蒼之上。
那七道光芒在穹蒼匯聚到了一點,化成一顆冰藍色的星球。
那一瞬間,諸神的攻勢呈斷崖式下跌,有些小神甚至握不住武器,直接跪了下去。
「怎麼了?」江清淺一邊揮動墨筆印在江至晚的背後,那好似是符文的力量,增強著江至晚的身體。
同時他的雙目飈射墨色,射在那紀元使徒的身軀之上。
「是審判王座。」尼普頓到了江清淺的身邊,抬手洪流為江至晚提供了一層水元素鎧甲。
江至晚還在硬扛,所有人類的火力都集中在與江至晚對抗的那紀元使徒身上,不斷給江至晚提供支援。
「什麼?」
「紀元至尊賦予紀元使徒的一尊王座,可以壓制這個紀元的所有生命體。」尼普頓看了看江清淺,「你們大夏人不一樣,你們是另一位至尊的後代,王座無法影響。」
江清淺皺著眉頭聽完尼普頓的言語,他知道這意味著神靈剛剛切入戰場就無法提供足夠的幫助了。
其實就算神靈加入戰場,也是蚍蜉撼樹,可現在那王座讓唯一的希望也隨風飄散。
江清淺又問出一個問題:「凡人能夠坐上那個王座么?」
「凡人?就算紀元使徒也不能太靠近那個王座!」尼普頓搖頭,「王座只能用於迎接至尊,也只有至尊級別的生物,可以坐上王座,然後凌駕一個星系之上!」
江清淺眉頭更加擰緊:「真的?」
「騙你有錢還是有姑娘?」尼普頓對江清淺的懷疑有些不滿,他的目光看著遠方,七位紀元使徒的腳下的那個黑洞。
黑洞邊似乎有個人影,正從紀元使徒腳下的冰層里爬出來,尼普頓揉了揉眼。
那個人影怎麼那麼像是江至晚?
尼普頓的耳朵里響起江清淺猶豫的聲音,他的筆尖指向王座的方向:「那……張震怎麼爬上去了?」
「嗯?」尼普頓猛地扭過頭。
與此同時,遠方的人影也閃進了那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