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物歸原主
對於搶來的東西,宓洛一向不喜歡。她喜歡自動送上門的東西。
收回了荀草,這次出現在高台之上的,不再是靈草,而是一塊紅色的石頭。
風輕烈看著手中的青鱗刀,那石頭正是他需要的,因為那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種神鐵,名為昆吾赤銅。
昆吾山位於燧明國西南,盛產赤銅。赤銅是煉製兵器的絕佳材料,如果要將青鱗刀重新煉製,那麼這赤銅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種赤銅雖然難得,但並非稀有,自然許多人都認識。
費南月只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夠認識靈草的巫師,並不是要為難天下的巫師。
風輕烈起身,借口自己要解決一下五穀輪迴的問題,一個人循著費南星的蹤跡來到一處房舍。
那赤銅,他已經抓住了氣息,到時候誰得到了赤銅,他也可以要回來,不過前提是要尋回自己的金葫蘆。
光靠神念御物,赤銅無處可放,那樣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得到了赤銅。
風輕烈看著房舍中的費南星,那金葫蘆就被掛在他的身後。他不知道金葫蘆的口訣,自然這金葫蘆就與一隻普通的葫蘆沒有什麼區別。
「用來喝酒倒是不錯。」
費南星拿過葫蘆,倒了倒酒。他發現這個葫蘆,能夠裝許多的酒。但他平時喝酒並不多,當然還沒有發現,其實這個葫蘆可以將宛丘城內所有的酒都裝進去。
「讓你喝個夠。」
風輕烈知道費南星的修為比之前要高上不少,如果自己冒然出手,恐怕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神念御物的好處就是能夠暗中下手。
費南星喝完一杯,拿過旁邊的書。他有個獨特的愛好,喜歡一邊喝酒,一邊看書,這樣就會覺得看書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
像他這樣執迷於武道的人,要靜下心來看書,倒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但他這一杯酒,喝了許久,仍然沒有喝完,因為那酒杯裡面,還是滿滿一杯酒。
「我今天的酒量這麼差?難道是因為消耗了許多的氣力導致?」
他知道自己的修為,雖然看起來實力很強,但實際上卻不能持久。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暈,放下書,他躺下了。
沒想到這一躺下,卻就已經不省人事。
風輕烈偷偷進來,拿下金葫蘆。
「金葫蘆,吐。」
一隻網罟從金葫蘆中出來,他要知道這金葫蘆到底是不是自己那隻。金葫蘆嚴格來說,仍然是鯤鵬的法寶,風輕烈只是可以使用而已。
「看來還是修為要緊。」
沒有修為,就算有法寶,也能夠被別人偷走。自己卻還毫無辦法,如果他有了巫師的修為,那要拿走法寶只有將他殺了,不然法寶於別人而言,就是普通之物。
「金葫蘆,吞吸。」
兜天網罟將費南星兜住,又被他收進了金葫蘆之中。
怎麼也要給此人一個教訓嘗嘗,不然的話,他還以為這個天下他能夠肆無忌憚。
風輕烈回到演武場。此時,場中已經進行了好幾場比試。
醫道盛會,雖然主要是醫道,但其實也是巫道。那靈草和赤銅只是第一個名目。這場盛會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組建巫醫盟。
所以,第二個名目,就是比試巫道修為。
那十八覡師之首鹿白翁,已經離開這裡,這比試也沒有什麼看頭。無非就是十八覡師第二的封長清,還有宓洛、姚青青和費南月三位巫師誰能夠更勝一籌。
而其他人,不過是想在這場盛會中打響自己的名氣而已。
姞魚攸又贏了一場,他的對手,實力不弱,也是陰山派一名八品巫師。那巫師一陣疾風符打出來,想要將姞魚攸吹跑,然後趁此機會,再扔出一個荊棘符來,將姞魚攸困在荊棘陣中。
卻沒想到姞魚攸吃了一顆定風丹,那疾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巫師大驚之下,被姞魚攸一道劍氣符刺中,打到了台下。
「承讓!」
姞魚攸一臉得意,他斜眼看了看宓洛,宓洛正要站起來。他的心中一陣心花怒放。
「看來還是要出風頭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姞魚攸伸了伸頭,想要看看宓洛的速度,什麼時候能夠到達這裡。他已經想好要如何回答宓洛的話。
卻不料,宓洛轉過了身去,根本就沒有看他。
這可讓他有點懵,他獃獃地看著宓洛。終於,他知道了為何,因為風輕烈走了回來。
「又是他!」
姞魚攸勃然大怒,他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恐怕自己是不會受到宓洛的關注。
「我要與毒影上人比試。」
他忽然想到,風輕烈只是碰巧認識那些草,這巫師修為他可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他就如同一個凡人一般。
銀童跳了上來,他早就已經看不慣姞魚攸這種死纏爛打的行為,還要將自己的妒忌表現得這麼淋漓盡致。
「我來跟你打~」
姞魚攸心中大恨,眼中怒火燃燒,他現在只一心要將風輕烈打敗,哪有空與銀童玩。
「你給我滾開。」
銀童大怒,手一甩,一隻大蜂就飛了過去。
姞魚攸眼看銀童不罷手,手中一隻飛鳥符拋出,這飛鳥符化作了一隻大鳥,紅色的喙,又長又尖,將大蜂啄的到處亂飛。
「哼,你還有點手段。」
銀童臉上露出了煩躁之色,他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數百隻大蜂,嗡嗡著朝著姞魚攸飛去,那隻大鳥雖然算的上是蜂的天敵,但卻抵擋不住這麼多的大蜂。
就如同水能克火,但是火勢太大,也可以將水烤乾。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那麼絕對。
「就你數量多。」
姞魚攸理智恢復了一些,看來不將眼前這個人打敗,是不行了。
數十道飛鳥符拋出,整個演武場,滿場都是大蜂和飛鳥的身影。
宓洛看著風輕烈莞爾一笑:「你解決好了?」
風輕烈點點頭,這種事情,交流起來,難免很是尷尬。
「你覺得他們誰能夠打贏?」
「應該是姞魚攸,他的實力不弱。」
「難得你如此清醒。」
宓洛倒是有點驚訝,風輕烈居然沒有幫助三毒童子說話。她所認識的大部分人,就算明知道自己人不行,也不會說自己人不行,總要在嘴上找點便宜。
風輕烈倒是清醒得很。
飛鳥將大蜂一個一個都啄的爆炸開來,姞魚攸大手一揮,飛鳥將銀童包圍。
「哼,你贏了。」
銀童不服氣,但實力不如人,不服也得服。
眼見銀童吃了虧,金童和鐵童一起跳上了演武場。
「我們是三毒童子,一向一起出動,你是一個人也好,是十個人也好,我們都是三個人一起上。」
金童說的倒是實話,他們之所以叫三毒童子,就是因為毒草、毒蟲、毒爪三毒而聞名,而且向來都是一起出手。
「哼,毒影上人,你難道要一直躲在他們的身後嗎?」
姞魚攸不想再與這三人糾纏,這三人如此阻止,正說明風輕烈的修為不值一提。他心中十分得意,一定要讓風輕烈上來比試。
「我看你就是一個孬種,你還是滾出去吧,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能夠看出來姞魚攸到底為了什麼一直針對風輕烈。但大部分人都想要看一場好戲,尤其是這種爭風吃醋的戲碼。
不得不說,人心都是相似的。
宓洛低下頭來:「這姞魚攸就是一個瘋子,你不要理他。」
她心中愧疚不已,姞魚攸以前可不是這樣。但今天卻如此反常,倒讓宓洛心中有了一絲異樣。
「看來不出手不行了,讓他對你死心吧。」
風輕烈將金葫蘆別在腰間,身上的東西都已經收進了葫蘆之中。大踏步走上了演武場。
「既然不能獨善其身,那就只能全力出手了。」
這些天的遭遇,他已經想明白,一個人沒有本事時,越是低調,反而越是會招來麻煩。只有適當顯露鋒芒,才不會有人敢對你怎麼樣。
「你還是一條漢子。不過,就算如此,你今天也必須要死。」
姞魚攸看見風輕烈上來,早已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他要置風輕烈於死地。
「唉,天要人亡,必使先狂。」
風輕烈本來只是想要教訓教訓他,沒想到他如此的痛恨自己。這樣的人,留下來也只會是一個隱患。
「荊棘符!」
一片荊棘出現在風輕烈身下,將他整個人都包圍住。那荊棘還在不斷往他身上生長。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敢來與我對陣。」
姞魚攸心中鬆了一口氣,連荊棘符都躲不開,此人就是一個草包。
台下眾人傻眼,原以為是一場勢均力敵,大開眼界的比試,沒想到這麼草率就結束了。
「難道那靈草只是他剛好認識?」
有人猜測,該不會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了,還是風輕烈是提前知道了靈草的題目?
姞魚攸看見宓洛那雙擔心的眼神,再也不留情,一道烈火符打出,那荊棘被烈火包圍,風輕烈整個人被熊熊烈火困住!